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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不用急着现在就做决定,高中结束吧,那时候告诉我答案,”郁舟说:“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在这里,没人资助,只会埋没你的绘画天赋,到最后,可能你连个三流画家都做不到。”
方景宗完全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一番话,他思维停摆片刻,才忍不住开口问:“你又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郁舟扯了下唇角:“我妈妈是美术老师,受她的影响,我从小的愿望便是能够成为一个画家。
不过我也知道自己资质平平,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爸有钱,我可以随自己的喜欢去追求梦想。
资助你,只是希望能给我自己找个陪伴,至少在绘画方面,你的存在对我将会有极大帮助。
你好好想想吧。离开这里,去一个懂得欣赏你的地方,不要再像狗一样活着了。”
郁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方景宗就不像他那样悠闲了。这番话已经在他心里掀起了波浪。
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能够去到一个懂得欣赏他的地方。
所以可想而知,郁舟的话到底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现在……他回头看了眼q版林怀瑾,为什么对他人生最最重要的两件事,偏要以一个相对的方向,一起朝他挤压而来呢?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思来想去的结果便是,等以后再说吧,好歹现在还不急着做决定。
林怀瑾自然不懂方景宗的纠结,现在他正卖力地打军体拳呢。
嗯,充满干劲。
像个精神病一样。
林怀瑾想着那幅图,不由翘起唇角,不过很快又在教官的死亡凝视中落了回去。
不过这种好心情在郁舟归队后,又荡然无存了。昨晚的话刀子一样,时不时在他身上剜一下。
疼,偶尔会疼得想哭,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为这种事落泪。
等上午的军训结束后,林怀瑾大发慈悲地去了校医室,买了管消肿止痛的药膏回到班级。
方景宗正埋头啃着馒头,就一包榨菜。
“你天天吃馒头不腻吗?”林怀瑾问。
方景宗连忙直着脖子吞下口中的食物,说:“省钱。”
林怀瑾心思一转,心想虽然昨天对父亲的说辞不过是为了搪塞他,但话泼出去,等奶奶生日时就必定要整个画回来。
这钱与其让别人赚,让方景宗赚又有何不可?
于是他一边将药膏扔给方景宗,一边问:“你画画那么好,私下也会接点小活儿做做吧?”
看见方景宗点头,林怀瑾心里有了底。他说:“过一段时间是我奶奶八十大寿,老人家没什么愿望,就是总念叨着年轻时和我爷爷住过的村子。
最近我想找人把村子画下来,作为礼物送给她。这活你愿意接吗?”
方景宗连忙点头,这种能和林怀瑾腻在一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那周末我们去村子走一趟,到时候你看看能不能画……”林怀瑾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郁舟昨天跟他说的话。
那人让他离方景宗远点。
恨意又从心底冒了出来,报复的念头更是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止也止不住。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说:“等周末我再叫上郁舟,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方景宗刚飘忽起来的心情刷地跌到谷底,他低头狠狠咬了口馒头,连看也不看林怀瑾一眼了。
林怀瑾没等到他回答,还以为这蠢货是害羞了,他哼笑一声:“没出息的东西。高兴成这样。”
这个周末正赶上军训结束,一堆人被折磨得早想浪迹天涯了,这一放假,班里满是喜庆氛围。
早在林怀瑾将这次行程告诉郁舟的时候,郁舟便提议他们周五过去,于是加上那几个狗腿子的附和,时间就这么被敲定在了周五。
上午送别教官,一行六人随便吃了点面包,便由林父的司机给送到了乡下。
早在来之前,林怀瑾便联系了老家这边的亲戚帮忙准备房间和食物,所以他们一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便已经在那等着他们了。
方景宗拖着五个人的行李箱艰难地放好,等他来到饭厅的时候,一桌子的食物也没剩下多少了。
他在林怀瑾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拿起筷子闷头扒了口饭,可是就在他伸长筷子要去夹菜的时候,圆桌一动,那盘菜就从他筷子底下转了开去。
他要去夹下一道,桌子便又往另一边转。
林怀瑾本来下午坐车就因为有些晕车而郁闷,现在又被方景宗的窝囊样子险些气了个倒仰。
偏偏方景宗的梦中情人郁舟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场猴戏。
林怀瑾在心里冷笑几声,他心想郁舟啊郁舟,你以为自己只是在耍弄一条狗,可你怎么会知道一条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更可怕?
