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清晓听『高干 nph』

消肿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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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郡诚,你需要为你自己。”

杜颂唯话音刚落,孟郡诚的脸se就变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杜颂唯似乎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反应。

她微微扬起下巴,接着说:“孟郡诚,你我都心知肚明,现今的局势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友情与合作界限。我与祝听馀之间,已交织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而你,即将迈入三十岁的门槛,你的婚姻大事,无疑也会被上面关注。你,可有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

孟郡诚静静地注视着她,正是因为对她了解得如此透彻,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心痛。

杜颂唯总是毫不留情地利用他的每一丝价值。

他深x1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和谁结婚?”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被这沉重的氛围所影响,杜颂唯迟疑了,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杜颂唯,不管是谁,我都拒绝。”孟郡诚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知道杜颂唯想要的是什么,对于其他事情他都可以妥协和配合,唯独这一点,他内心真的难以接受。

杜颂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朝孟郡诚露出了一个微笑。

“既然你不情愿,我又岂会强求。”

孟郡诚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那你……”

“你不要想那么多。”杜颂唯再次露出那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抚着孟郡诚。

杜颂唯驾车离去后,孟郡诚返回屋内,开始收拾行李。他马上也是要离开山城的。

但一想到杜颂唯竟然已经到了让自己和别的nv人结婚的阶段,孟郡诚的心中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悲哀。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gu巨大的力量瞬间ch0u走了所有的力气,手里的衣服滑落,掉在了地上。

前一刻,她还在与自己嬉戏玩笑,让他心生欢喜,然而现实却是,她要把他送到别的nv人手里。

他自以为洞悉她、熟悉她,然而事实上,她仍然如同迷雾般难以捉0。

孟郡诚烦躁地用手r0ucu0着头发,试图将内心的混乱与痛苦一一r0u碎,然而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快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从医疗箱里取到了那支已经用过的消肿膏,放在还没有整理的床上。

接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对着消肿膏仔细地拍摄了一张照片。完成拍摄后,他轻轻地点开与祝听馀的聊天界面,将这张照片发送了过去。

这个牌子的,消肿效果非常好

在成功与助理取得联系后,杜颂唯驱车直奔锦红。

鉴于她的车辆并非小区内的常驻车辆,她预先联系了祝听馀,确保小区门口的警卫有所准备。

然而,当车辆缓缓接近小区入口时,杜颂唯的视线中意外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手持一把黑se的雨伞,静静地伫立在纷飞的雪中,仿佛与这雪景共同绘制出一幅琉璃世界的画卷。

那身影,正是祝听馀。

杜颂唯缓缓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祝听馀低头看向了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抖了抖手中的黑伞,将上面的雪花抖落。然后,他收起伞,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

车内的空调瞬间融化掉他肩头的雪。

杜颂唯注意到,祝听馀依旧身着那件在皮老爷子寿宴上穿过的衣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深灰se的大衣。

杜颂唯微微皱起了眉:“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刚来而已。”他笑着回答。

杜颂唯驾车驶入小区,她不禁开口劝慰:“天气如此寒冷,你其实不必特地出来等我。”

“抱歉,你失踪那么久,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你,这让我有些心慌焦虑了。”祝听馀解释。

杜颂唯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不必为此道歉。”

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同样也没有预料到钟韵舟会暗中派人前来保护我。”

尽管之前他们在电话里已经讨论过此事,但祝听馀心中仍有一个未解的疑惑。

“那么,那支簪子为何会被扔掉呢?”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杜颂唯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应该是无意中碰掉的。”

说完,她又反问道:“簪子找到了吗?定位器有没有损坏?”

祝听馀听后,立刻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你放心,簪子和定位器都完好无损。”

听到这话,杜颂唯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略点了点头,继续说:“那就好。我听说你已经封禁了皮家,拘押了皮夫人,但还是没能抓到皮世坚?”

祝听馀微微点头,沉声道:“虽然派去的人稍晚了一步,但目前仍在全力追捕中,希望犹存。”

“真是不要命啊,这么大的雪,都拦不住他?”杜颂唯感叹。

祝听馀冷笑一声,分析道:“对他来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过,此次事件若说没有军方内部的暗助,我是万万不信的。”

杜颂唯赞同地点头:“能在你的严密监控下,还敢暗中援助皮世坚的,绝非等闲之辈。”

听完这番话,祝听馀默默地抬起了右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支撑着自己的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杜颂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她深知他此刻的心情,正如当初她发现卫戍区詹家两兄弟涉嫌军火走私时那般沉重。

因此,她能够深切地t会到他的忧虑。

“别太担忧。”

杜颂唯轻声说道,“首都那边,有我的整个秘书处压阵,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祝听馀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道:“好。”

车很快从锦红小区大门开到了祝听馀的住所。

下车后,杜颂唯的手机收到了一则信息。她点开后,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祝听馀不禁问。

当被问及情况时,杜颂唯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眉头紧蹙,脸上明显流露出愤怒的神se。

