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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正对着铜镜练习微笑。
她长得美，但不爱笑，长年一张冰块脸，真笑起来怪不自在的。
“这样可以了吗？”
宫主笑着问灵音。
灵音嫌弃地摇摇头。
宫主又换了个表情：“这样呢？”
灵音继续嫌弃摇头。
宫主叉腰叹气。
忽然，一名弟子来报：“宫主，少宫主与二公子回来了！”
宫主忙道：“快快快！让他们过来！”
百花宫外，凌云打算回青云宫，被卫廷拽住。
卫廷道：“娘让我们进去呢。”
凌云反抗。
反抗无效。
“放我下来。”凌云面无表情地说。
卫廷道：“大哥出了那么多银子，我扛大哥几步也是应该的。”
凌云不是讨厌云霜，他与云霜之间也没有任何芥蒂，只不过他俩的相处没那么肉麻。
卫廷将凌云扛进屋，轻轻放下：“大哥辛苦了！”
宫主斜了某人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要你弟弟扛着走？”
凌云拽了拽拳头。
宫主问道：“去火杀门还顺利吗？”
卫廷特别乖地说道：“顺利，后面又去了千机阁打探我父兄和玉面罗刹的消息。”
宫主道：“千机阁？那花了不少银子吧？”
卫廷细细报账：“买消息一千六百两，给陆门主的辛苦费五百两。”
宫主二话不说拉开抽屉，拿了三千两贴给卫廷。
凌云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来：“付钱的是我！”
宫主选择性耳聋。
晚饭摆在凌霄宫的牡丹阁。
宫主一个劲儿地给卫廷夹菜。
卫廷啥也不挑，夹什么吃什么，还全都吃完。
宫主看得满足极了。
某人从小到大挑食，夹的菜就没一样吃完的。
知道的说他在吃饭，不知道的还当她这个做娘的在逼他吞毒药呢。
凌云看了看自己碗里光秃秃的米饭，又看向宫主。
宫主察觉到他的目光，望过来道：“干嘛？”
凌云瞅了眼盘子里的鱼丸子。
宫主哦了一声，赶忙夹起来，放进了卫廷碗里：“这个好吃！”
碗都已经端起来的凌云：“……”
吃完饭，卫廷讲了明日的计划：“我打算去一趟天玉堂，娘放心，我晚上一定回来。”
宫主纳闷道：“你去天玉堂做什么？”
“寻个人。”卫廷顿了顿，如实相告，“家中大嫂。”
宫主皱眉：“你大嫂是天玉堂的人？”
卫廷解释道：“她是大周人，我也不知她为何会在天玉堂，所以我想当面问问她。”
宫主神色稍霁：“你与天玉堂的人非亲非故，走正门是进不去的，若要暗访，那里无疑是龙潭虎穴，太危险了。”
卫廷道：“我会小心的。”
宫主拢了拢宽袖：“你再小心也没用，天玉堂的高手不比百花宫的少。罢了，我带你去。”
凌云无语地看着她：“你不是与天玉堂老死不相往来吗？”
宫主看向灵音：“灵音，我说过吗？”
灵音正要点头，接收到了来自宫主的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