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后,她成了人人羡慕的四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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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夏雨连忙福了福身,快步出去了。

赫舍里氏轻轻往里屋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自己脚上的旗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声响太大,把女儿吵醒。

她进去后坐到了榻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女儿已经十四岁了,个头却有些娇小,这一点像她,她嫁人那会儿也不高,生了女儿才长起来的。

不过,和她年轻时比,这丫头满脸的稚气,小脸蛋儿圆润饱满,皮肤又白又嫩,十分可爱。

可女儿原本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却多了一个青包,大夫说,这肿包过一段日子就会消散,只是上头的血痂掉了后,是要留疤的。

女儿家伤哪儿也不能伤脸。

女儿容貌有损,又被悔婚,以后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赫舍里氏心里恨,可害女儿受伤的是四公主,哪怕她的夫家佟佳氏一族也厉害,却也不敢和皇家扳手腕啊!

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虽说,养着女儿一辈子她也愿意,可夫君身边有个得宠的妾室,一天到晚作妖,她可不想女儿跟着烦心。

赫舍里氏虽是满人家的姑娘,可她的阿玛走的是科举之路,又曾中举,她自幼跟着阿玛饱读诗书,喜欢悲花伤月,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便会情不自禁掉眼泪,更何况自家女儿还受了这样的委屈,她这个做额娘的别提多心疼了。

因为怕吵醒女儿,赫舍里氏一直默默掉泪,直到外头传来了侍妾李四儿矫揉造作的声音,她才猛的回过神来。

“爷,依妾身看,咱们大格格伤的不重,额头上虽然破了皮儿,可伤口不深,等那血痂掉了后,只会留一道小疤,到时候多涂一些祛疤膏,再养个一两年,抹上些脂粉就瞧不出来了,您可别派人去请太医,不然传到了宫里,皇上还以为咱们对四公主,对皇家不满呢!”

李四儿说完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又倚靠在隆科多身上,娇声道:“皇上会认为咱们为了大格格一点小伤就劳师动众,一回两回的请太医,是故意在打皇家的脸呢,您不是说,皇上有意让您兼任步军营副统领吗?若因这件事让皇上心里不痛快,皇上还能重用爷吗?”

赫舍里氏听了这些话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来,便想出去外头呵斥李四儿那个恶毒妇人。

没想到自己的手却突然被拽住了。

“额娘!”宁楚格轻轻喊了一声。

“玳玳醒了。”赫舍里氏望着女儿,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别理李姨娘,她说的都是混账话,额娘这就把她赶走。”

今日受伤的要是李四儿那个贱人生的玉灵,别说一位太医,恐怕太医院的太医,都会被李四儿请个遍。

她的女儿是宝,自家玳玳难道就是一根草?

玳玳可是佟佳氏的嫡长女,谁也休想作践她!

“额娘别急!”宁楚格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柔声说道。

她头上的伤势其实并不要紧,可看不看太医,轮不到李四儿那个女人来做主。

轮不到侍妾做主

“额娘……我头好疼,都快疼死了!”宁楚格突然高声喊道。

在外厅等候的隆科多听了后,立即站起身,不顾李四儿的阻拦,快步进了内室。

“玳玳,你头疼的厉害?”隆科多望着女儿,一脸焦急道。

“阿玛,女儿头疼,很难受!”宁楚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头,虽然锤得很轻,却把隆科多他们夫妇二人吓到了。

“快快快,快派人去请太医!”隆科多连忙大声吩咐道。

候在外头的管事听了后,立即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爷……”李四儿还想劝说几句。

赫舍里氏气的浑身发抖,一向温柔的她,冲着李四儿吼道:“你住口,这屋里没你一个侍妾说话的份儿,还不快滚。”

隆科多宠妾灭妻好些年了,赫舍里氏天生性子软,人也单纯善良,根本斗不过手段颇多又会以色侍人、撒娇卖痴的李四儿,加之隆科多为了个侍妾让她数次丢脸,赫舍里氏寒了心,更不给隆科多好脸色看。

久而久之,夫妻之间几乎根本没什么情分可言,相看两相厌。

“爷。”李四儿泫然欲泣。

隆科多偏宠李四儿多年,最见不得她掉泪,他瞪了赫舍里氏一眼,连忙握住了李四儿的手,想安慰几句。

“阿玛。”宁楚格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李姨娘说的对,女儿真的不要紧,很快就不疼了,您别请太医了,女儿受得住,您就听李姨娘的吧,万不能因为女儿,让四公主和皇上有所误会。”

女儿一向能忍,性子又坚毅,今日却掉了泪,隆科多心都慌了,连忙坐到了凳子上,一边轻轻拍着宁楚格的手背,一边哄道:“玳玳别怕,皇上是明君,不会因为这个就责怪我们佟佳氏一族,你别担心,阿玛在这儿陪着你,太医很快就来了。”

他虽偏宠李姨娘,对嫡妻赫舍里氏有些不喜,但对两个嫡出的儿女是很疼爱的。

哪怕李四儿成天吹枕边风,隆科多还是很疼孩子们。

他想给孩子请太医,李四儿偏偏要拦着,连他这个老爷的话都不听了,隆科多也有些生气。

李四儿闻言气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她看着一门心思扑在女儿身上得隆科多,轻轻跺了跺脚,带着身边的丫鬟拂袖而去。

“碧云,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出了宁楚格住的朝云阁后,李四儿才沉声说道。

“姨娘,您是指……”碧云不敢多言,只能顺着李四儿的话说。

“宁楚格这个小贱人,仗着她是咱们府上的嫡长女,一向眼高于顶,丝毫没把我这个姨娘放在眼里,她还是个闷葫芦,即便吃了亏,为了脸面也会忍着,她八岁那一年,我趁人不备推了她一把,摔的她差点折了腿,躺在榻上足足一个多月才慢慢好了起来,那时候她可没有掉一滴眼泪,今日却哭成这样。”

李四儿说着,脑中灵光一闪,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那个死丫头自从受伤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今日居然在她阿玛面前装可怜,存心和我作对,这人前后怎么变化这么大?莫非是中了邪?还是被厉鬼附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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