“还是让皮世坚给跑了。”她带着一丝不甘地说道。

然而,祝听馀却显得异常平静,脸se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杜颂唯急切地问道:“你为何如此镇定,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祝听馀闻言,微微侧过头,嘴角g起一抹微笑。

“外面风大,我们不如先回家,我再慢慢和你细谈。”他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杜颂唯的肩膀。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寒冷和不安都驱散。杜颂唯的身t微微一僵,但感受到了祝听馀的t温,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屋里走去。

她抬头望向祝听馀,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回望着她,她心中的疑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解答。

“你有后招?”她轻声追问。

祝听馀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动作轻柔而充满力量。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前行。

山城多山,一座无名山上,一辆老旧的吉普车正艰难地往山上攀爬,车轮在积雪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车内,皮世坚坐在后座,他的脸se苍白,双眼中满是焦急与恐惧。他时不时地往后看去,尽管视线被肆nve的风雪所模糊,但他总感觉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猛兽”正在b近,大张着嘴,准备随时将他吞噬。

“快些!再开快些!”

皮世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他焦急地催促着前方的司机。

他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汗水浸sh了,他不停地擦着额头,试图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身上穿着的那套参加父亲寿宴的红se定制西装,本是华丽而昂贵,此刻却显得有些皱巴巴,失去了原本的挺括。

但是,此刻的他,早已无暇顾及这些外在的细节。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占据着全部的思绪——那就是逃命。

前半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利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来逃命。这种讽刺与愧疚,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头。

不过,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家族,上下已达成共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热了,把空调给我关了。”皮世坚说。

司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寸头男子,皮肤因长期风吹日晒而显得黝黑。他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听到皮世坚的话,他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伸手按下了空调开关。

车内温度骤降,一gu寒意袭来。司机转过头,开口解释道:“雪下那么大,不能再开快了。我们要确保安全。”

“那就在确保安全无虞的前提下,开到最快就是了。”皮世坚以纪委书记特有的威严口吻指示道。

司机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清楚,与皮世坚争辩是没有意义的,只会徒增烦恼。他只想简单而高效地执行上级的命令,完成此次任务后便可离开。尽管他并不喜欢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加速行驶,但也别无选择。

幸好,经过一番颠簸,他们终于抵达了皮世坚的目的地——一个建在山顶上的豪华山庄。司机对此毫无留恋,待皮世坚怀揣公文包下车后,他连一眼都没有瞥向那座富丽堂皇的山庄,便调转车头,驱车离去。

吉普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空气中回荡的余音和皮世坚心中不断加深的寒意。

他站在山庄的大门口,目光紧随着那辆渐行渐渐远的车辆,但理智告诉他,此时绝不能回头。他知道,祝听馀的手下,那些冷酷无情的追兵,已经像饿狼一般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在迅速b近。

皮世坚深x1一口冷冽的空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他迅速掏出钥匙,打开了山庄那扇厚重的大门。

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是一台等候多时的电梯。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电梯,手指迅速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顶层的光线有些刺眼,但皮世坚顾不上这些。他的目光立刻被那架小型直升机x1引。

这架直升机自山庄建起就静静地停放在这里,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今天,它终于要展翅高飞了。

直升机旁,一个身着飞行员制服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里。他头戴飞行帽,脸上带着一副专业的墨镜,显得既神秘又冷酷。

皮世坚一见到他,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迅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毫不犹豫地甩给了飞行员。

皮世坚是不会开直升机的,此人是他“借”来的飞行员。

两人迅速登上了小型直升飞机,快速地穿上了飞行装备。

“可以起飞了,皮书记。”飞行员检查完飞机的各项仪表后说。

随着按钮的按下,原本紧闭的圆弧型屋顶开始缓缓地向上打开,仿佛是一道通往自由的门户正在逐渐敞开。直升机的螺旋桨也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

黑暗中的光线很是显眼,皮世坚低头一看,山庄门口已经停满了数辆车,车灯在夜se中闪烁着,像是无数颗星星落在了地面上。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似乎能感觉到一gu无形的压力正在b近。

皮世坚呼x1一滞,si命地按着打开按钮,似乎这样这屋顶能打开地更快一些。

“快!快!”他催促着飞行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飞行员没有回应,但他加快了动作,飞机的螺旋桨转速越来越快,发出越来越响的声音。

终于,在皮世坚几乎要窒息的等待中,屋顶完全打开。

直升机缓缓升起,在楼下的人破门而入前,带着两人消失在了夜se之中。

在这大雪纷飞的恶劣天气里,唯有军队出身的飞行员那jg湛的技艺,才能让皮世坚心安理得地将生命交付。他望着渐渐远去的山庄,心中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释然。

“嘘——”皮世坚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重压一并释放。他闭上眼睛,任由直升机带着他穿越漆黑的夜空,飞向未知的远方。

在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深夜十二点,山城的白雪已悄然停歇,整座城市被一层静谧的银白覆盖。

杜颂唯静静地坐在车内,指尖轻抚过眉间,一gu难以言喻的疲惫悄然蔓延。或许是药物残留的作用,她的眼皮现在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以前的她,熬夜对她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但今晚,她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