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游戏【校园1v1】

不是女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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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已经走了。”虞冉扶着墙,俯视身下的男生,咬牙切齿道,“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虽然陈泊修并没有做其他无理的动作,可虞冉抑不住想捅他一刀的念头。

陈泊修没有动,反问道:“你撑得住吗?”

虞冉:“你话太多,我让你拿开手,听不懂?”

“如果我松开,你撑不住身体,会摔下来。”许是受了伤的缘故,陈泊修语速有些慢,少年声音清朗,无形中安抚人心,“按照目前情形来看,我俩想要都起来,只有两种方式,第一种你现在蓄力自己站起来,第二种我托着你,你休息会再试试。”

“……”

虞冉站不起来,她头晕目眩,手臂和小腿无法控制地颤抖,能维持现阶段的姿势已是强弩之末,

空气静谧几秒钟,虞冉没头没尾问了句:“你有糖吗?”

早上带的糖,白天全吃完了。谁也没想到晚上能碰到这一出。

楼上的住户忽然亮了灯,虽不至于照亮整条弄巷,但足够彼此看清。

虞冉没再动,哪怕特意扶墙,想要拉开距离,可还是太近了。

陈泊修无比清晰地看清女孩所有动作。

胸前那团微微晃动的柔软,臂弯里即将融化的腰肢,岔开、跪在他跨前的长腿。她身上的香水味变得很淡,随之浸入鼻腔的是女孩深处最自然的味道。

清香中带着几分甜腻。

令人口干舌燥。

陈泊修校服裤子口袋里面有几颗糖。早上出门前,陈如恩特意塞的,说是酒吧新进的牛你糖,很好吃。

“有,”陈泊修尽量保持平常语气,“在裤子口袋里,可能需要你自己拿。”

虞冉皱眉:“你就一条胳膊?”

陈泊修:“一条在你腰上,一条脱臼动不了。”

李三没来得及踩断手指,但其他都是往死里踢的,陈泊修右臂估计骨头脱节,完全动不了。

虞冉闭眸呼出一口气,开口问道:“糖在哪边口袋?”

“左边。”

虞冉伸手去摸口袋,不过她低估了陈泊修的身形,他比她想象得要高得多,第一回没碰到口袋,摸到男生的腹部,硬的。

得再往下,虞冉身子随之往下靠,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

陈泊修全程没说话,他垂着头,神情难以捉摸,宁可费力气悬空身体,都不愿意靠过来,这么不想碰他吗。

虞冉刚摸到袋口,正准备往里伸,腰间忽然一松,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倒了下去。

坠落之际,她的唇无意擦过男生的脖颈,转瞬即逝,快到让人难以察觉。

而这回,稳稳跨坐在陈泊修身上。

由于身高差,偏不偏头已经不重要了,她视线所及只能看到陈泊修的脸,脸上倒没受伤,依旧清冷疏离,但在这样的环境和情形下,却莫名有些诡异。

“你…”虞冉正欲开口骂两句,结果,全被陈泊修堵了回去。

“不好意思,手忽然失力了,你没磕到吧?”

“……”

懒得废话,先把糖拿出来。

还没当虞冉摸到,袋口被人撑开,另一只不属于她、微热的手伸了进来。掌心朝上,刚好与她的掌心贴合在一起,许是怕她摸不到的缘故,那只手并没有摸糖,而是牵引着她的手掌,一点点带领她,摸到了糖果外面那层硬硬的塑料包装纸。

察觉她的愣神,陈泊修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食指。

虞冉反应过来,迅速拿到糖,拽出了手。

什么都没说,撕开包装袋,将糖塞到嘴里。

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股牛奶的甜味。

其实虞冉并不喜欢牛奶,但此刻没得选。她趴在陈泊修怀里休息,口腔里细细吮吸着那颗糖。

就这样,安静了三分钟。血糖升回正常值,大脑思考能力重回正轨。

虞冉忽然想到,她站不起来,难道陈泊修也站不起来吗?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右手不可察觉地放进卫衣口袋里,若无其事地开口,语气相比之前冷极了:“你伤到哪些地方了?”

陈泊修其实伤得挺重的,他没想到李三会埋伏在学校附近,三个人有些不好对付,可他也不会白白挨打,他背后就有一块砖头,如果虞冉没有出现,他会拿砖头砸烂那些人的脑袋。

“手臂,肋骨,还有腿。”陈泊修实话实说。

如果伤得重,能换取虞冉的同情,他希望身上的伤再多些。

但他将所有情绪全部藏在眼底,平静道:“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附近有家诊所,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去。”

……

诊所门口的白炽灯孤独地亮着,因处在巷口深处,诊所这个点很冷清,张医生秉持着一贯的老人作息,正靠着椅子打盹儿,桌上的手机音量重复外放着某一个短视频。

“刺啦。”诊所推拉门年久失修,一拉开便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张医生梦到一半被惊醒,有些恍惚,刚把鼻梁上的老花镜扶正,便看见一高一矮、一瘸一拐进了诊所。

看校服都是博育的,男孩估计伤得不轻,半条胳膊搭在女孩肩上,由于两人靠得太近,乍一看还以为是男生搂着女孩子。

这回彻底清醒。

“哎呀!”张医生从椅子上弹起来,“这是打架了?打输了,伤成这样?”

“来来,慢点,往里头走,躺床上去。”

用狼狈来形容陈泊修完全不过分,校裤自裤脚处到大腿往上全是泥点子,上衣也难以幸免,后背上落满了完整的,不完整的鞋印。

不仅打架,还大干一场。

人躺上床后,张医生先给陈泊修做身体检查,虞冉不方便,在诊所厅堂找了张靠椅,休息。

但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脑子里满是疑惑与悔恨。

过去十七年,只有两个时候,她的情绪如此波动过。

一是,父母去世的那天。

二是,从黎城来到南川两个小时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