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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问句是对白焰问的，白焰下意识抬眸看去，两人视线对上。
他漆黑的眼眸内平静, 沉沉淡淡的，可白焰却好像从里头读出了三个字。
——小孩儿。
心跳忽而停了一拍。
莫名有些慌张，白焰立即低头，断开视线, 看着自己的腰间的小包。
小姑娘的头垂下，草帽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脑袋，只有几缕发丝露出。
程深盯着那顶草帽看了几秒，没说话。
赵言锐正要开口和程深说话，却察觉他的视线有些偏，疑惑的顺着看去，扭头目光落在白焰头顶上。
赵言锐看了看白焰低垂着的脑袋，又转头看着程深的眼神，皱了皱眉，小声问他：“你干嘛呢？干嘛一直盯着人家小仙女看？”
程深闻言，看向他反问：“不让看？”
赵言锐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白焰道：“白焰，你别怕，他这人就这样。”
白焰抿了抿唇，“我没事，就……”
她飞速扫了一眼沙发的方向，小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赵言锐还没开口回答，程深眼眸低垂，看向手中的书，右手撑了撑额头，随意道了句，“没事干就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房内的其余两人听见。
白焰现在可巴不得想走，也不在意这两人为什么会在这儿了，她连忙抬头朝赵言锐小声道了句，“那……我先走了。”
赵言锐眨眼应了一声，“哦，好，下次见。”
白焰朝他微笑道了句再见，说完想起里头的程深，有些迟疑地看了几眼，但想想还是算了，直接转身往外走。
赵言锐目送她离去，等了几秒，然后把门关上后，转身一脸骄傲，“怎么样，小仙女美不美！”
程深懒得搭理他，伸手，翻了翻书页。
“诶，干嘛不说话，肯定觉得美是不是！”赵言锐凑到他沙发旁，朝他挑了挑眉，“我刚才那出英雄救美帅不帅？”
程深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赵言锐瞧着他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拖着下巴想了想，“说起来，之前在那酒吧里你也英雄救美过，那你说小仙女对哪个比较有印象？”
说完，他自顾自接话道，“肯定是我这儿比较有印象。你看看刚才小仙女走的时候，还跟我打了招呼，而你呢，屁都没有。”
最后四个字发音，尤其标准。
程深抬头瞥了他一眼。
赵言锐对上他眼神，挑了挑眉，“怎么？不服？”
程深单手合上了书本，觉得有些好笑地点点头，“服，我服。”
听他回答，赵言锐倒是惊讶，“你这什么意思？”
“服气的意思。”程深随口道了句。
这话一说，赵言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希望，连忙追问他，“诶，那你说小仙女会不会看上我啊？！”
“看上？”程深两指拿着书脊，身子靠入沙发内，侧头看他，带着疑惑问：“她眼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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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当然没有眼瞎，她也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说成了眼瞎。
快步走出甲板后，白焰原本想回客舱的想法也没了，她低头想从包里翻出宣传单，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额前草帽的帽檐有些挡视线。
她伸手摘下，放在手心时忽而一顿。
刚才程深一直盯着她的视线，她完全不敢忽略。
太明显也太强势。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都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给他的眼神戳出两个洞来了。
白焰拿起帽子上下，左右都翻了翻，仔细看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啊？
那程深刚才在看什么？
难道看上她的帽子了？
白焰疑惑的歪了下脑袋，想不到原因，她也不在意了，随意把帽子挂在包包旁边。
翻出宣传单，白焰看了看楼层分布，注意到十一楼的电影院，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