自觉对方景宗很了解的林怀瑾,已经开始觉得,方景宗迟早会将郁舟先奸后杀,或者只奸不杀,然后囚禁起来。
或许根本不用等很久,他抬手在衣服口袋上摸了摸,那里面藏着一个早准备好的小玻璃瓶。
他勉强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心情也越加美丽。
于是他气终于稍微顺了,顺了的结果便是,我们大少爷善心大发,一把扣住桌子,冷眼一扫,大有我看谁敢再动的架势。
那三人看了看郁舟,停了手,其中一个跟班嘴欠道:“狗也配上桌啊。”
林怀瑾双眼眯了眯,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拿起筷子夹了只虾,放进方景宗碗里,然后微微翘起唇角说道:“在主人家里,谁配当人,谁配做狗,只有我说了才算,就算以后进了社会,只要你还想在y省混下去,我让你做狗,你也得给我好好叫上两声听听。
不过就算是狗,只要是我养的,你也得给我弯下腰客客气气叫一声少爷。
现在我邀请来的客人,你不给他面子,便是在打我的脸,既然人话不想听,行,那我就用你们能听懂的话说。”
说着他转向门口:“李叔,明天给这三人单独准备一张狗桌,狗爱吃什么就给他们上什么,爱吃吃不吃便饿着,我倒要看看谁敢先不满,走出这个村子!”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倒满了一杯冰镇可乐,此时随着他话音落下,装满水的杯子啪一声放在方景宗手边,同时说道:“李叔,再去给景宗准备一桌饭菜,狗祸祸了的东西,怎么能给客人吃?”
郁舟在桌上几人的脸上扫过,笑着站起身:“这个弟弟我都不敢惹,你们倒好,把人得罪个彻底。
认栽吧,走啦。”
等整个屋子只剩下林怀瑾和方景宗,林怀瑾颇有些怒其不争地说:“方景宗,明明你内里就是个变态,为什么你不能彻底变态一回,给我把他们统统先奸后杀……”
他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方景宗那双藏在层层刘海后面,如野兽般的眼睛,到底露出怎样垂涎的目光。
似狼。却远比狼还要显得饥渴,那是极致的渴望催发出来的。
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转头看向仍在喋喋不休的林怀瑾。
林怀瑾见他看过来终于停下话头,抬手在他脑门上狠狠戳了戳:“你别这样跟个小狗似地看我,最讨厌你这窝囊样子。”
方景宗问:“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林怀瑾沉默了,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抱起胳膊,坏兮兮地笑了笑:“你早就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那就不顾一切地去得到啊。”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那管玻璃瓶,在瓶子出现的瞬间,林怀瑾不禁又犹豫了一下,可是仇恨的念头早已盖过全部理智。
他低声说:“以后找个机会,你只要将它倒在手帕里,给我哥闻一闻,他……他就会……对你言听计从。”
方景宗深深地看了他片刻,只看得林怀瑾心虚地移开视线才终于点点头:“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林怀瑾摸着下巴,仍状似懵懂地说:“今晚我和郁舟睡在村子最东边那户人家,里面就我们两个人……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什么都不敢做。”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
方景宗注视林怀瑾的背影,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坏蛋的时候,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晚上,林怀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脑海里不断闪现从小到大的各个场景,时而是父亲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你最像我,时而是母亲看向他时隐隐流露出的嫌恶神色,时而是郁舟趾高气昂的脸,时而又是母亲说你们林家的人,不配用郁这个姓。
最后所有场景退去,画面定格在教室后方的那幅q版小人上。
方景宗是那样才华横溢,他爱着自己的母亲,爱着每个帮助过他的人,也爱着这世界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万一事情真办成了,方景宗的这一生岂不是都毁掉了吗?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
难怪母亲是那么讨厌他,因为他真的继承了父亲的恶魔基因。
想到此,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错误还未铸成,他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从行李箱里随便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先是走去隔壁,趴在窗户上往里瞧了瞧,郁舟正安稳地睡着。
