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第4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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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卖,我不是卖……”闫煦颤声强调,心脏一遍遍地收缩,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哭出声。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在受到欺负的时候该如何反击,他觉得谭轩睿的话比小时候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更让他痛苦。

谭轩睿一把把人拉倒在床上,锐利的双眼盯着他,阴鸷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闫煦青少年时期营养不良,现在成年了也没好多少,要不是长得还算高挑,比女生好不了多少。

谭轩睿一只手就控制住了他,恶狠狠地问:“你在这里委屈什么,我说错了吗?”

闫煦抬手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被谭轩睿强势地拿开,眼角有泪滴滑落。

“闫煦,你哭什么,跟着我委屈你了吗?我没伺候好你吗?”

谭轩睿的话让闫煦觉得羞耻极了,他喜欢的人是常悦琛,却一次次在谭轩睿身下达到高chao,臣服在谭轩睿的技巧之下,变得像个恬不知耻的荡fu。

谭轩睿从来没有遇见过闫煦这样的男人,读书的时候是土鳖,工作了是穷鬼,稍微有点起色了,又摊上一个病秧子妹妹,他就没见过运气这么差的倒霉蛋。

不出意外,他会这样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一样就能望到头。

可笑的是这个倒霉蛋还暗搓搓地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夫,整天做白日梦,自尊还高得不行,真是可笑至极。

当时看他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不知道出于怜悯还是什么别的心思,谭轩睿决定帮帮他,又恶劣地要求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他本以为闫煦会拒绝,但闫煦同意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控制好力道,闫煦哭得厉害,哭得他心焦,他耐着性子抱在怀里哄了好久。

闫煦那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子,勾出了谭轩睿所有的恶劣基因。

想欺负他,更加凶狠的欺负他。

第一晚后,闫煦懂事多了,很听话,不管心里情不情愿,都是他让干嘛就干嘛。他一个消息,闫煦就会准时出现在他房里,然后洗得干干净净让他采摘。

谭轩睿替他擦了擦眼泪,抬起他的下巴说:“闫煦,你可以提要求,我觉得我们还算契合,还有谁能像我一样满足你吗?”

“我没有要求……”

谭轩睿气结,“好个没要求,我姿态放得够低了,闫煦,你他妈有本事以后别来求我。滚吧,现在就滚。”

闫煦落荒而逃,谭轩睿气得在房间里踱步,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跟阚然。

阚然刚洗完澡就听见催命似的敲门声,他一开门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就将他团团环住,鼻间传来熟悉得让他想哭的气息。

这个拥抱太过用力,阚然觉得自己就快呼吸不过来,刚刚被揍过的地方也隐隐作痛,于是大骂道:“常悦琛,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大半夜又来发什么疯?”

常悦琛抱了很久终于放开,他明明没用喝酒,眼睛却是猩红一片,阚然看得心惊,不知道为何常悦琛突然变成这样。

他定睛看着阚然问:“你到底要多少钱,我给你!”

阚然心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常悦琛这样关切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他宁愿常悦琛向往常那般冷漠,那般尖锐。

“为什么要给我钱?常悦琛,你有多少钱能用来弥补我爸二十年的牢狱之灾,我这几年的颠沛流离?你有多少钱能让我二叔起死回生?”

常悦琛眼里闪过伤痛,苦笑道:“是了,你恨我,还是一直恨着我。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躲起来,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怎么不来找我报仇?”

“我已报过仇了,你忘了那一枪吗?”

“当年那一枪,你就不该朝着我的腿,应该朝着这里!”常悦琛拉着阚然的摸着自己的左边胸膛。

阚然如被烫到一般抽回手,大吼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常悦琛激动得大口呼吸,残忍地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哪怕你恨我一辈子!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他们犯的错死一百次都不够。你以为你以前那优渥的生活是怎么来的?是他们卖官鬻爵,黑白通吃,让无数家庭破裂,让无数人有冤难申。他们在正邪黑白之间呼风唤雨,事事捷足先登,让所有人层层上供……”

啪的一声,阚然一个耳光落在常悦琛脸上,两人都愣住了。

阚然痛苦地摇了摇头,“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这儿义正辞严地指责我的亲人。他们是有错,但他们已经得到了法律的审判,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你大仇得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而且我会……为他们赎罪,用不着你来教育我。”

我说了算

常悦琛抿紧了双唇,死死盯着阚然,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着牙说:“好,不谈他们,说说我们。”

阚然眉头上挑,躲避着常悦琛的目光:“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常悦琛一把抓住阚然的手拿了起来,愤恨地说:“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阚然甩开他的手,嘲讽地笑道:“你说为什么?你该不会想着你做了那些事儿后我两还能和好如初吧?还是说,你以为我没了倚靠就一定会对你投怀送抱,让你骑在我头上?常悦琛,我没那么贱!”

常悦琛只觉得阚然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子弹,深深地穿入了他的血肉,他沉默了一会儿,语带苦涩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阚然心中一痛,梗着脖子冷笑一声,然后斩钉截铁一般说:“没有。”

“我不信!”

阒然间,阚然感觉被一大股力道推倒在沙发上,紧接着常悦琛就覆了上来,用身体紧紧压着阚然,又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时隔四年,对方的唇依旧柔软,气息依旧灼热,就在常悦琛想探入舌头时,阚然侧过头躲开。

阚然脸红到脖子根,怒道:“常悦琛,你t的要干什么?就凭你也想对我用强?”

常悦琛起身脱下碍事的厚外套,眼中闪过一丝暴戾,哑着声说:“怎么,我不够格吗?那谁够格?”

“你觉得你比今晚台上那个大块头还抗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