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我(下)

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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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林屿森似乎捂住了话筒对别人说了一句“马上”。

“你在忙吗?”

“开会中场休息。”

“那你快回去开会。”

“嗯,开完会我就飞上海。”

我惊讶,“这么快解决了?”

“没有,我明天早班机再回来。”

那怎么行!我连忙阻止他,“不要不要,我没什么事了,你办完事情再回来。”

林屿森没说话,我强调,“不准跑回来,听到没有。”

他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权衡,最后说:“知道了,晚上给你打电话,那给你布置一个任务?”

他似乎在边走边说,“有空的时候想想五一我们去哪里玩?你不是说上个月你代同事月结了,这个月可以休假吗?”

“对的对的,我马上想,你千万不要跑回来哦。”我再三叮嘱,“你快回去工作,我挂了。”

我率先挂了电话,看了下通话时间,不到十分钟。时间出乎意料的短,心情却完全天翻地覆了。

我振作精神,打算找点事情做,打扫打扫屋子。然而才找到抹布,爸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心里一突,盛家这是终于找来了?一接起来,果然是。

不过他语气十分小心,“曦光,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了解一下。”

我“嗯”了一声,他继续说下去,“盛伯凯打电话给我,说你拍了一些照片去盛老爷子那告盛行杰的状,爸爸当然十分信任你,所以想知道这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我思索了几秒,问:“什么照片?”

他详细述说了一番,我懒得跟他装生气惊讶,直截了当地说:“他前女友是我舍友,跟我关系一直不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跟我没关系。”

爸爸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件事最好不要扯进去,盛老爷子都被气到住院了,跟我们没关系最好,一会我去探病的时候说清楚。”

“盛爷爷住院了吗?”我心悬起来,“严重吗?”

“听盛伯凯的口气,应该不严重,估计就是装一下给周家看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给后继无人气的。”爸爸不无刻薄地说。

挂了电话,我立刻发消息把盛老爷子住院的事告诉了林屿森。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收到他回复的短信,“刚刚问过外公的医生,没什么大碍,修养一阵就好,别多想。”

和爸爸说的差不多,我彻底放下心来。被林屿森说了一番,我固然已经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扯,但是如果老人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心里还是会不安的。

我收起手机,也没了做家务的心情。坐在沙发上,放空的大脑里一些零零散散的念头闪过——五一去哪里玩,明天商讨建立联合研究中心要注意点什么……

漫无边际中,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大脑。

我猛然一阵心跳,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沙发边上想了好一会,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飞快地回拨了爸爸的电话。

一接通我便问:“爸爸你还没去医院吧,你什么时候去?我也在上海,跟你一起去探望下盛爷爷。”

爸爸听到我要和他一起去探望盛老爷子,反应可以用喜不自胜来形容,当即说要派车来接我。

“不用,我现在就打车过去。”我顺势又提出要求,“我们探病的时候可不可以喊上盛伯伯?”

爸爸不解:“喊他做什么?”

“有误会当然要当面解释清楚,怎么能让他这么白白冤枉我。”最后几个字我加重了语气。

于是,下午五点多到上海某医院探望盛老爷子时,我是和聂总以及盛伯凯一起的。爸爸大概还没来得及跟盛伯凯说什么,他对我们的态度极为冷淡,从医院门口到病房一路都拉着脸。

病房里,盛老爷子气色看着还不错,正坐在床上看报,看见我们来,没有搭理盛伯凯,只跟我们打招呼,“小聂,曦光,你们怎么来了?坐。”

我们放好礼包,先问了几句病情,才在沙发坐下。盛老爷子问我:“屿森打过电话了,说在外面出差,曦光不是在苏州上班,怎么过来了?”

“屿森还是不放心,正好爸爸要来探望盛爷爷,就让我先过来看看。”

盛老爷子脸上挂上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你现在看到了,我好得很,跟他说我没什么事,别瞎担心。”

“我们肯定很担心的,而且。”我停顿了一下说,“下午爸爸还打了电话给我,说你误会我们了,我就更要过来了。”

“误会?什么误会?”盛老爷子不动声色。

我故意说得有点乱糟糟的:“就是上次我同学生日,容容,就是叶容也来了,我才知道她和盛行杰谈恋爱了,回去后很高兴告诉了屿森,说以后同学变成亲戚了。结果爸爸今天告诉我,有人写了邮件还拍了什么照给盛爷爷的邮箱说盛行杰脚踏两只船,还说发邮件的那个人是我,我就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

“照片不是你拍的?邮件不是你写的?”盛伯凯咄咄逼人。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拍到什么照片,我也不知道盛爷爷的邮箱,而且我在苏州,哪里知道盛行杰做了什么龌龊事。”

盛伯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但是我比他还生气,转向盛老爷子,“盛爷爷,你们公司it部门是不上班吗?不能查一下到底是谁发的吗?这种事还要扯到我身上,盛行杰那么讨厌,谁知道有多少人看他不顺眼。”

爸爸咳了一声:“曦光。”

我收敛了一些,依旧余怒未消的样子:“也有可能是他们周围其他知道他们谈恋爱的人做的啊,我和屿森做这个干什么,我们都远远地跑到苏州去了。不行,盛伯伯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我不能这么白白被冤枉。”

盛伯凯显然没料到我居然反将一军,一时语塞。

我看向盛爷爷,委屈地说:“盛爷爷,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没说,我刚刚接触公司事务,发现了一个很不合理的合同。前两年在市场有下行趋势的时候,公司居然签了一个锁定六年价格和采购量的辅料合同,总金额很大,我问屿森能不能想办法解除,屿森说这家公司是大舅妈弟弟开的,不能动,我们就都认了。所以屿森一直很在意盛伯伯这边的关系的,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都没说,一声不吭自己认了,怎么会拿绯闻做文章。”

盛老爷子神情顿时一变:“这个合同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阵激动,老爷子真是太会抓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