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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分输赢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安娜妳真的很喜欢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朵朵一面抱怨,一面揉着兀自红肿的双颊,安娜最近拿她开刀的次数有点多,我想这可能跟人形猫咪比较不懂得如何反抗有关。
安娜没好气地闭起眼睛:
「俗话不是说『龙之所以能统治山谷,原因出在牠总是全力以赴。』吗?尽可能的赢下每一个竞争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安娜妳又不是龙……」
「这么逊炮的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朵朵跟伊莎接连吐嘲。
「……我才不管。」安娜边说边推开了房门,离去前她用充满犹豫的视线将房间里的大家慢慢扫过一遍: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回房间了。」
待安娜离开后,在胸前交迭着双臂的阿贝尔皱起眉头:
「自从新一届的分班团体战结束后,安娜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的样子。」
朵朵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轻轻咬住下唇:
「我去找她谈谈。」
说完,人形猫咪飞也似地追了出去。
每当伊莎心情不好时,她就会独自一人来到军官宿舍的顶楼。
待伊凡的命名仪式结束,住在宿舍里的大家纷纷入睡后,遍寻不着伊莎的我下意识地爬上了通往顶楼的楼梯。
她果然在这里。
星空下,彷佛瀑布般的湛蓝色月光将雪白的她染成一片冰蓝。
我一语不发地走到了伊莎的身边,与她一同眺望耶格凯尔市中心的灯火。
风像是浪潮一样不停拍打彼此的脸颊。
侧过脸,挽起鬓髮的伊莎对我露出笑容:
「……妳不觉得新生命的诞生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吗?」
我觉得自己明白伊莎在想什么,毕竟从伊凡出生之后,她在房间里的视线基本上都围绕着伊凡打转。
伊莎伸手抚摸我的侧脸:
「可以的话,我也想生个像伊凡那样可爱的孩子。」
肺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喘不过气。
伊莎并没有让我接话的打算,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过……这个身体基本上没有可能的吧?」
……果然,伊莎比谁都清楚,永生魔法创造出来的只是一个用来接触世界的媒介,不是真正的身体。而正因为术式建构出来的只是一个由魔力构成的替代品,她才有办法在两种状态间自由切换,在各个地方来去自如。
看见我充满愧疚的表情,她用手指轻轻抵住我的唇:
「别搞错了,我从来都没有怪罪过妳,毕竟佩姬妳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伊莎温柔地凝视着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会恢復正常了。」
说完,她捧住我的脸颊,闭着眼朝我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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