林怀瑾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安安稳稳地呼了出来。
这时眼角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随即他看清那原来是一块白色的手帕。握在一双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中。
顺着手臂向上,站在那里的是方景宗。
极度危险的直觉在大脑里嗒嗒嗒地胡乱作响,林怀瑾本能地就想往后退,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块手帕已经死死地捂在了他的鼻子上。
方景宗上前一步,一只手拖在他腰上,在他耳边低声说:“睡吧。”
林怀瑾想揍他,奈何手刚抬起来,便软软地落了下去,随后他便人事不知了。
方景宗弯腰拖住林怀瑾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进了屋里,轻柔地放在床上。
“怀瑾……”他轻声呼唤,带着深深的迷恋与宠溺,同时停在林怀瑾上方的手指也慢慢落了下来,最后放在了林怀瑾的脸颊上。
他移动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
细腻如脂的肌肤触感,让方景宗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病态的快感在身体里四处奔走,让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带着心满意足与古怪的欲望。
这感觉完全不是在梦中可以比拟的,只这样简单的一个触碰,他便已经硬得不行了。
他扯扯勒住蛋的裤子,缓缓低下头,在林怀瑾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他爬上床,整个人都覆在林怀瑾身上,将整张脸埋在那人颈窝里,深深地喘息。
他要记住这个人的味道,此时闻起来是那样清晰,几乎包裹着他的整个鼻腔,让他沉醉。
他抓起林怀瑾的胳膊,从手指一直嗅到腋下,然后才一颗颗地解开了林怀瑾的睡衣扣子,身体一点点向下移动。
沿着脖颈一路闻到胸前、小腹,随即扯下他的裤子,脸趴在了那不算浓密的耻毛之中。
浓烈的男性气息涌入鼻腔,却并不让人反感,甚至更加令人着迷。
方景宗张开嘴,将那根性器含进嘴里,细细品尝一番,在他的吮吸下,那性器渐渐硬了起来。
方景宗此时是完全跪在了林怀瑾腿间,他抬眼向上:“主人,你都硬了,让我来帮一下你吧。”
说着他握住林怀瑾的性器,用舌尖在顶端的马眼处,向里顶了顶,又沿着边沿,画起圈来。
同时他的手也开始缓缓撸动。
“哼……”林怀瑾不由发出轻哼,显然也被他伺候得十分爽快。
方景宗如被鼓舞一般,将其整根含入,开始快速吞吐。
性器顶端几乎次次顶到了他嗓子眼,可方景宗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并乐此不疲地玩着。
直到林怀瑾身体一个抖动,眼看着他便要射出来时,方景宗一把握住了他的性器,禁止他发泄。
林怀瑾睡梦中不舒服地哼了一声,还不满地蹙起眉。
方景宗抬起他的左腿,一眼便看到了那充满诱惑的穴口。他舔了舔嘴唇,低头凑了过去,舌尖顶开小穴,向里面挤进去。
这刺激也许对林怀瑾实在过大,让他不由蜷了蜷脚趾。
方景宗的舌头在里面搅弄片刻,直到润湿了甬道,他才退出,挤进去一根手指。
手指在里面进出,抠挖,方景宗时刻注意着林怀瑾的反应,就在他蹭到了某一处时,林怀瑾突然颤了一下。
于是,这里变成了方景宗特别照顾的对象。
手指的每一下抽插,都准确无误地蹭上那处。
很快,林怀瑾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方景宗操的速度加快,没一会儿,林怀瑾便全身抖个不停。
可是他前端还被人捏在手里,根本无法释放。林怀瑾身体挣动了一下,嘴里也发出呜呜声,像是在求饶,也像是在认错。
“坏蛋……”方景宗说着松开了手,同时手快速冲刺,没几下,林怀瑾便射了出来。
方景宗连忙张嘴过去接,可还是有一部分喷在了外面。
他咽下嘴里的那部分,低头在林怀瑾身上舔舐。
等到将他舔干净了,方景宗重新卧回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主人,借我操一下。”
然后他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林怀瑾肚皮上操了起来。
可眼看着林怀瑾肚皮开始泛红,方景宗不由苦恼地蹙起眉,最后他叹了口气,抓起林怀瑾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借着这个姿势开始快速抽插。
在快要射出来时,方景宗猛地抽出来,他跨坐在林怀瑾胸前,捏开他的嘴,手上快速撸动,尽数射进了他的嘴里,还有一些渐在了林怀瑾的脸上。
方景宗松开手,滚烫的性器就这样砸在林怀瑾脸上。
他低头看去,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画面了。
他抬起腰,性器垂在林怀瑾上方,然后晃动腰肢,用顶端在林怀瑾脸上写下了“方景宗”三个字。
