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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扇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工作服，手里捧着保温杯的中年男人。男人一看到苏真就道：“你是苏真吧？我见过你，在表彰大会上。”
带路的人立刻介绍，“这是吴副部长。”
“吴部长您好。”苏真和他握手。
“年轻有为啊。”吴部长非常热情的道：“张部长那边已经打过电话了，早知道你要来。来来来，正审问着呢，进来吧。”
苏真跟着他走进了审讯室，审讯室里挺简单的，四面都是墙，其他啥也没有。
中间的一张椅子上绑着一个人，那个人苏真认识，就是那天主持法事召唤亡夫三号的那个人。
此时他歪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头上青筋乱跳，满身大汗的。他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真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浑身漆黑的人形，知道这是吴部长的葫芦仙。她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审问呢。”吴部长知道苏真才来总部不久，就解释道：“虽然我们有手段让人说真话，但是对于意志力特别强的人来说，有些有段作用不大。所以要先瓦解他的意志，然后再用手段让他招供。”
苏真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这是？”
吴部长指着那个漆黑的人形，道：“我的葫芦仙，噩梦。它能让人陷入噩梦中醒不来，不停的经历心底最恐惧的事。”
说着他看了一眼手表，道：“已经两个小时了，最坚强的人也只坚持了六个小时而已。”
苏真问：“那……要审问什么呢？”
“什么都问啊。”吴部长道：“一定要让他把从小到大所有干过的坏事都吐出来，以后是要靠这个量刑的。”
“哎？”苏真震惊的指着那个人，“他流鼻血了！”
吴部长看了一眼，然后道：“正常，流鼻血算轻的了，大小便失禁都是常有的。”
“……”
“他的葫芦仙呢？”苏真记得这个人是有葫芦仙的。
“封印起来了。”
苏真好奇的问，“这些被封印起来的葫芦仙，以后会有用处吗？”
“有啊。”吴部长道：“有的主人死了的，会尝试让新人收服做葫芦仙。如果收服不了，就送去科研部门，做成灵异热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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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厉鬼做成灵异热武……
苏真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又想到这种办法应该是治标不治本的。如果所有厉鬼都能做成灵异热武长久保存，那这个世界上的厉鬼应该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虽很痛苦，却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直到他承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痛苦的叫喊。
吴副主任瞅了一眼，道：“差不多了。”
然后他招了招手，一直站在旁边的漆黑的人形消失不见。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浮出了水面，张大嘴巴剧烈的喘息，一双眼睛瞪得近乎凸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
吴副主任出手飞快，往对头上贴上一张符箓。然后手一翻，掌心出现一个铜铃。
“叮铃铃……”
铜铃声清脆连绵不绝，椅子上的人在铃声中渐渐平复下来，充满恐惧的双眼也开始迷离。
“你叫什么名字。”吴主任的声音低沉平缓。
“秦堪。”
“今年几岁？”
“三十九。”
“是哪里人？”
“k省人。”
“你属于什么组织？”
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苏真清晰的看见那个叫秦堪的人面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但也只稍微挣扎了一下，他很快平复下来，说出了两个字，“蝴蝶。”
“蝴蝶？”吴副主任盯着对方，“你说你属于的那个组织叫蝴蝶？”
“嗯。”
苏真有点意外，难道他们那个组织的头领是个浪漫的人？居然给这种组织取名叫蝴蝶。
不过吴副主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什么怪事没见过？他很快就问了下一个问题，“你们组织的头领叫什么名字？”
“蝴蝶。”
苏真：“？”
“你们头领就叫蝴蝶？”吴副主任皱着眉头问：“是代号吗？”
“对。”秦堪道：“每个人都有代号。”
“那你的代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