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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叔叔不能叫我宝宝。”
“为什么呀?”孟传宇看她,越看越觉得那一双眼睛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妈妈的宝宝,外婆和大姨他们都叫我凝凝。”
可是你也是爸爸的宝宝啊,孟传宇想,但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拿着玩具哄小姑娘:“叔叔跟外婆和大姨她们不一样,叔叔可以叫你宝宝。”
小姑娘转头去看褚橙,看她妈站在一旁也没有说什么,便回头点了下头:“那好吧,叔叔也可以这样叫。”
孟传宇松了口气,坐着拿玩具跟孩子一起玩,而站在边上看着的褚橙心里挺复杂的,她脑子里此刻回响着许隐的那句话,再对上孟传宇那溢出爱的眼睛,她看着远处陷入了沉思。
许隐在床上躺了三天后,许杰盛终于忍不住了,他哐哐地敲响了许隐的房间门,里面的人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声。
“我进来了啊!”许杰盛高声说,听到许隐嗯了一声后他推开了门:“我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他拉开窗帘,推开窗子换气,走到床边推了一把床上的人:“起来,吃饭。”
许隐这才将毯子拉下来,看他身上拴着个围裙,出去后不一会儿拿着扫把进来一边扫一边发火:“不是我说你,你好歹快三十的人了,生活能不能用点心,你看你看,这一堆什么玩意儿,”他指着地上那堆零食袋子说。
说完看许隐呆坐着没什么反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八卦:“我听说你被甩了?”
“哈?”许隐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仰头看他:“谁说的?”
“陈云她姑昨天来买面条,我听她在跟妈咕哝,说你跟孟临哥大晚上在西桥那,后来看你哭着跑了,”许杰盛看着她说:“你跟孟临哥不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么,大家都知道。”
“我真服了!”许隐此刻都想骂人了:“镇上就没有一个没人的地方?”
“所以你真被甩了啊?”许杰盛颇为同情的看着她,说完又觉得有点惋惜:“可惜了,孟临哥还挺不错的。”
许隐坐在床上哼笑了一声:“我被甩了?我许隐这辈子字典里就没有甩这个字,等着吧,过两天你就能听到点什么孟临追妻火葬场的事。”
许杰盛蹙眉,觉得他姐真是疯了。
这个是我全部的存款
许杰盛将那堆垃圾捡到垃圾袋,下楼去厨房正好看到褚翠。
褚翠往楼上一抬下巴:“还不下来?”
许杰盛摇了摇头:“他俩咋回事?到底在一起没?”
“我咋知道,”一提这事褚翠就来气:“我多问两句她一句话就能把我噎死,让她自己折腾去吧。”
“我说你当时就不该瞎撺掇,你就是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这多大点事儿?”褚翠火了:“什么人言可畏,谁人言可畏了?年轻人自己的事谁成天吃饱了没事会置喙。”
许杰盛听到置喙这个词笑了:“您还挺有文化的。”说完提着一包垃圾出去扔,恰好在文化路路口看到孟临,他在一家羊肉粉馆门前坐着,桌上的那碗羊肉粉还冒着热气。
许杰盛转过头往自家方向望去,发现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许隐的阳台,于是想也没想,他摘下身上的围裙,过去坐在孟临对面,朝里头的老板也要了一碗羊肉粉。
“孟临哥,好巧啊,”许杰盛坐下说:“最近没怎么看到你了,下午来我家吃饭吧,我下厨。”
正拿筷子挑粉的孟临听到他这么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你姐呢?”他不止一次听到许隐抱怨这个弟弟在家里像小皇帝似的,也看到刚才他拴着围裙的样子了,如果是他在负责家里早晚的饭,那么说明要么许隐走了,要么许隐病了。
“我姐……”许杰盛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许隐房间的阳台,然后回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她病了,挺久了,你不知道吗?摊在床上起不来,饭菜都得送到房里,挺严重的。”
像是怕孟临不信,他将放在桌上的围裙拿起来给孟临看:“真的,最近一直是我在做饭,”说完又问孟临:“哥,要不你去看看?我觉得她好像疯了。”
听见他越说越离谱孟临的眉头肉眼可见的蹙紧了,那天过后他和许隐再也没有联系过,偶尔过来老房这边他都会在这个街口坐下要一碗粉,借着吃粉的空挡看一看她的阳台,也不是后悔说那天那番话了,他很清楚他不可能走进婚姻,所以很清醒,而坐在这里是因为不放心,恰如许杰盛说的,许隐的性格有点疯,他怕她因为这事对自己做点什么。
“她怎么了?”孟临看着那个阳台的方向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躺了挺久的了,谁都不搭理,我今天冒死进去瞧了一眼,觉得情况不太好。”许杰盛说。
这头孟临连筷子都放下了,他想了想还是说:“跟你妈说带她去医院吧。”
说完转头让老板帮自己打了包,扫码付了两碗粉的钱,出来跟许杰盛说:“钱我付了,吃完早点回去,带她去医院看看。”
说完他提着粉转到巷子里准备回老房子,许杰盛看着那个背影叹了口气,小声嘟囔:“这么绝情,在这坐着看了半天我还以为有戏了,原来就是个巧合。”
而提着一碗粉回去的孟临看着那一碗红油羊肉粉却毫无食欲,他坐在院子里点了一根烟,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点开许隐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好几天以前,最后打打删删,一支烟抽完也没打出个所以然,只能有点烦躁的掐了手机,看着头顶已经有了些微黄色的柿子发呆。
他不是没想到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许隐这回事,想过之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那么些年前,尽管已经很久不见她了,她却奇怪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而是和自己一样,穿着初中的校服,她在前面跑,裙摆随着脚步四处飞扬,她要牵他的手,然后呢,然后他吻了她,是那种很轻很轻嘴唇之间的接触,皮肤触到皮肤,触感痒到了心里去,就这么一个简短的梦,让他第二天窘迫的早起洗了内裤。
所以他得承认,从很久以前,他对许隐就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意思,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而已,不愿承认自己在各种感情上好像都只有她这么一个人。
所以他说许隐对他挺重要的,这是实话,但是再往后了,接受好意两个人在一起,然后说到结婚吗,不,他害怕,甚至可以说恐惧。
他无数次个夜晚听到他妈发出那种撕心裂肺又绝望的哭喊,还有他爸看向他妈那种嫌恶的眼神,他不敢保证他的婚姻一定会幸福,也不敢保证许隐能够开心快乐的一辈子。
她有高学历,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很不错的外貌和性格,总之,她配得上最好的,而他不是最好的。
这么想以后,他将手机扣到桌上,拿起筷子开始嗦粉。
这头许杰盛提着一碗粉回去时,许隐刚好从楼上下来,许杰盛将那碗羊肉粉递给了她:“喏,孟临哥买的。”
“哈?”许隐端着那碗粉有点惊讶,急忙问:“他送过来的?”
许杰盛端着菜去了客厅:“不是,在路口遇见了,就蹭了一碗。”
许隐端着那碗粉看了一会儿有点失落,想了一下,提着粉出去去了文化路,她到的时候孟临正在收拾桌上的一次性餐盒,看到许隐穿个睡衣站在门外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