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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上班前唯先去了一趟三号地铁口,她睡醒就盘算着自己兜里的子,老远就看到这个路口靓丽的三十层玻璃幕墙大厦,整体弧形的弯曲结构更显高端,一想到这里以后会是狂欢建工集团她嘴角的笑也是掩不住。
从现在开始,她已经期待搬进来的那天了。
公司招贤信息继续海投,大量吸入西北土木专业技术人才,她只求自己忙活一场最后别体验一下被告。
赶回工作室的时候刚好上班,双胞胎一人拿着两个菜包进来,她这会儿才注意到那个麻花辫的头发变直了。
等到早会过后,日复一日的监工和复习又响起闹铃,570陪着她几乎是将咸阳当华夫饼般跑了个遍,闲暇时分她也会停在咸阳湖前独自赏着夕阳看着书,回过神的时候防窥车窗上就会多出一张违停。
季节还在初春的多伦多下了暴雪,官惠开着越野带着两人撵过厚雪前往住处,今天时间太晚,公务明天开始也来得及。
市政厅对岸的大平层,薛天纵抱着昏昏欲睡的静书推开了门,而官惠,自然是哪个酒店有房睡哪个。
他将人放在灰色沙发上便挤进卧室开会,一连开了两小时针对多伦多证券所的会,以至于有人推开房门时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黑暗中,低着头看手机的薛天纵身后走进来一个光着脚的女人,她披着长发径直朝着他走来,站在他身后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静书将头埋在他颈窝哼了两声。
薛天纵面不改色也没推开她,在这样的氛围下又将会开了半小时才结束。
他看着黑屏的电脑拉着女人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托着她的腰顺着下摆往上滑去,埋在她胸口说,“想干什么?”
静书浅笑了一声,抱着他的脖颈认真端详起他的侧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薛天纵解开她的衣扣,喉咙滚动几下,“当然。”
正欲进行下一步时,他的手机响起,薛天纵伸长胳膊拿了过来接起,“怎么了,小琬。”
“我要出去,我想去游乐场。”琬棠嘶哑着开口,她几乎很少有求于薛天纵,更多时候会联系薛锦鹤解决需要的东西。
“世界就是你的游乐场,你想玩什么,我安排人帮你在庄园里建一个吧。”薛天纵哑声道,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我要出去,我想去游乐场。”琬棠重复道,声线已经是啰音了,沉重闷哑像她即将归零的生命一样。
薛天纵听着她的不悦也只能苦涩的轻声道,“好,去吧。”
“大小姐的电话?”静书搂着他的脖子问。
薛天纵点上烟微微点头,她也顺势解开他的皮带,从他身上滑落跪在了男人的双腿之间。
琬棠也并未去所谓的游乐场,接了几针强心剂后独自驾车去往了朋友的家中陪对方过生日,这是她学生时代仅保持联系的朋友,她不想不去。
离开疗养院后她才扯着嘴角开心的笑着,外面的一切她都好久没有接触,指尖温热的风,暗夜里依旧灯火通明的广州,大街小巷都有成群的路人肩并肩向前走去。
她顺着导航开了半小时,这才将车缓缓驶入了对方别墅的车道。
他知道她不喜热闹,今年的生日也只邀请了她,林鸣坐在夜晚的泳池边看着琬棠的粉白定制ur靠近停稳,他扬起一抹笑扶着薛琬棠坐在了躺椅上看着星河。
“棠棠,有些话或许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开口,但我很开心,以前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你,你是我整个读书生涯中,最喜欢的人。”林鸣牵着她的手坐在她身侧,说是看星河,眼睛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是看了又看。
似是回忆起往事,自嘲一笑饮了一口酒,“我以前哪像现在啊,张口闭口的银行林总,还有谁记得我以前连学校的书本费都交不起呢。”
“没关系。”琬棠听着他的自我贬低睁开眼,侧过身看着林鸣远的侧脸认真的开口,“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生日快乐”她轻声补了一句,尽量不让林鸣听出她声带里濒死的声音。
男人轻笑,握紧她的手,转头看过来时,情不自禁靠近俯下了身,“无论如何,你都会长命百岁。”
泳池边凉风习习,林鸣远唤人拿了薄毯盖在她身上,他转头眨眼间看到了屹立不倒的广州塔,一个决定在此刻敲定,将托盘上的果味酒递给了她。
琬棠看了一眼就推脱,“我不喝酒。”
“果汁而已。”林鸣拦下她的手,举着酒杯喂进了毫无防备的琬棠嘴里。
浑身软到连眼皮都睁不开时,她只感觉到有人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一件件脱掉了她的衣服。
