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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鬼摸完后,李铁牛自动惊醒,他“啊”的一声叫出来,垂死病中惊坐起。此时正见明月高悬,这一觉竟睡到天黑。
“咚咚咚、咚咚咚”,只听见均匀的敲门声,联想刚才的梦境李铁牛更是大惊,好在此时门外人出声道:“三郎你在吗,我来看你了。”
来人是高长松。
……
又说高长松回家后看见高香兰就是一惊,最近他开慧眼的时间越发长了,全天能保持14小时上下,今看见高香兰,只见她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高长松当时便大惊,先催动他微弱的灵力将黑气驱散了,又开始不动声色问高香兰今见了何人。
高香兰盘算一圈,不也就见了李铁牛吗?她又说:“今日三郎面色不佳,许是累着了,从镇上回来后便同我说了要去休息,跌跌撞撞走了。”
高长松立刻想到了萦绕着古怪黑气的顺德楼,轻易驱散黑气让他多少松了口气,想到李三郎平日里工作尽责,跟他家关系也亲厚,又捏一把冷汗,想李三郎千万不能有事,因此匆匆跟高香兰话别后去李三郎那。
他去的也巧,李铁牛正好醒了,高长松帮他把黑气驱了,李铁牛的脸色肉眼可见好了不少,他先跟高长松说了一番自己的梦境,又胆战心惊道:“这顺德楼的货,能否先不送了?”他是真被吓怕了。
高长松衡量一番,不送是不可能的,在唐代商人最讲信誉,若是因莫须有的原因断供,他以后生意就不能做了,可让李铁牛送又很不近人情,这不是坑害人吗?
他思忖片刻道:“此事就交给我吧。”
一是他准备亲自送了,二咱们交货在楼后院交了,距离顺德楼稍微远点也没啥吧?
此外,他想自己既有慧眼,灵力又能驱散着黑雾,多少有些自保能力,而且听李铁牛所说,那小鬼实在不是很入流。
但这鬼究竟为何,他还得找懂行的人/妖问问。
……
懂行的妖怪白仙软软道:“我不知道呀~”那小奶音老可爱了。
找到唯一外援的高长松笑容一僵不死心道:“白仙您先前不说白刺猬一族也有传承……”难道就没有传承识别妖怪种类吗?
白仙软软道:“有的呀。”
“幻术我已经教给你啦,其他的就是吐口水给人看病。”他说,“我们一族的妖都很与人为善的,而且我们根本打不过恶妖,所以一直在东躲西藏,根本没看见几只妖怪。”他用天真的语气说着令人惊恐的内容,“若被大妖找到就要被吃掉啦。”
高长松:“……好的。”
怎么办,想要找个专业的老师补差,知识太贫瘠,挺愁的。
作者有话说:
葛巢: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密密麻麻的石砖一块接着一块堆砌,连成一片高耸的城墙,且别说是城楼,烽火台上都站满向远处眺望的将士。
葛巢看那门楼,心头涌现一阵狂喜,终于、终于给他找到了!
回想路上之艰辛,他不由悲从中来,就差仰天长啸了。
师傅啊师傅,您是否太信任我了,饶是我也未曾出过大唐啊!跟您在唐国内走南闯北是一回事,这往他国去又是另一回事,更不肖说乌斯藏是佛国了。
想起街上人那怪异的眼神,他几乎要流下宽面条泪了,在此连化缘都不能够,还无人雇他做法事,要不是盘缠带得够,他就要风餐露宿了!
此外还有点,虽出远门,师傅却未给他舆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唐朝,舆图算战略物资,他们只是一道教门派罢了,掌握观附近的地形还好,若四通八达,连乌斯藏的舆图都有,那就是包藏祸心,被查出来都能以反贼论。
掌门葛朝阳满脑子都是复兴教派,哪能做这等事?
于是,葛巢只能摸瞎转悠。
他不由想开离开长安城前,为他折柳送别的师傅语重心长道:“葛巢,谨记本派荣辱系你于一身,纵使遭遇艰难险阻,也得排除万难。”
语毕还清清喉咙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葛巢低声插话道:“师傅,慎言,这是《孟子》中的话。”
葛朝阳:孟子?孟子怎么了?
又听见葛巢道:“我们儒释道三家势同水火……”
葛朝阳听后先老脸一红,随即立刻训斥道:“愚徒,这我当然知道!”他装腔作势道,“势同水火是一方面,但我灵宝派历史悠久,还有什么没见过的,难道这点肚量都没有吗?取其精华、取其糟粕才是我等应做的,懂吗,愚徒!”
葛巢听后面色更苦了,师傅啊师傅,论历史,咱们也是魏晋南北朝兴起的教派啊,人家孟子可是春秋战国的人,那也是他们更早啊师傅!
可哪怕是他也知道,此刻是不能跟师傅争辩的,已驳了师傅一回面子,怎么有第二回,师傅跳脚了怎么办?!
于是他便摆出一副悉听教诲的模样,大大满足了葛朝阳教诲人之心,他假咳两声,见被他薅出来观摩这出折柳送别的弟子都面露崇敬之色,更是大悦,连忙从衣襟内掏出一沉甸甸的荷包道:“此乃你西行的盘缠,切记好好使用了。”
葛巢一掂,感其沉甸甸的,面露动容之色,这怕不是金锭,天呐,师傅这次真下血本了!
于是他期待地看着师傅,等他掏出下一样。
葛朝阳:?
他又提着葛巢的领子靠近,从牙缝里挤字眼道:“你看我做什么,法器是没有的,你的傍身法器绰绰有余。”
葛巢欲言又止,虽他从未期待过师傅给法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