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弱不禁风

第7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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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承珺真的出了什么事,找她又有何用?如今无南不过是以此说辞又骗她罢了。

“苏五姑娘,真的,无南并未虚言。”无南低下头来,“王爷今日入了宫,受了重伤,如今伤虽止住了,可还未醒来。”

宋幼清双手缓缓握紧,故作疏离,“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去有何用?”

“苏五姑娘当真那么绝情?”无南闪过一抹失落,“主子今日入宫也是为了苏五姑娘,可苏五姑娘这般淡漠,叫属下也寒了心,主子姑娘做了那么多,当真是不值得。”

他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罢了,今夜就当属下并未来过,姑娘好生歇着吧,日后……属下也不会对主子提及今日来找过姑娘的。”

宋幼清愈发不安,既然无南都特意来寻她,想来是伤得不轻,“等等,我随你去一趟就是。”

宋幼清并未瞧见,无南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回过身来,朝着宋幼清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多谢苏五姑娘了,姑娘身子不便,属下已在苏府侧门外备了马车。”

宋幼清点了点头,从窗台翻出。

“苏五姑娘,您小心些。”无南有些心虚,若是让主子知晓姑娘是翻窗出来的,会扯到伤口,他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打。

府中之人都在自己院子里面壁思过,宋幼清轻而易举地便从苏府侧门走出而上了马车。

一路上宋幼清焦躁不安,一回接着一回询问着无南:

“他是如何受的伤?”

“可有大夫替他瞧过了?”

“他何时入的宫,又是何时受的伤?可是李驿昀伤得他?”

……

听得她这么问,无南愈发心虚,只得马不停蹄往晋王府赶,“马上就到王府了,姑娘到时亲自问主子吧,有些事属下也不知。”

马车刚至晋王府,无南还未来得及停下,就见宋幼清毫不犹疑地跳下了马车,急匆匆就往晋王府赶。

无南吓得慌忙撒下马鞭就跟着进去,“苏五姑娘,您慢些,您还受着伤呢。”

无南愈发不安,方才他说得可是太严重了些?若是苏五姑娘瞧见实情,可会恼怒?

不过这思虑的片刻,宋幼清已快步到了李承珺卧房外,她一把推开屋门,忽而顿住。

无南见此,暗道声不好。

果不其然,就见她转过身来,脸上布满阴沉,“这就是你说的他受了重伤?”

宋幼清咬了咬牙,气得转身就走,这屋内满是酒气,哪来的伤患?

无南赶忙上前拦着要走的宋幼清,“苏五姑娘留步,属下也是没了法子,府中任谁都管不了王爷,若是王爷再喝下去,怕是真的喝出内伤来。”

“无南侍卫过于看得起苏某了。”宋幼清往身旁迈了一步就要走。

“苏五姑娘,主子三年前喝了一天一夜,差些就醉死。”无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突然跪了下来,“还请姑娘帮帮属下,属下求求你了,属下已用尽办法,可主子根本不听,只能寄希望于苏五姑娘了。”

宋幼清一听到“三年前”便已心软了,她沉默不语,转身进了屋子。

无南顿时松了口气,赶忙上前将门合上。

他长叹一口气,老天爷啊,终于妥了,他赶忙闪身到了院子外守着。

宋幼清掩着鼻缓缓走了进去,酒气愈发浓重,她拧了拧眉。

“本王不是让你出去吗?你又来做什么!”屏风后的人听见了脚步声,将酒罐狠狠一砸,酒罐应声而落,碎裂一地。

宋幼清心头沉闷,走了过去,只见李承珺半倚在床榻旁,发髻与衣袍都有些散乱,身旁倒着七八个酒坛,早已空空如也,他抱着手中的酒坛又猛喝了一口。

宋幼清站在原地未动,缄默不言。

“本王让你走了,你又来做什——”手中的酒罐正要砸下来,他忽而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怔怔地望着面前这道身影,似是没有缓过神来。

他看着她,痴痴一笑,“我当真是醉了,竟瞧见了你,一定是梦。”

宋幼清知晓他喝醉酒是什么德行,不由得叹口气,“今日又喝酒做什么!”她一步上前,将他手中的酒罐子夺了过来,“别喝了,再喝我就走了。”

“别走。”李承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头靠在她手背上,“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宋幼清心中酸涩,也不急着将手抽回,任由他攥着她的手,“你喝醉了,早些歇着吧。”

“没有,我没喝醉,我都瞧见你了,怎可能是喝醉了。”

宋幼清见他说话矛盾,便知晓他已醉的不轻,上一回他醉时都未喝那么多酒,更何况今日,“你可知我是谁?”

李承珺缓缓抬起头来,伸出手覆在她眼眸之上,一遍遍勾勒着,“我怎会认不出你呢……你是我的幼清啊……”

宋幼清心微微一颤,明知他说的是醉话,可还是止不住要藏起自己的怯懦,她偏过头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幼清。”

李承珺捧着她的脸,眼中迷离却又深切,“不会的,我不会认错人的,你就是幼清啊,你分明就是。”

宋幼清觉得喝醉了的李承珺委实难缠的紧,“早些睡吧,我不可离府太久,他们会发觉的。”

见宋幼清要走,李承珺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将她一扯,宋幼清一个不稳便栽了下去,不偏不倚倒在了他怀中。

“别走,陪陪我好不好,就当是梦我也认了,我怕梦醒了你又走了……”

宋幼清松了抵着他的气力,她知道,自己又心软了,罢了,他既然已喝醉不会想起今日之事,就由着他吧。

李承珺见她不再挣扎,便紧紧搂着她,将自己深深埋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