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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医生道:“两位病人的情况不一样,总体来说塞西亚的情况要好一些。”
“塞西亚的反而要好一些?”盛欢略有诧异道。
“没错,塞西亚最严重的是胫腓骨位置的骨折,现在已经固定好了,过程顺利,其他的皮外伤感染不严重,清创后没什么意外很快就能痊愈,主要还是底子好。”医生翻着病例夹说:“但是徐婷婷的情况会复杂一些,我想问你们一下,她之前是溺过水了吗?”
“溺水?!”
几人异口同声。
“是的,她的胃里有很多水,肺里也是,呛咳导致了很严重的吸入性肺炎,现在正在发烧,我们已经上了最高等级的抗生素,希望能够压住体温,不要演变成败血症。”医生说:“而且她之前似乎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窒息情况,头部也有外伤的痕迹,所以想请问一下她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需要报警吗?”
盛欢回眸看了眼顾沨止。
顾沨止在他的头顶轻轻按了一下,对医生道:“不用,谢谢。”
屏退了医生,小会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这太奇怪了。”卫殊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她们两个显然不应该是单独行动的,怎么会落单?又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额……这都是我们的同学吗?”熊提显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弱弱的举手提问。
“是的。”盛欢说:“塞西亚是我们从维克托·卡拉尔手下救回来的,她被维克托·卡拉尔关在笼子虐待来着,至于徐婷婷……是我们抵达滨城偶然间撞见的,当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伤的很重的样子。”
“那他们的组员呢?!”熊提有些爆炸:“女孩子出门在外,组员再怎么样也应该担待一点吧!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的——”
“熊子你先别急着下定论。”顾沨止低声喝止了他,蹙眉道:“虽说外勤组的行动安排都是苏格拉底全自动分配的,但人事那边儿会留底,我已经在联系了。”
“对,先问清楚组里有些什么人,出的是什么任务。”卫殊说:“虽说组跟组之间不应该互相打探任务详情,但现在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哦,宋南飞来电话了。”顾沨止说。
电话接通,几颗脑袋凑到一起,听着宋南飞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你们怎么想起来打听别的组的任务详情啊?这是违反规定的!”宋南飞意正言辞的教训说:“况且我现在在带薪休假。”
“你放心,我们这儿的人一个个嘴巴都严实着呢。”顾沨止说:“绝不外传。”
“好吧,信你们一回。”宋南飞不情不愿的说:“你们说的塞西亚·奥格之前是在弗洛里达州的特勤小分队工作,队里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任务目标是政府地域巡查,为期四十五天,截止今天刚好四十三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巡查任务啊?”卫殊说。
斯宾塞每年会定期派人去执行政府巡查任务,内容是去往各地政府驻扎地域维护安全秩序,其本质算是斯宾塞与各地政府之间的例行社交行为,难度登记为f-,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几人对视了一眼,疑惑的很统一,又听宋南飞道:“至于徐婷婷,她是跟一个叫何瑾的执行官组的双人小分队,在滨城当地出外勤,任务目标是回收一批休眠状态的鳄头蛆,任务难度评定为d。”
“光这么听感觉任务都不至于闹成这样啊……”熊提奇怪道:“难不成中间遇到了什么意外?”
“现在能联系到何瑾吗?”顾沨止沉吟片刻,提问道。
“这不太好吧顾sir。”宋南飞说:“擅自联络出外勤状态下的执行官,万一干扰到他们的任务进程,那就麻烦大了。”
“我刚才找人打听了一下,何瑾有在滨城的一家桑拿店里预约过双人的足疗和全身按摩服务,时间是昨天。”顾沨止悠悠道:“会有人任务没完成就去蒸桑拿吗?”
宋南飞停顿了两秒,说:“好吧你说服我了,我现在帮你联系。”
“这个何瑾我之前上侦查课的时候遇到过。”卫殊捏着下巴道:“我记得人还不错,也挺照顾女生的,不像是太离谱的人。”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宋南飞低低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歇菜,何瑾怎么联系不上呢?手机关机……不应该啊,我再试试别的法子。”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盛欢没来由的感觉到紧张,他想起徐婷婷冲到跟前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说的那几个字。
救……救……
他一直以为当时徐婷婷在向他求救,所以想说的是“救我”。
但现在细细想来……
“她说的可能是救何瑾。”盛欢低声道。
但总算,宋南飞还是带来了一些好消息,他联系上了弗洛里达州小分队的塞西亚的队友,那两位男士得知塞西亚的下落后惊喜交加,在几小时之后火速抵达了滨城,与顾沨止他们接洽。
熊提原本还说要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道照顾女性队友的下头同僚,但直到看见这两位同僚的惨状之后,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两位拉丁裔的朋友一个是拄着拐杖来的,另一个则失去了自己的左耳,半边脑袋被包扎的像个馒头。
不仅仅是熊提,就连顾沨止和卫殊这两个见惯了大场面的阿sir此刻也都出现了短暂的失语。
“你们在弗洛里达州究竟遭遇了什么!?”盛欢替他们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运气不好,遭遇了游行□□,咳咳……大概是因为我们的肤色原因,特警部队将我们和起义的亚非拉群众搞混了,进行了无差别镇压。”
“你们没有跟当地政府沟通吗?!”熊提暴怒道:“你们作为执行官应该受当地政府的庇护!遇到这种事避让你们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我们有试着联系当地政府,但是对面一直是忙线状态,没有给予回音,出于‘无损伤原则’,我们只好能避则避,其实本来还能应对。”对方苦笑了一声说:“但没想到维克托·卡拉尔会在这时候杀进一脚来……实在是猝不及防,我的腿和他的耳朵都是在那时候伤的……塞西亚也是那时候跟我们走散了。”
“如果我们是白人的话兴许结局不会这么糟,真是处处都不凑巧到一块儿了。”
这两位同僚自嘲似的调侃,让场上众人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我们的工作没有政府的配合是寸步难行,这件事必须得上报学校,让学校去跟联合国沟通。”顾沨止蹙眉道。
“执行官的命也是命。”盛欢在一旁喃喃道。
“是这样的,我们也确实打算这么做,所以今天来接塞西亚回斯宾塞。”对方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