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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王府管家气喘嘘嘘对着书房内的乐绥喊道:「王爷,不好了,弄月姑娘出事了。」
乐绥快速起身,心中暗道出事了,焦急的走出了书房,「出了什么事?」
管家一边抺着汗水,一边喘气道:「刚刚京畿卫童阵将军抱着弄月姑娘直奔府内,弄月姑娘满身是血,生死不明,送回房裏了。」
乐绥吓的退后一步,强悍如弄月是最强的暗卫,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焦急道:「请太医了吗?」
管家焦急道:「请了!请了!应该等会就会到了。」
「我先去弄月房裏看看。」乐绥三步併二步,最后直接用跑的急匆匆朝弄月房裏跑去。
乐绥刚到门外喊了一句,「弄月——」,正要推门而入。
『呼———』
迎面而来的就是虎虎生风凌厉的一拳,乐绥有些惊讶呆愣,便对于从小习武的身体本能而言,立马自动反应侧身闪躲开这暴烈一拳。
这一拳梆的一声,直接打在了门板上,门板瞬间碎裂开来。
后面的管家见状,冷汗直流道:「童将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乐绥撇了一眼男人,没理会,急切的拨开挡在前方双眼通红高大的男人,快步走到弄月床前。
床塌上的弄月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雪,嘴角还隐隐流出血丝,紧闭双眸呼吸短浅安静的躺在床上。
乐绥焦虑的如热锅上蚂蚁,握着弄月的手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伤了弄月?」
童阵勃然大怒恶狠狠的怒瞪乐绥,语气不善道:「你还好意思问,你到底叫她去做什么任务?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在城门口看她时,她倒在一片血泊当中,仅剩最后一口气,要不是我恰巧经过强行输入内力为她疗伤,她那时就死了。」
童阵双目赤红欲裂的想起那一幕,当他看到弄月全身是血的倒在路边时,自己发狂似的狂奔到她身边。
他觉得整颗心臟都快停止了,全身打颤的说不出话来,那种恐惧深入骨髓,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她啊!
乐绥内疚不已的低下头,一眼不瞬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自责低语道:「我只是让她替我去送送千玖,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没想到的……。」
乐绥突然像想到什么转过头眼神有些骇人直勾勾的望着童阵。
语带颤抖的问道:「其他人呢?你有没有…有没有…看见其他乐王府的人?」
童阵冰冷僵硬道:「没有看到其他人,就只有弄月一个人倒在城门口。」
乐绥身体明显晃了一下,神情不可致信大惊失色的跌坐在弄月的床缘。
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是我花了五年时间训练起来的精锐,个个本事强悍,怎么可能全军覆没,连弄月都伤的这么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童阵冷眼静看了一眼乐绥焦虑担心的神态,不似做假,心情才有所缓和。
冷冷道:「弄月到城门时,已经伤的很重,强撑着一丝清明,口中喃喃道,『乐绥,要小心千玖跟夜王。』,随后才昏了过去。」
乐绥像触电般弹跳起身,捉住童阵的双臂激动的摇晃道:「弄月真的这么说,小心千玖跟夜王!」
「是的。」
当乐绥听到童阵肯定的答案,不自觉的不断摇头。
整个人眸色瞬间灰白,面色枯槁颓败,全身似被抽去了力气,痛心疾首的缓慢闭上双眼,紧抿着双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低吼斯哑的语无伦次道:「千玖,真的是妳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发现?」
妳——还是那个小时侯天真无邪的千玖吗?
乐绥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还好童阵眼明手快扶了一把,他才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最后是管家带着人,把昏厥的乐绥扶回了自己的房内。
弄月一直未曾醒来,此后,童阵将军经常来乐王府看弄月。
接连而来的打击,让乐绥在此之后便大病了一场,而云暮除了上朝鲜少出宰府。
乐绥形体消瘦面容憔悴的坐在床上,眸色有些空洞道:「弄月还没醒吗?」
管家看着原本欢乐的王府,如今主人及王府得力助手卧床不起,难过道:「弄月姑娘还没醒,唉——,太医说不知道什么时侯才会醒。」
乐绥又问道:「云暮有来过吗?」
管家嘆了一口气,「秋大人,没有来过。」
乐绥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喔……是吗,或许连我死了,他都不会来了吧!」
「王爷,不要说这种话,秋大人不会这样的,或许之前的事,到现在都还无法放下吧!」
「连我病了这么久,他都不来见我,何况之前,他就已经避不见面了,兴许他是早就厌烦我这个跟班了。」
管家担心忧郁的看着乐绥,乐绥每隔几天就会问相同的问题,但答案总是令人悲伤。
他总是呆望着窗上的树影,心裏总有浓浓化不去的愁与忧。
每晚的月亮不管世间人们的喜怒都会准时月升月落,今晚的月亮虽是新月,半月悬空但仍躲不住乌云遮蔽,失了一地银光皎洁。
乐王府的墙头黑衣男子飞跃而上,黑靴轻点屋瓦如流萤轻巧,似是经常夜闯此地般。
熟门熟路毫不废力的避开巡逻的一众府卫,朝着一间已暗的内院不留痕迹的飞曳而过。
黑衣男子灵巧的打开窗户跳窗而入,痴痴的望着床塌上五官细緻的人儿,因病而粉淡的双唇、高耸鼻樑、紧密的双眸,翩若蝶翼般细密绵长的双睫。
「唔…」床塌上那个清秀不失英气脸庞,在此时不合时宜紧紧的皱起双眉,似因梦魇而难受着。
黑衣男子眸色中一片缱绻爱恋,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推开床上人儿紧皱的双眉,极尽一切温柔的安抚。
男子语音轻柔但哀伤,「你之前一直在找我,但我不敢面对你,你以为我厌弃你而难过,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我心悦你!但我的怯懦,连你生病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只敢每晚偷偷的见你一面,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告诉我,该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决定?」
一抺月光撒下,银白柔顺月光照耀一室的光影,照亮了两人,身材硕材的黑衣男子周边如同撒了一层银色光线,露出俊美清冷的轮廓。
银光也映照出,云暮眸光缠绵爱恋的正注视着睡梦中的人,凄美苦笑的轻嘆一声,修长指尖轻柔的拨弄睡梦中人额上的碎髮。
床上的人低语梦呓,「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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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国大殿朝堂,沧王龙威燕颔的正坐庙堂之上,众臣分立于下方两侧,大殿中央站着几个严国使臣。
严国使臣恭敬道:「启禀沧王升下,我们严国愿与沧国永世交好,为能加深两国邦谊,愿与沧国结秦晋之好,特送来二座城池及奇珍异宝无数做为聘礼。」
沧王虽觉这个聘礼似乎过于贵重,有些疑惑但仍不显色,不怒而威道:「严国是想与我的那位公主结亲?」
严国使臣笑着摆手道:「沧王升下,您误会了,此次前来,是严国欲迎娶乐王殿下为玖公主驸马。」
沧王心中一惊脸色大变,手紧握龙椅上前侧龙头,怒不可遏道:「什么,你们竟要我儿子入赘至你们严国!你们真的是欺人太甚,来人,把严国使臣给我拖出殿外。」
台下众臣看到皇帝已经雷霆怒火,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这时侯发言,众人皆是低头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