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40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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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个老妇并三个年轻妇人抽泣着,听了这话道:“好叫掌柜的知道,着实笑不出来……那鼓声响过了,我家孩儿他爹在甲营,是第一个,怕都没了,呜呜呜……”

街道旁边的老人与妇人听了这话,原本苦苦压抑着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住地滑落。

那掌柜的听了,眉毛倒竖,厉声喝道:“北戎皇军都是好人,在他们治下,缘何会笑不出来?我再与尔等说一次,若不笑出来,我便拿鞭子抽,再不听,我便告北戎皇军去!”

张大牛听了这话,牙齿咬得咯咯响,若不是死死握住拳头,他便要冲上前去打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街边人,见许多人都垂眸敛目,双手都握成拳头,显然也是难以忍受这个投向北戎军的掌柜。

那几个哭泣的妇幼听了掌柜的话,身体颤抖起来,想要努力止住哭声,可心中哀戚,如何能控制?

仍旧低低抽泣着。

旁边几个老人红着眼圈道:“大嫂子,你们别哭了……”

话音刚落,那掌柜的就拎着一条鞭子回来,冷笑一声说道:“晚了!”说完扬起鞭子对着那几个哭泣的老妇和年轻妇人就抽。

“啊……”被抽那几个老妇和年轻妇人都痛叫出声。

掌柜的狞笑着,一边抽一边道:“让你哭丧着脸,让你哭丧着脸,北戎皇军治下,居然也敢哭,全都给我笑,马上给我笑!”

旁边很多人看不过去了,纷纷劝道:“你们且挤出笑容,笑一笑罢。”又劝掌柜的,“沈掌柜啊,他们如今挨抽,着实痛得厉害,难以笑出来,您不如先让她们休整一下?”

然而那掌柜的根本就不肯听,继续抽,嘴上叫嚣道:

“你们都帮她们说话,可是想与他们一般?识相的都闭嘴,不然我即刻去禀明皇军,把你们全部抓去坐大牢。皇军仁慈,放你们一马,叫你们正常开街市,你们却都哭丧着脸……今儿我便要给你们个教训。”

说到这里时,他脸色表情狰狞,似乎要打死这几个妇孺。

张大牛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马上就要出手。

正在此时,一道娇柔的嗓音响了起来:“沈掌柜这是怎么啦?恁地发这么大的火?快别气了,前几日不是说喜欢听我弹古筝么?今儿正好有空,我弹与你听罢?”

让张大牛吃惊的是,原本凶神恶煞的沈掌柜听了这话,马上停下抽鞭子,脸上的狰狞换成了笑意:“哎哟,是穆姑娘,你今儿有么有空啦?”说着迎上前去,一手握住穆姑娘的小手。

穆姑娘轻笑一声:“你想知道,进去说罢?”说完媚媚地睨了沈掌柜一眼,把个沈掌柜看得浑身发软,恨不得酥倒在地。

一阵香风过后,穆姑娘摇曳生姿地进去了,沈掌柜也不得哭泣的那几个妇孺了,将手上的鞭子一扔,跟个哈巴狗似的,转身进去了。

街上的人见沈掌柜进去了,马上去安慰哭泣的几个妇孺。

张大牛到街边买药,却得知药店里没药了,药店掌柜的叹了口气:“自城池沦陷以来,不独我们药店,许多店都没货了,因为带不进来啊。”

张大牛心中大奇,很想问既然没有药材,为何还要开店,可是又怕这样问了,自己便露出破绽,便死死忍住。

只是他心中着实好奇,又想起沈掌柜一再叫哭泣的妇孺笑,便问:“这般开店,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掌柜的一听,左右看了看,低声叹息道:“怕是难了。此城一日不收复,店便得多开一日。”

张大牛并不是个细心的汉子,发现掌柜的没有说自己想知道的,脑筋脑汁想了想,又问:“也不知如今这荒唐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掌柜的脸上露出悲哀和愤恨之色:

“谁知道呢。那些贼子,简直丧尽天良,我们笑不出来,他们硬要我们笑。我们无心上街开店做生意,他们硬要我们上街,硬要我们开店做生意,硬要我们笑,要我们一切都和从前那样。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

他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愤恨,“若只有北戎人便罢,可恨我们城中不少土生土长的大兴朝人,竟变成了他们的走狗,认了北戎人当爹,对待北戎人,比亲儿子还像亲儿子!这些狗贼!”

张大牛听了,深觉荒诞,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悲哀。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将军嘱咐的事,将这座城池夺回来,让这些人能真正像从前那样开店上街闲逛,好好地生活。

张大牛回去找那几个妇孺,见她们正互相搀扶着,蹒跚地走在街道上。

他想了想,特地绕到偏僻处,等四下里无人,才现身出来。

那几个妇孺见他出来,吓得齐齐倒退,两个年轻的,先前为了帮年老的挡鞭子,被抽了不知多少下,此时一惊吓倒退,竟直接倒在地上。

张大牛见了,忙退后几步,努力做出和善的表情,低声道:“几位莫怕,我不是坏人。”说着将怀中的伤药拿出来,道,“此乃金疮药,你们拿去给伤口伤药罢。”

几个妇孺惊疑不定地看向张大牛。

张大牛见了,知道她们不放心,便将伤药放下,转身就走。

那几个妇孺见了张大牛这般,倒放心了,马上叫道:“恩公留步——”

张大牛回头问道:“几位可是有事?”

那几个妇孺连忙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对张大牛作揖,连声道谢。

张大牛连连摆手,又道:“这到街上去,若能瞒着,便少叫几个人去罢。”他是个大老粗,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让人少点到街上。

一个老妇叹气:“老翁难道不知么?一户多少人,早登记了,如何能不去?”说到这里垂泪道,“也是运道不好,今日偏生轮到我们。若不到我们,好歹仍能在家里哭一哭。”

张大牛气得双眉倒竖:“北戎人着实可恨。”想起那个穆姑娘,便又道,“幸而你们今日遇上那穆姑娘。”

两个老妇闻言,马上啐道:“什么好人,不过是不要脸的狐媚子罢。”

旁边最年轻的一个妇人闻言怯生生地说道:“听说她也不多坏,三日前我娘家嫂子在街上叫那些忘了爹娘姓甚名谁的贼子抽打,也是她阻止了的。”

另一个老妇道:“分明是她有事要找人,你当她是要帮人?”又对张大牛道,“恩公哪里人?要不到我们家里喝碗水?”

张大牛想着自己如今无处可去,倒也适合找个地方暂时待着,顺便多打听消息,便点了头。

城外,萧遥看到鼓声过后,城墙两边忽然各出现一群人。

她举目看去,待看清那些人之后,一张俏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原来,两侧那些人,都是被北戎兵压着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