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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他们去的马车装修得很特别,内部装饰有很多都与猫咪有关。温泽坐在车厢里东边扒拉一下猫爪吊饰,西边摸摸饰有猫咪图案的花纹,看起来很是好奇,这里就连碟子上都印着猫咪的头像,脚下的软垫也印上了金色的巨大猫爪。
奥德里奇看着温泽的样子觉得可爱,他解释道:“柏路加爱猫成风,尤其是国王凯泉,在他生前非常喜欢猫,他在忆梦塔中养了几十只猫,当然,在国王死后,这些猫就被转移去国王遗体所在的圣教堂。也是因此,柏路加有许多贵族都喜欢养猫,使用与猫有关的装饰,甚至举行关于猫的庆典。”
“在柏路加,一个上流魔法师没有猫的话是很难在交际圈混下去的。不过我们今天的这场舞会禁止携带宠物入场,不然这次舞会也会变成猫的海洋。”奥德里奇的表情有些困扰,“有一次来的猫实在太多了,食物上和被子里全是猫毛。”
温泽眨眨眼睛,看起来安心了不少:“原来是因为圣教堂有很多猫,你身上别猫的味道我现在还能闻得出来呢。”
温泽又开始纠结另外一个问题:“我不会跳舞,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舞会。”
奥德里奇笑了:“不用担心,虽然名为舞会,但我们可以选择不去跳舞,把舞台让给真正的主角,我们只需要在旁边静静观赏就行。”
在两人闲聊的期间,马车已经驶到了目的地,停在一间外表设计得很简约的宫殿前。
门口处有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正装模做样地抹着眼泪,每有一位来宾准备进入,他就会重复一遍同样的话:“凯泉陛下的逝世让我们深感痛心,让我们通过这场舞会来对他致以最崇高的悼念。”
可进了门,氛围就和悼念与痛心没什么关系了,嘈杂的言语,酒杯间碰撞的清脆声音,华丽鲜艳的长裙,大家脸上的表情分明非常放松与幸福。
奥德里奇牵着温泽的手腕带他来到一处没什么人的长桌前,打算先给温泽拿一些食物。此时,一位穿着长裙的贵妇人正托着一杯色泽鲜红的酒,款款走向奥德里奇。
“奥德里奇殿下,好久不见,您的光彩可真是越发闪耀。如果不是年龄已经大了,我一定会迷恋上你的。”
贵妇人看着相当年轻,这种阿谀的话说得恰到好处,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厌恶。
“休伯特夫人,谢谢您的赞美,您今天也是美艳照人呢。”奥德里奇也礼貌地回赠了一些场面话。
“噢,差点忘了你身边的这个小甜心,他是你带来的舞伴吗?”休伯特夫人的目光审视地落在温泽身上,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小甜心这个称呼让温泽浑身的猫毛都炸了起来。
“我不是小甜心。”温泽纠正道,他的表情严肃得像在探讨某个学术问题。
这种表情让休伯特夫人想起自己的那个礼仪教师,她下意识地打起精神来认真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