完成这一动作,他不由微微翘起唇角,低声说:“主人,好想喂你吃我的肉棒。”
可是他可不敢再冒犯下去了,他弓起腰,重新捏开林怀瑾的嘴,乳白色的液体仍躺在他舌头上,还未咽下去。
“以后你再犯错,我便喂你吃我的肉棒,绝不会再这样简单就放过你,”说完,他低下头,舌头送进林怀瑾嘴里,卷弄起他的舌头,帮他将那精液尽数咽了下去。
直到吸吮得林怀瑾嘴里再也没有腥臊味,他才将林怀瑾收拾齐整,满足地离开。
早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林怀瑾的脸上时,他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最初的几秒,他尚且懵懂,随后昨晚的记忆就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可是记忆仅停在被迷晕的瞬间,之后的事,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林怀瑾腾地坐起身,他四处瞧了瞧。凌乱的床铺,满是褶皱的衣服,发软的腿以及酸痛的腰,这一切都昭示着,自己成了强奸案的受害者。
无力与绝望就像是八爪鱼的触须般一股脑地勒住了他,而且还在缓缓收紧,他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了。
他仰头望向天花板,面条泪开始在脸上流淌。这眼泪无关伤心,无关任何情绪,就是生理性地想哭。
偏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林怀瑾赶紧擦擦眼泪,又清了清喉咙,装作无事发生地问:“谁?”
“是我,”郁舟说:“你感冒了?”
“……是有点不舒服,”林怀瑾扶着床下来,捶捶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问:“有事吗?”
“今天不是还要进山看看吗?我想着早点出发,现在还凉快些。”
“哦,”林怀瑾点点头:“你先去饭厅等我吧。”
等林怀瑾洗漱完来到饭厅时,第一眼便是找那个可恶的犯罪分子——方景宗!
这个蠢货,半夜劫色竟然连人都能认错,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而方景宗竟然还毫无自觉,冲着他心满意足地弯了下唇角。
林怀瑾感觉自己心脏似乎中了一枪。他想死,想把这个犯罪分子扭送到大牢。但他又清楚自己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什么都做不了。
“可恶。”他低声喃喃,走进饭厅,挑了个离犯罪分子最远的位置坐下。
方景宗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愣是被他一眼眼瞪得没敢靠近。
三个跟班本想过去道个歉,寻思这事也就过去了,最终也被他的臭脸成功吓退了。
于是所有人都“风平浪静”地吃完了早饭,三个跟班为了表现自己,主动接过李叔递来的野炊用具,和郁舟说说笑笑地往山上走去。
而方景宗终于找到了和林怀瑾说话的机会,他蹭到那人身边,说:“昨晚我成功了。”
林怀瑾脚一崴差点趴地上,等他站稳后,便恶狠狠地瞪着方景宗:“恶心!”
方景宗本来想看这坏家伙会如何炸毛,可此时看他那色厉内荏,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顿时软的不行。
于是他故意叹口气:“不过我什么都没做。”
林怀瑾眉毛一挑,满脸怀疑:“你把我当傻子?”
“昨晚迷晕他之后,我后来又很害怕会被警察找,所以什么都没敢干,”方景宗低下头,情真意切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把握住这个机会。”
林怀瑾冷哼一声,不过他虽然脸上平静,但心里也着实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现在想想,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屁股不会只这么点感觉。
这回他真切地露出个笑来,又伸出手说:“把那东西还我吧,这次倒不该怪你,本来就是我莽撞了,其实昨晚我就后悔了。还出去找……呃……算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方景宗将瓶子放在他掌心,看着他阳光灿烂的脸,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摸了他的小脸儿,好滑。”
“啊!”林怀瑾扑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晃了晃。直掐得方景宗咳个不停,他才放开手,指着人家:“恶心!”
方景宗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两下,才抬起眼看过去:“我这可都是听了你的话。”
林怀瑾确实气短,他一时昏了头,不但差点害了人,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抬手捂住额头,本想叹气,可一想方景宗还在看着他,立马又硬气了起来:“你也是蠢!那明显就是个昏招,你竟然想也不想就去执行了!”
