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和盛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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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一个多月没见到巫雨清的宗政航,终于空出一个周末飞到她所在的城市。

中午12点的飞机抵达,负责接送的车停在了他给巫雨清安排的小独栋门口,在屋内轮值的安保人员给宗政航开的院门(另外两个保镖跟着巫雨清去了片场)。

金毛长大了一些,原本趴在草坪上看洒水器浇出来的彩虹,见到有人进院子便站起来吠叫。

看在是认识的人给开的门,所以只是叫几声,再没别的动作。它盯着宗政航进屋,甩甩尾巴,又趴在了草坪上。

它在等巫雨清回家。

一周前巫雨清出了单曲《给狗狗的摇篮曲》,是首轻快温柔的歌,歌词用第二人称写。粉丝和听众被甜死的同时,怀疑她谈恋爱了。

“老实交代,谁是你的狗?”

“清清背着大家有狗了!!!”

“摊牌了,不装了,我是巫雨清的狗。”

这种双关句甚嚣尘上。

巫雨清不得不在微博发了和金毛的合影。信的人信了,不信的人依然不信。黑粉说她连夜找狗掩盖真相。

宗政航在新曲发布给巫雨清发了条简讯:【怎么没给咪咪写歌?偏心。】

第二条紧随其后:【猫的名字也不是你取的。】

巫雨清叫金毛灿灿,有时也叫它宝贝。狗很聪明,知道这都是在喊它。之前巫雨清没给咪咪取名字,是因为她觉得野猫不一定能适应家养。如果它想跑,那就给它自由,起名字会让人类的思念加倍。

宗政航来找巫雨清的这一天,巫雨清刚好没有夜戏,太阳下山后就下班了。

晚餐后,宗政航把巫雨清拉到卧室里做爱。第一次是在浴室,戴套了。

第二次在床上,无套内射。

射精后宗政航还是抱着巫雨清,他们侧躺着,前胸贴后背。

巫雨清的胸仍被抓着,那根软下来的肉棒还插在她体内。身后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带着高潮后急促和沉重,与空调风截然不同,是热的。

他的手从胸往下摸,速度极慢,手指慢慢抚过肋骨,停在腹部。巫雨清感受到肩膀处的湿软,然后就是牙齿的啃咬。

“别。”戏服的披纱很透,肩膀如果有情况是遮不住的。她的戏服全是定制,没有替补,弄脏弄坏都会耽误拍摄进度。最好别在身上涂遮瑕,染到衣服上就糟了。

“不会弄出印子。”宗政航保证道,唇舌逐渐上移。

巫雨清明显感觉到他的阴茎开始变硬。

但宗政航没有开始抽插,反而从大手一捞,拿起床头柜上的pad,给巫雨清看装修设计图以及软装的图片。

“我在翻新你的房子。”他说的是过户给巫雨清的那栋房子。“你看看这几套设计怎么样?”

巫雨清挑了一个她喜欢的。

宗政航问她上辈子这房子是怎样的。

“也是你去弄的,我没管这房子。”巫雨清对跑装修没兴趣,“装好后也不怎么住,你觉得房子小。”

“哦。”宗政航不意外,他确实觉得那房子不够大。翻新不费什么事,挑好硬装和软装,剩下都是专业人士弄,他定期检查就行。

他们都没提巫雨清之前那句“活过25再装修”。

两个人一起看屏幕里的灯饰、窗帘、沙发……他抽动着下身,问前世他们挑了什么样的家具。

巫雨清一开始还能回答,到后面就不行了,完全顾不上宗政航的家装调查问卷。

“记得好清楚,喜欢他挑的对吧?”

“我……我挑的。”

“是一起挑的吧,就像现在这样。”

巫雨清闭嘴了,但很快就被弄得发出声音。

“是不是一起挑的?”

“是、嗯……”巫雨清觉得难受,宗政航在吊着她。她抬腿夹住宗政航的腰,想贴的近一点。

这样的举动取悦了他。宗政航沉下身,进得深一些。

等去浴室清洗时,巫雨清困得眼睛都不想睁。演员不按国家规定的公休日休息,她明天还要早起去片场。

浴缸里,宗政航问巫雨清的交友情况,提到魏可圆。

巫雨清说了她们之间的一些事,第二天起床后,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前世今生说混。

他们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一个去影视城一个去机场。

拍摄到了尾声,不断有演员离组。

这天又有人杀青,请一众主创吃饭,意在联络感情。这部电影里的主演们全是业界前辈,大家都去聚餐,巫雨清自然不会不合群。

横店某饭店内,大包厢的墙上挂着水墨画和书法作品,巫雨清在这方面一无所知,只觉得好看,不像批量印刷的产品,看着都是找人画的写的。

有两个女演员借了男士的火,吞云吐雾起来。

漂亮女人手指夹烟的姿态格外好看,配合慵懒又放松的神情,不闻味道,会有仙气缭绕的错觉。

这部电影票房低就怪了,全是大咖,自带热度和粉丝。虽然剧本一般,可架不住这是网罗演技派和流量(没演技的人镜头少,来参演是为了刷履历和票房数据)的强强联合。

巫雨清吸着二手烟,吃菜喝水。她明天没戏,但没人用这个理由找她碰杯。

从饭店出来,车就停在门口,等到了住的地方,巫雨清点的超市外卖也到了。甘静替她接收,放到她的房间内。

一罐啤酒,几包辣条和一袋子盐花生。

灿灿等到她回来,高兴地往她身上扑,巫雨清蹲下认真地抱它摸它。

灿灿最爱巫雨清。巫雨清只要和它在同一空间就别想一个人待着。

外面在下雨,她们坐在地毯上,拉开窗帘一起看夜雨。

巫雨清盘着腿,用纸巾擦擦酒罐,拽开拉环。

灿灿听到声音,好奇地凑过来闻。

等打开了辣条和盐花生,灿灿更激动了,摇着尾巴,舌头都伸出来了。

“你不能吃。”巫雨清对它说。但看它这馋样又不忍心,起身给它泡了羊奶粉,倒了点狗饼干在它的碗里。

伙食待遇统一后,就可以安安静静坐一起了。

她喝酒次数比上辈子少太多了。

上辈子第一次喝酒是阮小凝带着她喝的。高二下学期的寻常周末,两个女生喝同一罐啤酒,倒在马克杯里,一致认为没有可乐雪碧好喝。成年人的口味让少女琢磨不透。

念了大学,巫雨清和舍友们在烧烤店和小餐馆里喝啤酒,宿舍里一个是日剧党一个是韩剧党,所以聚餐偶尔喝日本清酒和韩国烧酒。

社团活动也常吃饭喝酒,巫雨清参加了t大吉他社。

对了,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