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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究突然有了点危险的猜测,但具体是怎样的,还需要进入到饲养动物的帐篷才可以确认。
从更衣室帐篷出来后,小祁究几乎小跑着回到了食堂帐篷。
正忙着给秦让和路执准备食物的招待人员立刻松了口气,他迅速换上小祁究带回来的干净围裙制服,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抱歉,我给您添麻烦了。”小祁究一副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虽然整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不妨碍他对于自己利用了打工人的弱点感到抱歉非常,虽然对方只是副本剧情的npc。
“让您担心了。”祁究又点了一份套餐,还给了对方30币的小费。
用餐的时候,祁究将在更衣室看到染血工作服、以及工作人员间的对话同步给了路执和秦让。
“血?蓝制服工作人员不是需要对游客的安全负责吗?为什么会…”秦让不解说道。
路执:“或许这个规则是有条件的,一旦游客违反了其中某项规则,身为游客保护者的蓝制服工作人员很可能就会变成杀手。”
祁究摇了摇头:“血液不一定是游客的血,也可能是演职人员、或者是游客转化的动物的血。”
“还记得在小丑的捉迷藏游戏里,那个成为小丑同伴的瘦小男生吗?蓝制服工作人员杀的也有可能是那一类玩家。”
说着祁究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现在暂时没办法下定论,毕竟可能性太多了。”
路执点头表示赞同:“午餐后直到夜晚演出开始前,都是休息时间…祁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马戏团里的工作人员分为两个阵营,分别是演职人员和蓝制服接待人员,”祁究用手中餐盘简单地比划了一下,试图更形象地进行分析。
“这两拨人对「游客」和「动物」的期待截然不同,蓝制服工作人员承诺对游客的安全负责,但他们另一方面很期待把游客转化成动物;而演职人员则更像‘杀手’的角色,他们通过马戏表演猎杀游客,并以其死亡为乐趣,与此同时,演职人员、包括非蓝制服的员工则把动物描述为最危险凶残的存在,说明本质上他们是害怕动物的…”
祁究语速飞快地进行分析,虽然他说得很快,但条理清晰十分好理解:“这其中,「游客」和「动物」贯穿始终,而两者间又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我认为弄清「动物」对演职人员和工作人员的意义,说不定能找到副本剧情的关键突破口。”
“既然难得一整个下午的休息时间,我们去找找动物的相关线索好了。”祁究提议道。
秦让了然道:“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
已经跟祁究过了两个副本的他,十分清楚祁究的过本效率。
祁究笑:“接下来又得麻烦你办个事了。”
“诶?”秦让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就差没搓手手了,“什么什么?又要演什么角色吗?”
刚才饰演野蛮找茬顾客的秦让似乎演上瘾了。
“还真让你猜中了,这次也是演戏,”说着,祁究将从更衣室弄来的蓝工作制服转移给秦让,“你需要扮演马戏团的动物饲养员。”
“我很好奇工作人员给这些动物吃的是什么?他们又是如何对待这些马戏团的‘资产’的。”
在从《惊声尖叫》帐篷出来的游览车上,当小祁究问及是否每餐都会投喂动物时,工作人员明确回答了——我们不会让马戏团最宝贵的资产饿到。
所以扮演成动物饲养员,是最直接也最合理的办法。
“好家伙,我就猜到了,你刚才去员工更衣室是为了‘拿’东西的。”毕竟在先前的副本里,祁究‘拿’得可不少。
小祁究笑:“去都去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嘛,拿点特产是对副本场景设计者的尊重。”
“而且这方面我没你熟练。”他开玩笑道。
秦让想了想,又疑惑道,“可根据刚才那个蓝制服工作人员的说辞,他们是不会主动告知我们饲养动物帐篷的具体坐标的,这个我们要怎么确定呢?”
祁究卖了个关子:“这个我有办法。”
“我说,为什么演戏的‘好事’终于轮到了我?”秦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问道,“难道这次的行动需要很高的幸运值加成吗?”
“一方面吧,”小祁究无奈地抿了抿唇,“另一方面,刚才那个蓝制服工作人员说了‘小朋友,那得等你长大’。”
“我在更衣室也没找到小孩子工作人员的制服。”说着,小祁究兴致缺缺地耸了耸肩。
秦让确认道:“所以,接下来是需要我独自行动,扮演蓝制服工作人员的角色,进入饲养动物的帐篷一探究竟吗?”
祁究摇头:“只是你来担任主演,我和你一起进帐篷,只不过这次我来担任群演。”
“群演?”秦让懵了。
祁究笑:“更衣室的‘特产’里有个好东西,待会你就知道了。”
饭后是众玩家的休息活动时间。
幸存下来的玩家有些在休息帐篷内闭目养神,有些在可活动区域试图寻找线索,可现在还没到演出时间,整个马戏团内死一般寂静,没有半点线索的痕迹,只有霓虹灯箱在日光下苍白地闪烁。
突然,帐篷外起风了。
从四面呼啸而来的风散发着潮湿泥土的味道,灰色云层低低压在荒野的地平线上,酝酿了一上午的暴风雨即将落下。
暴雨来临前的黑暗笼罩住这座荒野公路边的马戏团,斑斓的霓虹灯重新变得鲜明醒目。
狂风刮过帐篷发出的“哗哗”声响彻马戏团上空,人们内心的安全感也随之摇摇欲坠。
部分玩家担心遇上工作人员提及的危险份子,或是在雨水中突发变故,几乎都在暴风雨降临前选择回到帐篷休养生息。
当然,暴雨也可以遮住人们的视线,许多不可见人的勾当都会在暴雨中进行。
小祁究出去了好一会儿,待他再次进入休息区帐篷时,秦让动了动鼻子,他似乎从对方身上嗅到了咸咸的海鱼味。
这是什么味道呢?很熟悉,他似乎曾在祁究黎明街的别墅内闻到过……
“我知道用来饲养动物的帐篷的具体坐标了。”祁究带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