“好吧,全是我的错。”方景宗上前一步:“我们也快走吧。”
经过这么一闹,林怀瑾发现这两天阴郁的心情竟又缓解了不少,那些如钉子般深扎在心底的恨意也渐渐拔除了一些。
他不由思索,方景宗这棒槌,在莫名其妙哄人这方面竟然还有点天赋,在他身边的时候,总能让人轻易就忘记其他烦恼。
他默默呼出口浊气,只觉人生境遇实在莫测,自己竟只有在方景宗身边,才不用努力装相。
不过就在他走得懒洋洋甚至想要睡一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怀瑾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眉心向一起聚了聚,但在他接起手机的瞬间,所有情绪便全部从他身上褪去,“喂,爸爸。”
“我听你李叔说了昨晚的事,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作为生意人,就应该有魄力,有手腕。如果谁都能羞辱我们的客人,那以后谁还会与我们合作?”
“嗯,我知道了,爸爸。”
这时林父又话锋一转:“不过他们毕竟是你的同学,现在与你在同一所学校,如果处理不好,也会对你在校的风评产生影响。
我想他们今天就会来向你道歉,这件事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了。”
“好的,爸爸。”
挂断电话后,林怀瑾看向方景宗,两人对视片刻,他难得软了口气:“不准瞧不起我。”
方景宗心里莫名一酸,他停下脚步:“那我能抱抱你吗?”
林怀瑾抬起下巴:“不需要。”
说完他看着方景宗蠢蠢欲动的眼神,哼道:“也不准!”
方景宗看着林怀瑾的背影,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心想,如果我长得再好看些,是不是就有资格安慰你了呢?
从村子里回来后,方景宗就答应接下林怀瑾的这单生意。
两人约定好交稿时间,便分道扬镳了。
林怀瑾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拿出手机刷了会儿视频,又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发了片刻呆,再次拿起手机。
他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进班级群,找到蠢货,恨恨地咬着牙发送了好友申请。
在申请理由栏,他写下:“你就是这样对待大客户的?还得让大客户主动加你?混蛋!”
很快申请通过,方景宗发来一个【微笑】。
林怀瑾直接回了个视频申请过去,第一句便问:“你在干嘛?”
方景宗挪动手机,最后停在洗手台上:“洗衣服。”
“没给我画画吗?”林怀瑾说:“小心我不付你工钱。”
“画了,”方景宗拿着手机又开始走动起来。
从林怀瑾这边只能看到晃动的画面和方景宗偶尔出现在屏幕里的小半边身体。
他发现,方景宗不露脸的话,无论是肤色还是身形,都会让人误会这是个绝世大帅哥。
林怀瑾又等了等,方景宗总算是停下了。随后画面上移,屏幕正中很快出现了一个q版小人。
小人两只眼睛眼尾全部吊起来,眼周还挂着点点泪花,看起来又凶又惹人怜爱。
在小人的右上角写着“**年九月六日的林怀瑾”。
林怀瑾啪地挂断视频通话,朝后倒在床上,扯过抱枕蒙住脸,嘟囔着:“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这样过。诽谤,是诽谤!”
【方景宗,你这种人活该不被人喜欢,活该被人看不起。
你还活着干嘛?】
“是啊,我还活着干嘛?”方景宗想:“我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想到此,他猛地停下,巨大的自我厌弃瞬间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而被他背在背上的林怀瑾,不得不从他身上滑下来。
林怀瑾见他神色不对,又想跑,又不知道为什么,脚下跟生了钉子一样,站在原地。
“你……你要在这杀我吗?”林怀瑾问。
方景宗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他在望着一片幽暗的大街深处,快速接近的灯光。
“林怀瑾,对不起,”方景宗喃喃一句,在发动机越发清晰的轰鸣声中猛地抬起头,迈开步子便往大道中间跑。
急速靠近的车灯晃得林怀瑾眨了下眼,他先是被方景宗突然的失控弄得懵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他简直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跑上前就要拉住方景宗。可这时已经晚了,方景宗已经站在了大道中央。
车嗡的一声冲过来,林怀瑾的心脏随着轰鸣声剧烈地鼓动起来。他害怕得闭上眼,但身体仍本能地往前奔跑。
巨大的撞击声之后,紧跟着一声怒喝“你妈的,找死啊!”