她的失踪不过六小时便被查了出来,薛政元亲自带着武警总队和特警部队去了林鸣的住宅进行指挥抓捕,而薛琬棠被救出时昏迷不醒,重度呼吸衰竭先被送回了疗养园进行急救。
只是一觉的时间,薛家又发生了不少事。
经过长时间薛政元的祖传拳法审问之后,林鸣依旧咬定是酒后意识不清晰否认是有计划的强奸,薛政元也不敢耽搁,只敢通知了薛天纵一声。
他不敢告诉父亲和不知道在哪躲着的薛锦鹤,哪怕是戒毒所的zaker知道都不会让林鸣远活到死刑执行的那一天。
薛天纵困在多伦多短时间回不来,只能让薛政元封锁消息独自处理。
唯一的心腹官惠被派去处理证券所的事,薛天纵对于这样的变故他只需找到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但在此之前,他踏着橘色的黄昏独自一人去见了加拿大毒枭里坐在上位的女人,加美中混血毒王洛金斯。
他没记错的话,是这个女人的手下要薛锦鹤打开人口基数庞大的亚洲市场。
今天的他穿着休闲不露杀意倒显温和,解开全部纽扣的白色polo衫配了一条橘色沙滩裤,脚踏一双限量版的白色运动鞋露出细长优美的肌肉线条,身上的通行证和免查令便是那一双世人皆羡的眼睛,眼镜上方一如既往架着一副太阳花造型的太阳镜。
他被手下带到洛金斯卧室内,沉浸在情欲中的女人喷了次水才看到他的到来,立马推开身上的男人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hi~sliverbaby。”洛金斯撩起睡裙,“e~”
薛天纵轻咳一声走到她床边,他点上自己的烟,朝着她的脸吐出一口,“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建议你将手伸太远。”
“钱,谁会嫌钱多呢。”洛金斯妖娆的笑了一声,嘴里的中文标准带着一丝港味,她坐起身拉着他的衣领往自己怀里带,“你不也到处开空壳公司套钱,以前在曼哈顿和我一起鬼混一起吸的日子不怀念吗?”
薛天纵不着声色推开她的手,“我只是劝你,不要试图在那个地方开展任何活动,因为你会死,这是作为朋友的提醒。至于曼哈顿的日子,开心过就行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结婚?”洛金斯佯装生气,“全世界都知道你不爱她,只是为了共同赚钱,你赚钱连自己娶谁都可以随便,我要赚钱为什么不能随便。”
“我和她结婚又不会死。”薛天纵耐心道。
看着不知道前多少任的女友他感慨万分,“如果你想过正常潇洒的日子,我也可以帮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就行了。”
洛金斯转头错愕的看着他,“怎么潇洒算潇洒,怎么正常算正常,你只是不想我把那些东西卖到你的国家而已。”
“你也有三分之一血脉。”他提醒道,“我是真为你好,一旦被捕,就等着吃枪子吧,在别的地方卖风险小利润高,人民币贬值了。”
“可那个地方有几十亿人,我就要造几百吨,我更要赚几百亿啊,sliver,几百亿啊。”
薛天纵逐渐失去耐心,他转身扔掉手中烟,顺势将自己一颗纽扣取了下来,他俯身吻着洛金斯额头,“我只想你活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
谈笑间,他另一手已经将纽扣贴在了洛金斯床下。
轻轻一吻,他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洛金斯。
黑色皮卡迅速启动,调头猛踏油门,薛天纵刚降起防弹玻璃后方的建筑便一声爆响,蘑菇云伴随火焰升起,大范围扩散的烟雾差点迷了他的眼,男人扬起嘴角嚼着口香糖迅速离开,看来这批的微型c4效果不错。
只是洛金斯余党很快持枪追了上来,他正开着皮卡全速行驶在深夜的多伦多dt大道上,道路两旁的流浪汉一听到嘶吼的发动机便落荒而逃,薛天纵捂着被散弹击中的肩膀继续踩下了油门。
皮卡的后面,狂追着几辆载着洛金斯余党的越野,无尽的子弹从他们冲锋枪口射出,一连串打在他的皮卡后杠上,噼里啪啦一阵作响。
薛天纵只庆幸出门都是防爆车,他顾不得太多,握紧了方向盘驶向一条山道,半山腰是他的个人庄园,盘绕的雪路上飞速驶过皮卡,不慎中弹的肩头黑血不断,他边开往庄园边扯下领带简单止血。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安大红枫庄园,红枫占地百亩,外三内六设计,是还在修复的一套百年古堡住宅,所以并未配备安保人员和军火,楼里只有不少的酒庄和岁月的痕迹。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两把备弹不足的手枪,更糟糕的是对方携带了干扰器,不解决干扰系统的话他根本联系不上官惠。
折腾这么久,随着天空最后一道曙光被黑夜蚕食,世界孤寂冰冷起来,化雪后的道路泥泞不堪,车辆几次打滑险些失控翻转。
身后紧追的枪声卷起残云射向他,男人继续加了一把油拐入了庄园内。
余党顺着他的车和地板上的血迹一同踏入红枫古堡内部,武器精良的六人小队分散行动活捉他,各自举着枪保持射击动作从不同的方向踏入内里。
