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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把手机开了免提，在文档中打字：“我还没整理完，不过单就现在收集到的来看，这综艺有前途，而且我还听到个小道消息。李黎撤资了！！”
纪正初拧眉。
撤资？
李黎这么喜欢张书书，会放弃这么大一个邀功机会？
陈辰笑嘻嘻地分享八卦：“我跟你说啊，据说今天后台特别热闹，张书书当面拒绝了李黎，李总气得当场打电话给秘书撤资，已经确定了。”
李黎是综艺的最大投资商，若是他撤资，着急的必然是导演和主创。但迟欢回来后只字未提此事，反倒问他投资的相关事宜。
起初他以为，迟欢和张书书关系不错。迟欢想投一个有姐妹参与的项目，生意场上，人情世故，这很正常。
听陈辰这么说，纪正初立刻在脑中拼成了一个完整版本，他嗯了一声，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忙正事的时候有人肯听你说八卦，陈辰忍不住多说了点：“李黎虽然出局，但是我听说……今天在现场，有人打着季华娱乐的旗号要补位最大投资人的空缺，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女的。”
“这事你不用过问了，”纪正初立刻说，“资料整理好发给我就行。”
“纪总，你不对劲。”人精陈辰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嫂子吧？”
不等纪正初回答，陈辰哈哈大笑，“我说呢，没见你关心过娱乐公司的事儿，以为你转性了呢。不过，大半夜能让你关心我，我也是托了嫂子的福。”
纪正初顿了顿，说：“你误会了。”
“？”
“我打电话是想问你，哄女孩应该怎么哄。”
陈辰要被气笑了：“买衣服买包！捡贵的买！！买到破产！！！懂了吗！！！！”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纪正初谦虚求教，向陈辰学习。
“对了，还有个事儿。林侨，你还记得吧？我跟他谈了谈，他愿意在合约期结束后，到我们公司来。但不是艺人身份，只是工作室挂靠季华。”
纪正初还在小本子上认真写下他刚刚最后一句话：[女孩子，惊喜不能少。]
陈辰：“下周，他们要回国巡演，就在南雅市体育场。”
纪正初手中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黑色。
台灯映着他侧脸，昏黄里带着几分失落和无奈。纪正初盯着桌上细细写好的笔记，手指前后翻了翻，轻轻嗤笑，合上本子，丢进抽屉。
良久，才说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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