林怀瑾听到骂声连忙睁开眼,见到方景宗依然站在路中央,完好无损。
反而是那辆车为了躲他直接撞在了防护栏上。
林怀瑾不想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他干脆从怀里掏出张卡丢过去,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问题。
随后他抓着方景宗的手,截了辆路过的出租车。
他还记得方景宗的家在哪,因此直接报了地址。
这一路,方景宗都像魔怔了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司机朝后看了好几眼,在林怀瑾冰冷的视线中,总算克制住了好奇心。
直到凌晨时分,林怀瑾才终于将方景宗安全送到了家。
一打开门,一股凉气侵袭而来。林怀瑾瞅了瞅空荡荡的屋子,扶着方景宗走进去,将人丢在了沙发上,自己也累得直接瘫坐下来。
他转向方景宗:“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
之后无论林怀瑾再怎么问,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林怀瑾头疼地捂住脑门,他仰靠在沙发上,耳边听着方景宗的呓语,突然想到了父亲曾对他说的话:“怀瑾,你知道养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林怀瑾记得自己那时候很不想听,但又不得不问:“是什么?”
“是赏罚分明。尤其是劣等犬,一味的纵容意味着彻底的失控。但是存在一种特殊情况,”父亲嘴角挂着一点笑意说:“有些犬,因为对主人怀着极大的爱意,一旦他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主人,那么他会非常难过,严重的甚至会产生自弃心理。
这时候,做主人的一定不能因为怜惜而心软,否则才是真的害了他。记住,惩罚,才是在救他。”
林怀瑾听到这里皱起眉:“这样的人,没有自己的人格吗?”
“怀瑾,你要记住,狗是为主人而活的。”
“为什么会这样?”林怀瑾不懂。
“性格如此。”父亲说完便站起身,面对儿子仍然困惑的表情,他难得又解释了一句:“性格的养成是很复杂的,以后你就会懂了。”
回忆到此结束,林怀瑾神色复杂地盯着方景宗,想起上次自己鞭打他时带给他的兴奋。
而前后的事一联想,他也懂了,刚刚方景宗是故意在作弄他,只是不知道之后到底哪个点戳到了这人敏感的神经。
林怀瑾抬手摸了摸方景宗的脸:“如果你刚刚是在故意吓我,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恶作剧还蛮有趣的。
有时候我觉得你没有自我,但想不到你竟也会恶作剧,说实话,我很惊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没有自我灵魂的人在相处。”
他说完笑了笑,然后又板起脸来:“但是做错事了,就是要受惩罚对不对?”
方景宗忽地安静下来,看向林怀瑾。
林怀瑾深吸口气站起身,他将衬衫袖子向上叠了几道,朝沙发靠背扬扬下巴:“趴那。脱掉衣服。”
方景宗眼睛亮了一瞬,他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翻了个身,趴在了靠背上。并遵照指示,脱掉了身上全部衣服,光溜溜的,还回头看他。
“……”林怀瑾深吸口气,一边默念“这是我的狗,忍一忍”,一边去方景宗的卧室找了条皮带。
在方景宗期待的目光中,啪地一声抽在了他的背上。
这一下极狠,几乎瞬间便鼓起一道红痕。
方景宗哼了一声,因为太突然,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林怀瑾拎着皮带绕着他走了一圈,然后他捡起方景宗丢在地上的内裤,上前捏开他的下巴,将内裤塞了进去,“不许喊疼,更不许哭。”
说完,他又绕到方景宗身后,抡起皮带又是一下。
这一次比刚才还要用力,直抽得方景宗胳膊一软,彻底瘫靠在了沙发上。
“喜欢吗?”林怀瑾扥了扥皮带,随即也不等他回来,啪啪两下,又抽了上去。
方景宗一边呻吟,一边猛地点头,然后手情不自禁地便朝自己身前涨大的性器摸过去。
林怀瑾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又是一下,这一下并没有完全抽在他背上,更多地抽向了他不老实的那条胳膊。
方景宗嘶地一声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很快,他背后响起林怀瑾冷酷的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你只有挨打的份,知道吗?”
方景宗想说“知道”,可是他嘴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于是只得拼命点头。
在他点头的时候,皮带已经再次抽了下来。
这一次,林怀瑾并没有再中途停下,啪啪啪的清脆声音立刻充斥在房内,同时存在的,还有方景宗越来越虚弱的呻吟。
然而这却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求饶的念头,剧烈的疼痛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
此时他的前端,已经涨得流出了透明体液,随着他的动作尽数蹭在了沙发上。
当林怀瑾最后一鞭落下时,方景宗终于再也憋不住,性器一抖,便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