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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克劳利一时半会起不来。
起不来那就不起来了，他干脆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满是血腥味的云层里。
身上到处都在流血，天使最重要的翅膀也被咬穿了好几个洞，再不止血就算他是天使马上也要死了。但克劳利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惧，反而还断断续续地笑起来。
这家伙是彻底疯了吗。莫兰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已经笑到捂着肚子的克劳利。
“哈哈哈哈哈彻底没戏了，妈的狗男男，明明就差一点了，差一点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为什么要动这个念头啊，要是再攒个几百年天使血液我说不定就攒够回家的能量了。”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克劳利不断念着，嘶哑又绝望。声音闷闷的从云层下传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
莫兰纳感觉上前把他翻过来，惊诧地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微弱了。
这家伙明明是个天使，怎么生命力这么薄弱。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法师袍的口袋里，表情一僵。
糟糕，光带武器，忘记带点治愈药剂了。
“治愈药剂，你带了吗？”莫兰纳俯下身揪住德雷迦的耳朵小声问道。
德雷迦呆呆的歪着狼头：“嗷？”
“别装傻，我知道你带了。”莫兰纳敲了敲他的头。
德雷迦变回了人形，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泛着浅浅光芒的玻璃瓶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浇到克劳利的翅膀上。
他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把自己浇下去的治愈药剂变成毒药。
见克劳利脱离了生命危险，莫兰纳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一巴掌拍上德雷迦的头，很凶的骂道：“敢偷跑出来？胆子肥了？”
德雷迦脸上的表情不变，头顶的狼耳朵却一点点的往下缩了，变成了很怂的飞机耳。
“让我看看伤口，刚刚被羽毛扎了吧。”莫兰纳板着脸语气却软了下来。
“都是皮外伤。”德雷迦小声地说。
“怎么可能都是皮外伤，我可是都看见了。”莫兰纳骂骂咧咧地掀开了德雷迦后背的衣服，表情一愣，“还真是皮外伤。”
“但是皮外伤也不可以，下次记得不要这么莽撞了。”莫兰纳边训德雷迦边把手伸进德雷迦的口袋，从里面掏出另一瓶治愈药剂，然后沉默了半天，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