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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陆妄轻飘飘道。
“这也不是往市一高去的路吧。”
“走近路你知不知道？从这条路一直出去就是河天路，再走一段，拐弯就进入芳华路了。”司机说着，稳稳当当的开着车，抬眼往后面看去，见那个小孩儿又低头摆弄手机，一丁点心虚顿时烟消云散。
陆妄在自己的手机上点了点，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往前过两个红绿灯右转直走，十五分钟内就会到市一高。”
“那你下车找个愿意载你过去的人。”司机被戳破了心思，也不装了，重重的哼了声，“你把钱给我我就放你下车。”
“跟我耍无赖？”陆妄低低的笑了声，抬着脚尖，踹了踹驾驶椅。
司机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们这驾驶椅和副驾驶中间横了栏杆，正好把前面和后面隔开。
后座的人最多伸半只手过去，想动手绝对不可能。
再说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谁还怕他不成。
司机心里想着，脸上的笑越勾越大，却猛地感觉椅子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椅背直接松动了。
而他上半身被椅背重重的压着，被迫俯在了方向盘上，胸腔传来重重的压迫，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淡淡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十五分钟内会到市一高，你觉得呢？”
“会的！会的！”司机气息慌忙开口。
他再坐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椅背掉落到了后面，而他的背直接对着后座那个小恶魔。
没上十五分钟，车子就稳稳当当的停住了。
“学校门口不让停车，你下车往前走就行。”
陆妄不轻不重的哼了声，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五百块。
“机场打车过来只要二百五，不，这单算我顺路免费送的，您慢走。”司机连忙道。
“谁说是给你的车费？”陆妄似笑非笑，把钱从车窗里塞了进去，“修修椅子吧。”
“说不定下回还要坐你的车呢。”
他说完慢悠悠的朝学校走去。
司机坐在驾驶椅上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拿了钱，抬手却握不住方向盘了。
陆妄压根没在意自己留下的影响，他刚到校门口，就听见了下课铃，果断的掉头往旁边的小区走去。
刚走出一条街，就被人给拦住了。
“一高的学生？走，请哥几个吃顿饭呗。”
·
彼时，方旬南也正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今天上午，收获0。
他的同桌高二跟他坐了一整年邻桌，许无忧，带了一兜子樱桃，红的发黑，分给他0个。
他的前桌是班上英语课代表，江盈盈，带了一袋棉花糖，分给他0个。
他的斜前桌，班长傅浅，抱了一个西瓜，分给他0块。
他的斜后桌，市一高的校草，顾铮，把抽屉里的巧克力拿出来分了，给他0块。
总之，就是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