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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瑞冷笑:「他们也怕我们心一横,将这群人杀了永绝后患,如此,他们就无法将人送往京城邀功。」
书生及刀疤同时露出惊吓的表情,不自然道:「老大,您是想……」,书生做了抺脖子的动作。
韩瑞看了书生的动作,刹时一顿,看到两人的表情,知道两人误会了,突然哈哈一笑。
「你们想太多了,我们今个的行动就是救人,可不是杀人。」
书生与巴疤傻傻的点了点头。
是啊!以将军的舔狗尿性,怎么可能自做主张,杀了梨花院的众人,就算公主的命令,再不合理,将军也会誓死完成。
韩瑞不愧为将军,很快便有了想法,「敌军在如此投鼠忌器之下,行动必然有所顾忌,梨花院众人现在是我们最大的弱点,也是我们最大的利器。」
书生道:「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韩瑞敛容对着刀疤男及书生,道:
「刀疤,你带少部份的人由甬道的崖壁攀岩而上,到了崖顶想办法发出动静,让敌人以为我们要攀岩逃生。」
接着道:「邪书生,你领着一群人将梨花院的人带到甬道深处保护,且对傅夫子道,我需要他的协助,请他至甬道前方等我。」
邪书生听完了然的灿然一笑,而巴疤男则是一脸疑惑,军人性格的他,心道:
“反正依老大咐吩做便是,老大面对大大小小的战役,都是战无不克,从来都没有判断错误过。"
邪书生虽然相信韩瑞的足智多谋,仍不免担心道:「老大,您是想让夫子站在敌军面对当做我方的人质!让敌方不敢轻举妄动,但敌军若是按兵不动,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狭谷弯。」
韩瑞胸有成竹自信道:「这事不会发生,让敌军看到夫子,不过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之后便将夫子带往后方之后,藉此混淆敌方的判断。」
邪书生接着韩瑞的话说:「加上崖顶的动静,让敌方误以为我们要弃梨花院众人而逃,准备逃往崖顶,此时,敌运必会深入甬道之中。」
韩瑞欣赏的看向邪书生,暗道,不愧是公主找来的人,他接着说:「没错,等敌军尽速赶到甬道时,我们再与公主带来的暗卫前后夹击敌军,杀他个措手不及。」
巴疤男终于听懂了整个计划,突然大笑:「妙计啊!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让巴疤男身旁专心讨论正热烈的两人,惊讶了一跳,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个后知后觉的愣头青。
邪书生莞尔一笑,「接下来依计行事,预祝成功,老大抱的美人归。」
韩瑞一脚准备踢在邪书生的屁股上,邪书生一技驴打滚翻出老远,摆摆手道:「老子忙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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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时,稍早之前狭谷弯青花军与千乐军第一次战火结束之际,消息已分别迅速的传递至三方,分别是乐绥、云暮及振武军何竺恪。
乐绥接到消息之时,正快马前往金谷关的路上,一里外远远跟着的是隐密暗藏的云暮。
云暮与甄生早已经连络上,配合甄生沿路发出的消息,云暮不久前才追上乐绥,只是担心被乐绥发现,远远跟在后方迟迟未能现身。
云暮神色有些担忧,与秋伯一月回京之约,目前已然快过一半。
“没剩多少时间,要尽快见乐绥一面,就得赶回京城。"
乐绥接到甄生传来的信息,已经得知,梨花院众人在狭谷弯被不明势力所劫,生死未卜。
他坐在马背上,担心的身体难受的晃动了一下,略微惊动了马儿,马儿受惊仅是嘶叫了一声。
弄月发现乐绥不同寻常的动静,不明所以的关心询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乐绥眸色深邃暗暗攥紧双拳道:「情况有变,梨花院众人在狭谷弯被不明势力所劫持,现在状况不明,我们得赶往狭谷弯。」
弄月闻言神色丕变,脸色大惊:「狭谷弯……」
弄月知道不管是那方势力,若劫持梨花院的人是敌方,那么众人冒然前去狭谷弯,也只是去送死,但……目前状况,却是不得不去。
云暮看到乐绥一行策马转向,立马就知道他要赶去狭谷弯,他狠咬了一口牙槽,低声暗駡道:「不知死活!」
过一会,他便拿出了两隻信鸽,将两封信分别装置在信鸽的脚边,信鸽很快的就飞了出去。
没有意外的,一隻信鸽轻鬆的机乎是起飞降落就落在了甄生的手上。
另一隻信鸽则是飞的较远,几个时辰后也稳稳的落在了青年将军何竺恪手上。
当夜。
是人当然就需要休息,乐绥一群人赶了几天的路,早已筋疲力尽,当晚众人准备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半夜,甄生轻手摄脚的从帐篷内走向营火处,今晚守夜的是甄生的得力干将明武。
明武笑了笑,眼神有些淡寞,或许过了明日,就活不了了!
对于他们从小被做为暗卫培养长大的人来说,都知道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或许在某一天的某一刻,某一次任务失败,他们就死了,死的轻如鸿毛般,了无痕迹。
「明武,值夜呢!」甄生亲切的问喉。
男子淡淡道:「是啊!首领还没睡,是睡不着吗?」
男子自我安慰道或许值夜也是好事,至少比别人多了一些感觉活着的时间,这样想想,值夜不快的心情也就驱散了许多。
想着,他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
甄生坐在火堆边,道:「去休息一会吧!今晚我来值夜。」
男子愣了一愣,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值夜的理由,被首领的体贴给打裂,抽了抽嘴角,道:「我……谢谢首领。」
本想矫情的拒绝首领的好意,但看到首领真诚的面孔,又不由的接受下来,转身大步朝帐篷而去。
夜很静,乐绥等人人数不多,大家都很疲惫,所以值夜的人只会有一人,今夜值夜的人换成了甄生。
月朗星稀,今晚的月亮隔外明亮,就像一个大银盘高挂在天际。
火堆远处的树林暗影之下,硕长的人影由远至近走了出来,出现在火堆边缘,甄生只有冷静看着对方。
他似乎早已晓今晚会有人来访,对着来人点了点头,轻声道:「左边第3个帐篷,只有他一个人。」
那人转了头虽然迈开大步,脚步却是极轻的,快速的朝着指定的帐篷走去,像是见心上人般急不可耐。
帐篷内的人吸呼匀称,明显早已熟睡,就算有人走近床前,也不曾醒来。
乐绥的睡颜全部印在了云暮宠溺含情的双眸,满眼都是他。
云暮痴痴望着睡梦中的人,无尽的思念化做轻柔的绕指柔,轻抚在乐绥的脸颊,怎么也不肯收手。
他低声喃道:「你就像无药可解的毒药,让我毒气攻心,再也拔不出了……」
眼角滑过的泪水,如同思念的宣洩溢满开来。
“这是最后一次了,对你最后的执念,乐绥,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云暮将乐绥的眉眼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裏,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在最后的日子裏,还能再见他一面……
那怕像现在这样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他却亳无知觉的未曾苏醒,醒来后,也不知他曾经来过。
不知过了多久。
他始终热烈望着睡梦中的他,不想眨眼。
能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时间总是过的如此之快,直到,帐外传来压低的声响,「公子,时候不早了,再待下去,会被发现的。」
帐内没有发出任何回应,甄生本想再次催促,帐门就被打开,云暮面无表情的自帐内走出。
他轻声道:「事情办妥了?」
甄生回道:「一切都依公子吩咐办妥。」
「甄生,辛苦你了,乐绥就继续麻烦你了。」
「属下定不辱使命。」
云暮道:「告诉乐绥,梨花院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救,让他晚个几天再出发前往狭谷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