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剑「佩姬」

眩光剑「佩姬」-29 卢克和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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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我跟卢克在走廊上不期而遇。

为了挤出可供行走的道路,我们先是往同一方向避开,然后又撞在一起。

在重复两次相同的蠢事后,我跟卢克相视而笑。

明明是侧过身子就能解决的事,两个人却很有默契地一块儿忘记。

「哈哈、哈哈哈!」

「呵呵。」

我轻轻掩嘴。

不只心态,连一些生活中的小动作都在无意间变得相当女性化,我离原本的自己越来越远。

「佩姬能跟我聊聊吗?」

像个大男孩一样爽朗的笑着,卢克对我提出了邀约。

可是我头髮还没有擦干──原本想用来拒绝的台词意外地说不出口,我跟着卢克进了他的房间。

原先用于堆放杂物的仓库在卢克的布置下褪去了尘埃,他用宛如画家般粗旷而大胆的笔触为房间填满新的色彩。

房间里充斥着卢克的味道,我不禁脸红。

坐在床边的卢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自己坐下。

我刻意将用来擦干头髮的毛巾遮住自己的脸颊,深怕他看到我羞红的脸。

小心地绕过杂物在卢克身旁坐下之后,我倚在了卢克身上。

从卢克身上传来,淡淡的汗味和体温令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红。

心跳的好快,我想这一刻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女孩子。

他将我拥入怀中。

鼓起的胸膛,令人心花怒放。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

「很抱歉总是为妳带来困扰。」

「为什么这样说?」抬起头,我柔情地凝视着卢克的侧脸。

我想自己眼中一定堆满了爱恋。

他难为情地的搔了搔脸,这是卢克的习惯动作,而最近,我发现这个动作也被内化到自己日常的行为举止之中。

「我说话总是不禁大脑。」

不给我插话的余地,卢克接着说道:

「整天将嫁给我这类的话挂在嘴边,佩姬妳一定很困扰吧。」

心臟在怦怦的跳,我用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音量忸怩着:

「我很高兴。」

应该是没有听清楚我的答覆,卢克疑惑地歪着头望向了我。

为什么要逼女孩子将这么害羞的话重复一遍?

不顾脸早已红透,我与卢克四目相接──

「卢克能肯定我的魅力,我很高兴。」

「这、这样吗?」

这次轮到卢克害羞的别过了视线。

暧昧在空气中发酵,他搂紧了我的腰。

厚实的手掌令我全身发软……

要是自己的年纪再大一点,一定会顺势发展下去──

……太羞人了,我不敢想。

「佩姬喜欢我吗?」

明明害臊的不敢与我对上视线,他却趁胜追击般的追问。

好坏心眼哪。

但他的提问令我的脑袋瞬间清醒,那一刻我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喜欢,但不是爱。」

他讶异地望着我。

这个答案从年仅八、九岁的小女生口中说出,确实非常奇怪。

再过几年,我也许会甘愿为他献上身体,但纵使如此,那也并非是爱。

爱是能跨越无数艰难跟痛苦,毫不改变地为彼此献上的真心。

哪怕是经历争吵、心痛、分居,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会想到彼此,那份不受时间地点束缚的心情,那才是爱。

我所爱的,目前仅仅只有上辈子的妻子,而这一世,我还在找她。

她不可能是卢克。

于是我离开了一直靠着的卢克胸膛,对他微笑。

「我喜欢你,可是那并不是爱。」

卢克似乎明白了我的回答,他轻抚我红透的侧脸。

比起女人更加熟悉剑的掌心满满都是厚茧,令我心神荡漾。

「佩姬果然很厉害。」

然后,他继续不带心机的称讚──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妳,我就看见了妳的与众不同。」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那份与众不同并非仅止于外表,而是整体上,今天早上妳温柔地化解我与伊莎之间的那份尴尬时,我第一次确信了,佩姬妳远比我成熟。」

他亲吻我的脸颊,我像蜜桃般白里透红的脸颊。

从下巴窜出的鬍渣弄得我好疼,可是带着疼痛的搔痒感却令我欲罢不能。

「跟妳相比,我简直幼稚的像个孩子,这两年来,我深刻体悟到自己的不成熟。」

卢克的反省非常沉重,沉重到眼神里满满都是觉悟。

「没有这回事,卢克很厉害了。」

我热切地望着卢克,为他打气。

「谢谢妳对我抱持着这么高的评价,可惜我很清楚自己的可笑。」

他再度亲吻我的侧脸。

我觉得自己像干烧的水壶,随时会不受控制的炸开。

「我会努力成为能够配上佩姬妳的人,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希望佩姬妳能等我。」

然后,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年仅八、九岁的妹妹说了一长串情话的卢克突然胀红了脸:

「妳总是成熟到让我忘了妳的年纪。」

「噗。」

我掩嘴轻笑。

「我会的,如果我没有被人追走的话,我会等你。」我调皮地对他开着玩笑。

接着,四目相接的卢克与我,开始大笑。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圆到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打开了卢克房间的门,我发现伊莎在门外等我。

「妳都听到了?」

我生气地对伊莎嘟起了嘴。

「一半,只有一半。」

背靠着墙,她瞇起眼。

这个回答好可疑,可是我跟卢克的对话有些时候声音确实很小,因此我也能只能将信将疑。

「有好好地传达了自己的心情吗?」

将视线转向我,伊莎严肃的说道。

「嗯,清清楚楚地传达了,只是结果还很难说。」

将十指交迭在背后,我用彷佛解脱般的口吻说着。

「为什么?」

伊莎又是羡慕,又是狐疑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