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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较佛系的驩头在听见高长松话后,罕见地要强了起来,高长松甚至逮到过他深夜,用扁嘴叼着树杈,在地上写写画画。
那结果当然是不行的,他叼出来的字跟鬼画符似的,路过的乌云小猫咪都嘲笑他道:“什么嘛,你写得比我还要差啊!”
乌云小猫咪认得字其实不多,原本甚至只会写自己的名字,高长松逮着他上扫盲班,过了一段时间,好歹能以利爪扒拉两个字出来。
哎,他就是学校里常见的,会撩人、脑瓜又灵敏的学生吧。
驩头给他一嘲笑,当时就荷包蛋泪了,高长松赶着在水漫金山前调解。
所以,驩头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忧郁呢?
单身带娃的高长松对驩头投以十二万分的关注。
……
驩头的一天是从睡觉开始的。首先,成年企鹅在有光线照射,且温度08的情况下,一天中451的时间都要花在睡觉上。驩头因加持了山海异兽buff,不需要那08度的恒温措施,其他却是差不多的。而且他的生长周期跟王企鹅看齐,想要长成身高一米五的成年企鹅,起码需要14个月。
现在的驩头还是未成年呢,需要的睡眠时间就更多了。一天中他有16个小时都在睡眠。
剩下的时间中,有一个半小时要分给进食,一个小时左右要分给用嘴巴叨叨叨给自己清理身体,还有两个小时以上要分给学习,这样看来,剩下的时间就仅剩无几了。
高长松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驩头会选择玩耍,而他的玩伴选项也很少,最多只有乌云与扫地的小道童,现在又多出了人参娃娃,但在选择性访问后……
埋在土里的人参娃娃表示,自己作为一株植物其实比较喜欢光合作用啦,只是很偶尔地跟扫地的小道童一起玩哦,他们会在井水边上蹦来蹦去。
高长松:好家伙,那道童不会叫做小虎子吧?
乌云的话则优雅地趴在墙头,舔自己的爪子,他说:“跟驩头玩喵?很少吧喵,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捉两只老鼠打牙祭,而且我要去跟雪里红前辈学习喵。”
他口中的雪里红前辈是一只优雅的白猫,高长松也看见过,其面貌很像是后世的波斯猫,生着如狮子鬃毛般层层叠叠的白色颈毛,两只眼睛一只是蓝的、一只是绿的,高长松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只像公主一般的猫咪。
妖族还好,跟猫科不共戴天的颇多,可人族中有大批量的修士拜倒在他的梅花印下,听说他的行情比妖狐幻化成的男女还好呢!而且比起卖艺卖身的妖狐,这名为雪里红的猫妖仅给人摸上一摸就能获得灵石。
高长松记得谁跟他说过,雪里红的修为也很精深,不是要靠出卖猫相而得到灵石的精怪,他可能只是享受人族的顶礼膜拜罢了。
高长松:就……学学也好吧?
不对啊!高长松垂死病中惊坐起,所以说,驩头额外的时间究竟在做什么?难不成就一只鹅漫无目的地发呆?天呐,那他岂不是要孤独死,真这样的话,他感到忧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高长松开始后悔自己的放养政策,不行不行,作为家长,他还是要了解一下驩头的交友状况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天中,高长松暂时将滚滚委托给了奶爸师叔陈子航,而自己多次以路过、送炙小虾、喂水等原由路过驩头。
换成更机敏的乌云,准要吐槽高长松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在他们面前晃荡,驩头在这方面神经比较大条,一点儿怪的都感觉不出。
高长松暗听驩头的心声,只发现他一忽儿是“有点饿了”,另一会儿则变成忧郁的童声“认字好难哦”。如此看来,他的烦恼还是很单薄的。
就这么看看天,发发呆,一天竟要差不多过去了,高长松百思不得其解,所以驩头究竟在忧郁些什么?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一只有着黄色羽毛、红色嘴,很像鹌鹑的鸟降落在墙头,正在望呆的驩头一下子就站起来,仰起他根本不存在的脖颈,朝肥遗鸟啾啾叫了两声。
看来,比起生疏的人族语言,他还是更擅长鸟鸣,这是当然的咯。
高长松先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肥遗鸟的特征,显然,在这个年代只要是不会吃人的鸟都是好鸟,而肥遗这个名字,还是比较经常出现在穿古即修真小说中的,说个恐怖故事,一般他们都是以肥遗肉干的形式出现的。
其实这种鸟是益鸟,因为他们会吃毒虫,但比起这点益处,吃他们肉带来的好处更多,因为他们的肉可以预防可怕的麻风病。
麻风病在古代是很可怕的,染病者会变得“面目可憎”,《圣经》认为麻风病人是不洁的,这种病症是上帝的惩罚,中国古代稍微好点,但人们也“闻病色变”。
那么这时,能够抵御并治疗麻风病的肥遗鸟,简直就成了灵丹妙药,据说没有一只肥遗鸟能够活着离开西牛贺洲与南赡部洲,这两大洲人族是最多的。北俱芦洲人族稀少,而且在那儿能生存下去的人都体魄强健,或许不用担心。至于全民皆修仙的东胜神洲也是肥遗鸟繁衍的地方,不得不承认,修仙对人还是很有好处的,哪怕修不到延年益寿的程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远离病痛。
高长松在将驩头的鸟朋友对上号后,继续默默观察,只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高长松:可恶!离太远了,已经超过德鲁伊的感知范围了,凑近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肥遗鸟跟驩头的相识正如同所有凑堆的小孩子,一起玩一次就成了朋友。
问题来了,他们玩的是什么呢?
驩头的生存条件还是很不错的,高长松依稀从脑海中扒拉出“饲养员亲自示范,教鸟儿观察猎食者”的新闻,意识到他身为驩头的阿耶,是需要教他游泳以及捕鱼的。
但让他用嘴捕鱼,也太为难人了一些,高长松是真没那个本事捕鱼啊!
在看过用三十六变,变成成年驩头的钟离珺后才峰回路转,高长松专程委托他变成那样教驩头捕鱼,而天才的钟离珺一口答应下来,并在短时间内掌握了此项技能,再教给鹅子。
做好后勤保障的高长松给驩头订做了一浅口桶,向里灌活蹦乱跳的鱼与虾。
因买不到北海的磷虾,钟离珺还有点小郁闷,高长松却不得不指出:“你这样会惯坏他。”
钟离珺茫然脸。
总之,为了驩头的猎捕课程,高长松等人煞费苦心。
驩头的饮食中包括活鱼跟活虾,以前高长松会蒸熟了整只喂给他,现在小小的驩头需要自己将它们从木桶或者说池子里捞出来,如果他能够喷火加工就更好了。
这对驩头来说略有些艰难,因此他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练习。
直到某一天,一只身手矫健的肥遗鸟停在了树枝上,他歪着脑袋如鹌鹑一般地打量驩头,并且参与了猎捕游戏。
玩着玩着,二者就成朋友了。
肥遗鸟阿福是一只青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