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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下一秒毫不犹豫撤回来，同时身子往外走。
穿过走道，厉映雪打算下楼坐会，然而眼角余光瞥到紧闭的书房大门时又打消了下去的念头，转而走向书房。
抬手敲了两下，没有回应。
她不在里面？
厉映雪打算放弃，还没等她转身，她就闻到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身形倏然一僵，下一瞬毫不犹豫拧开门。
一打开，眼前的景象让她猛然睁大眼，呼吸一窒。
通体发黑的高背椅上，一个女人端庄坐靠在上面，而上半身因体力不支微微倾斜，在赛雪肌肤衬托下，嘴角那抹染红大片胸襟的鲜血异常刺眼浓烈，如同被人倒了一桶红漆。
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那个女人闭着眼，如同睡着了一样，了无生气。
厉映雪艰难迈开脚步，花了好似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走到她身边。
“你……”刚出声便牵出浓郁的起伏情绪，和她冷清的表情格格不入，似乎只有声音才能透露几分她心底的不冷静。
“……死了么？”
厉映雪缓慢地抬起手， 伸到伏嫚的鼻息下，还没来得及感应，指尖倏然一紧，被人抓住。
短暂惊诧中， 和伏嫚四目相对。
“厉映雪……”伏嫚刚说话， 便涌出来更多血，触目惊心。
厉映雪挣脱开她的手， 一手抽出桌上的纸巾， 一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掉嘴角的鲜血。
伏嫚看她静静为自己擦拭， 鲜血染红了她一双细手， 而她却毫不在意， 语气中带着责怪问自己，“怎么流那么多血？”
伏嫚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脸上， 虚弱解释：“我遇到玄姬了，和她打了一架，不过……”
伏嫚把喉咙里涌出来的血咽回去，“好在她比我更怕死，我才躲过一劫。”
厉映雪指尖倏然一顿， 瞬间联想到那颗内丹，那个玄姬明明受了重伤，还在恢復阶段， 可伏嫚却打不过她，甚至反而受了重伤。
“是不是因为没有了内丹你才打不过她？”
伏嫚没说话， 厉映雪却已了然， “拿回去吧。”
伏嫚不仅不说话还不理她，“我没事。”
厉映雪抬起沾了血的手， 指腹捻了捻，在她那张明艳中带着英气的脸颊上抹下两道血痕，冷声反问：“这叫没事？”
伏嫚感受到她那两抹动作的力度，有点重，仿佛带了私人情绪，要把她重重按清醒那般。
“取走内丹，你还会痛的。”伏嫚平静跟她说。
筑基不是普通吃个饭上个三个月的班就能完成的事。
厉映雪看着她脸上的两条血痕，“那就让我承受，这是我本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