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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骄阳在赵明礼家呆那些日子终于给七月寻摸了个洗澡盆。他找了个木匠,用松木做了个大木盆,美观又好用。
二月份,回城过年的知青们开始陆续返乡了。
时间:一九七五年二月。
第一批回来的是夏志刚和他媳妇杜鹃,接着,知青点的知青们陆续都来了。
顾宁宁那一批到了后,除安林枫,夏家河的知青到齐了。人们都以为安林枫不来了,可二月过了三月初,安林枫忽然又来了。
人们都想着安林枫这代销店售货员的工作肯定干不成了,毕竟,已经有人在干了,可是,安林枫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一位长辈和一位年轻男子送她来的。
送安林枫的长辈和年轻男子都认识陆骄阳,为此,他们还专门去了陆骄阳家,说是他们赔礼道歉的,无非就是说,是他们把安林枫给宠坏了。
他们也专程见了大队长和队长,安林枫还是回代销店做了售货员。
春夏秋三个季节,不管是大队小学的老师还是医疗站的医护,代销店的售货员,工作只有半天,剩下的时间都在队里干活,安林枫也不例外。
开春的主要农活是给麦田里锄草浇灌。
人们只要是在麦田里锄草就得拎大小不等的藤篮或者背篓。锄掉的杂草背回去喂猪、喂鸡,荠菜拣在篮子里,给人吃。
知青点也有养猪任务,所以,他们每天也要从地里背猪草回去喂猪。
这次回来的安林枫和陆骄阳不怎么说话,平时干活,她也是离陆骄阳家远远的,倒是和点上的同学关系处的比以前好多了。
但,现在夏河又流传一种说法,陆骄阳家里以前确实背景不一般,就在他娶夏七月前几个月他的父母双双被关进牢里去了,哥哥姐姐也都被下放到更加艰苦的地方劳改去了。
所以,陆骄阳当时急着和夏七月结婚是不得已而为之,娶了乡下女人,家里的变故就连累不到他,传言说,那是陆家商量出来的唯一良策,为的就是保住陆骄阳。
这话,之前安林枫跟夏春生说过的。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说人坏话的话自然是不会当着人面说的,再者陆骄阳平日里又不往女人堆里钻,所以,夏家河最近的热门八卦他并不知情,但是,七月和父母兄长们都听到了。
这话,夏春生早已经听安林枫说过了,而夏七月上辈子就知道了个大概了,只是没现在这么清楚,虽然只是村里的长舌妇们在添油加醋的说,但,事实上差不多就是如此。
只是,上辈子,七月是很久之后才从已经回城了的安林枫嘴里得知的,那时候,他们都已经回城了。
那么,如今是谁把这话传给村妇们的,夏七月动动脚趾都清楚。
这话一开始可不是从知青点传开的,是村妇们活灵活现幸灾乐祸一传十,十传百的。
陆骄阳是从知青点的几个好兄弟口中得知的。
陆骄阳好不容易和夏七月的关系修复的差不多了,又冒这么一出来,他怎能不担忧接下来的日子。
当时,确实是家里出了事,他个人无法掌控的事情,不可逆的事情,那父母坐牢,爷爷奶奶只能想办法把远在夏家河下乡的陆骄阳保住了。
当然,陆家的原话和原意可不是村妇们说的那样,村妇们的意思是,陆家一旦翻身,他就不要村姑老婆了,可是,陆家和陆骄阳本人都没这么想过也没这么说过啊!
陆家的老爷子也因儿子儿子和儿媳妇入狱得病过世了,陆骄阳都没赶回去奔丧。陆奶奶时不时就给陆骄阳寄钱寄一些吃的,粮票布票肉票糖票什么的,一是不想孙子受罪,再一个也是感激夏家和夏七月对陆骄阳的包容和照顾。
家里当时的意思是要陆骄阳娶个平平的贫下中农的女儿,然而,陆骄阳瞅了夏家河的姑娘们一圈,还是夏七月最好看,且读过书,唯一的一点就是出身不好。
因为这,陆骄阳给奶奶去过信征求过她的意思,老太太了解乡下的形式,就同意了,七月是全村唯一读过书的姑娘。
主要是陆骄阳给奶奶那边的信里说:夏七月救过他的命。
但,在家里给到他这个消息之前,他确实也是对夏七月有男女心思的,这点,他一直不否认。
可这些事情,要陆骄阳怎么张嘴跟七月解释?
不管怎么说,他和夏七月结婚确实是有目的的呀!
作为京都某大院里的贵公子,忽然来到这荒芜的土旮旯地儿,陆骄阳才知道往后的日子没有任何好玩的娱乐,只有和夏家河的农名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他觉得这日复一日的日子要如何一天天熬到头的时候,一抹光,一抹希望之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夏七月。
陆骄阳第一次见夏七月不是在地里干活,而是在村子的一块苜蓿地里,当时,苜蓿长得半人高,开着紫色的苜蓿花,陆骄阳那时候才到夏家河第三天,他带着好奇到处逛瞎逛,就逛到了那边苜蓿地边上。
陆骄阳打算瞧瞧那是什么花儿,颜色和形状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结果,一脚就踩到了一条蛇。
蛇
当时,陆骄阳被那蛇缠住了小腿,他一声惊呼,正在弯腰割苜蓿的夏七月猛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表情和眼神各种分裂。
“咋啦?”七月问道。
“蛇。缠我腿上了~”陆骄阳道。
七月拎着镰刀跑向他,就看见蛇缠在他腿上,只要它一歪头就能咬到他,那种蛇有毒,一旦被咬,基本都是无力回天,特别是在这个医疗条件匮乏的山窝窝里。
“别动,那是毒蛇。”七月说着,镰刀精准下去,把蛇砍死了。
最后,死了的蛇才一点一点脱离了陆骄阳的腿,他吓得腿都软了,但是,在一个丫头片子跟前,还得镇定的稳住慌乱。
“你是新来的知青?”七月眼眸大胆的看着陆骄阳,不扭捏,完全没有乡下女孩子的羞涩。
于是,陆骄阳挑眉,“怎么在知青点没见过你?”
夏七月挑眉,“不明显吗?我不是知青呀!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