阴森的古堡充斥着灰尘和淡淡的血腥味,薛天纵正躲在地下酒窖独自进行取弹,他咬着牙拿着镊子看着身前的镜子将肩胛骨子弹取出,粗略的领带包扎刚系紧便听地下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连忙擦拭额头的汗和地上的血,将身形隐在酒窖的木桶后抽出了瑞士弯刀,肩头的伤疼到他手发颤,薛天纵看着之前的镜子确认对方方位后将弯刀反握,紧紧捏在浸满细汗的掌心。
杀手并未察觉到他在此地,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无法掩饰,他神色一紧收起枪拔下无线电准备号召队友,但眨眼的功夫薛天纵已经踩着酒桶腾空而起,用臂弯勒住对方的脖颈继续用力,一把将弯刀刺入后颈又拔出,刀尖和骨头的脆响落下,对方迅速躲避但已是无济于事。
就这样果断的重复几下,他溅了一脸血,也来不及顾忌太多,拿起对方身上一切能用到的设备,又小心翼翼将尸体藏在一个酿着葡萄酒的桶内掩盖血腥,他顿了顿身形离开了地下酒窖。
可惜,并未找到干扰器。
更糟的是在去往顶楼的拐角他和两个杀手对视一眼,薛天纵连忙挤入一旁的卧室,迅速用门遮挡一连串的子弹,他锁上门快步走到窗口轻松一跃到了一楼,只是这一跳,胳膊上的血明显有点止不住,滴落在了绿地不少。
他冷眼看了眼远处黑夜下的皮卡,四个车轮被卸了仨。
薛天纵抿紧薄唇顺着一楼主卧的通风口又爬到了二楼,刚准备跳下门便被人打开,进来两个杀手交流着什么。
纵使他精通多国语言,但对方口中的土话他在管道内听的着实有点费劲。
不过他也没时间想太多,爬到三楼遇见更多还是在二楼解决这两个才是他要考虑的。
他轻手拉开闸门,等对方离开之后轻跳了下来,撕下一截床单绑在肩头继续止血。
百年古堡内部错综复杂,纵使他是主人也很难找到正确的路线,薛天纵靠在床下粗喘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擦了擦弯刀上的血,顺着窗口的石岩徒手爬到了三楼一间卧室外悬挂,回头看一眼的功夫这才发现他们的援军已经开着一辆笨重坦克追了上来,几吨的履带坦克慢吞吞压在地上,震的他鬓角碎发都在有频率的颤抖。
男人无奈的擦了把汗,只不过是杀了他们老大怎么就给自己惹上这么多麻烦,他转头继续往楼顶爬去,在距离地面几十米的地方也无瑕回头看上一眼。
薛天纵登上三角楼顶,顺手弯腰捡起一块红砖拿在手上,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官惠已经半小时没有查出来他的准确坐标了。
正分心时,后方突如其来一句惊喊吓的他顺着声音将砖头扔了过去,对方的子弹在空中将砖击落,视线再恢复正常时薛天纵已经绕了一圈跳到了四楼娱乐室。
他站在窗帘后给枪上好子弹,楼下的坦克刚打开门,火炮口还未对准他薛天纵便一发射了进去。
紧接着他继续更换位置,在通风管道里爬了又爬才到了三楼,刚打开卧室门还未探出头便看到两个杀手背对着他和坦克用战地帽做出某种密码交谈。
并非熟知的几道密语,他也没时间解读,继续反握军刀,确认其中一人位置后果断甩了出去,弯刀眨眼间穿透敌方一人脖颈,巨大的力将他连人带刀插入了玻璃。
薛天纵迅速侧身躲了几颗子弹,在冲锋枪扫射下果断锁上门继续从卫生间窗口往下爬,坦克一旦精确瞄准,就是十个他也得死。
果不其然,他刚到达酒窖只听楼上一阵刺耳的哄响,砖瓦碎裂的声音震的他心颤。薛天纵擦了把汗坐在地上休息着,这修复的古堡算是白投资了。
他刚准备起身,酒窖的潮湿地板“吱呀”几声,如同上膛脆响一般让他提起了心重新坐下。
薛天纵重重的阖上眼缓和着呼吸,在对方刚一进入视线范围便一发消音弹射了过去。
他迅速起身抽出对方的刀割开他脖子,在尸体上摸了又摸才背着狙击枪离开。
顺着一楼通风管道熟悉的进入四楼的书房窗口,他架起对方的伊造夜视狙击枪,开启夜视仪的同时一颗子弹精确无误的射入地方坦克下来的人。
他迅速更换位置,怎料还未出书房后腰便被人刺了一刀,薛天纵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同时一套格斗拳打在对方脸上,刀柄被他生生抽出,顺着对方颈动脉半圈便抹了脖子。
现在这个古堡内,除了他还有三个杀手,履带式坦克群的动静还在撵过山路,薛天纵捂着后腰的伤给步枪上好子弹便踏步向楼下挪去。
他谨慎点燃几个挂烛照亮前方,刚弯下腰便透过缝隙处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那个方向能提前一步拦截的,只有三楼的茶室。
薛天纵继续顺着通风管爬行,刚爬到茶室通风管内便见对方推门而入,他屏住了呼吸小心的取下纱网,打开手雷保险栓就扔了下去。
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顺着通风管进了隔壁房间,他听见对方的惨叫,这叫声很快会吸引剩下的两人,趁此一网打尽他才能找到干扰器联络到官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