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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会,包厢门?被?推开?,无色的彩带一声声响起来兜头而下,圆桌上放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包厢的灯光流光溢彩的,陈易东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个相机,还有三脚架,挺专业的把室内部分录完像,几个人又?拍了合照,才终于开?饭。
秦知珩为?了压榨廉价劳动力,中午随便点了最便宜的一家外卖,说让他们留着肚子晚上吃,这会忙了一天,又?饿又?累,拉帮结伙的直接去后厨窜了一圈,什么贵点什么。
一摞房卡摆在桌上,秦知珩转了下桌子,“顶楼开?了房,别出去丢人现眼,喝多了上楼睡觉。”
房卡都?是有数的,谁和谁该一间都?门?清,也不?多拿,纪眠之随便抽了张房卡塞江凛兜里就和博昭然聊天去了。
“你什么时候求婚?”秦知珩拿过一瓶酒给江凛又?倒上,“年?底?”
江凛回头看了眼蹲在小沙发前面和博昭然兑酒聊天的纪眠之,侧脸微红,感觉人还挺正常的,他转过身子,“差不?多吧。”
“要么你就赶在我前面,要么就赶在我后面,你这差不?多,我到时候伴郎怎么办?”
江凛嗤他,“你还信这个呢,封建迷信。”
“不?信不?行,这辈子就娶她一个,什么都要信一点。”
江凛赞同的同他碰了个杯。
快散场的时候,博昭然支支吾吾走过来,指了指纪眠之,“我就去上了个卫生?间,回来人就醉了。”
江凛侧头,看了眼趴在沙发上露出小半张脸的人还有桌上东歪西倒的酒杯,无奈起身走过去,拍拍她的脸,“佑佑?”
纪眠之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撑着脑袋做起来,脸色酡红,头发有点乱,精致的脸白皙透红,身上一股酒味。
博昭然冲了被蜂蜜水递过来,江凛接过放温了哄着喂了一杯,然后拎着包抱着人又?从桌上抽了一张房卡脚步稳稳的往顶楼套房里去。
一杯蜂蜜水下肚,又加上电梯间有凉风,纪眠之倒是清醒了下,坐在床边翘着腿玩,等江凛端着温水打算让她再喝点的时候,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了。
红唇,黑发,寸/缕未/着,衣服堆在床下,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偏当事人亳无知觉,跪在床上低着头想要把平安扣摘下来。
红绳搭扣在脖子后面,她绕了一圈到胸口前面解了半天没解下来,逼出一身汗,急的眼睛都?红了,听?见江凛的脚步声?,她抬眼,可怜巴巴的抓着他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幽深复杂的眼眸。
“解不?开?了。”
温热的指尖略过她的胸口锁骨,红绳搭扣应声?而下,平安扣被?放到床头柜上,江凛哑着声?线问她,“怎么自己脱衣服了?”
接下来纪眠之的每句话都让他脑神经绞了起来,卧室的灯是暖黄色的,一整面落地窗,单面的,窗帘还没拉,还能听到楼下汽车鸣笛的声?音,岛台上的热水壶还在工作着,他全?都?充耳不?闻,目光紧紧盯着纪眠之,“再说一遍。”
丝毫不觉得危险已经靠近的纪眠之扬起下颌,用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盯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声?音似银铃清脆,“要给阿凛——”
尾音被?吻吞没,白嫩的手被?另一只手带着把腰带解开?,两?件相同的卫衣相互交叠着被?丢在地上,窗帘不知道何时被关上,浴室水声?响起。
能盛下三个人的浴缸蓄水极慢,江凛抱着纪眠之站在淋浴下面毫无耐心的冲了几分钟,然后忍不住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后压,背后是发凉的瓷砖,前面是滚烫的胸膛。
水汽氤氲,热气蒸腾,暧昧迸裂,囚笼里的野兽钻了出来,夜色浓郁,喉结一下一下的往下滚,颀长劲瘦的背影下面覆/着娇小的身影,透着没开?防窥装置的浴室门?,凌乱又?糜丽。
浴缸的水终于蓄满,昏暗的光线下,江凛抱着她坐进去,一圈水漾出来,洒在大理石地砖上,映着浴室天花板的倒影,破/碎嘤/咛一声声随着水波荡出来。
这么大的动作,纪眠之终于清醒了点,手撑着薄薄的肌肉,费力的坐稳,抬了抬酸软的胳膊把头发扎起来,“阿凛——”
“叫我也没用,受着。”
前半夜浴室根本没法看了,四处狼藉,后半夜更疯,江凛半点禁/忌都?没有,落地窗前深深浅浅的几个印子,岛台上一片水迹,床单换了一张又?一张,沙发旁边的垃圾桶堆满了纸团。
接近黎明,两个人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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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正午,不经意的一个翻身牵动的酸疼让纪眠之醒了,她揉了下腿根,一动,脸咻的一下红了,从后面推了推罪魁祸首。
江凛伸手给她拎了拎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喑哑,“再睡会,下午回去。”
她挣扎,悲愤不?已,“你——你出去!”
房间的空气渐渐变燥,约莫估计人真羞极了,江凛过了瘾就松开?她,半坐起身子,露出大片胸膛,手指挠她下巴,“以后少喝点。”
“我也不?知道那酒后劲这么大。”纪眠之苦着一张脸,昨夜记忆潮水般涌来,还不?如断片。
江凛又?补充,“适当喝点就行,只能和我喝。”
“怎么?”
“你喝了酒挺热情的。”
纪眠之猛地回头,从脖子那块开始泛红,伸手捂江凛嘴,“ 你别说了,闭嘴啊啊啊,讨不?讨厌啊!!以后谁喝谁是狗!”
江凛一副餍足的模样,把人搂在怀里,腻歪了好一会子,才让人送了衣服上来。
刚下楼,秦知珩拦住他,直截了当的问,“你俩昨天拿了几张房卡?”
空气突然寂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从脏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江凛张开?手,掌心里躺着一张房卡。
“我昨天拿了之后塞你口袋里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凛真诚的摇了摇头。
舒窈叹了一口气,面如死灰,“眠之姐,出人命了。”
军区医院, 四楼。陈易东躺在病床上吊着胳膊,鼻青脸肿的扯嗓子喊痛,动静大的出电梯口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