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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指的是鲸在深海中死后形成的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海洋里的肉食生物、无脊椎动物、细菌等可以从鲸尸获得大量食物和能量,鲸骨会成为焦岩一样的聚居地,甚至产生新的物种,被誉为鲸留给海洋最后的温柔。
按照紫阳的体积,仅仅是鲸落生态系统的第一个阶段,鲨鱼等海中清道夫也要花上至少十二个月的时间来分解掉90的鲸尸。然而水下机器人传送回来的图像上,死亡不超过两个月的紫阳竟然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余生皱眉道:“当时我们还在讨论,这世上是否存在比巨鲸体型还要庞大的肉食性海洋生物,又或者是一个种群、一种尚未发现的超级微生物。就在那时,我们的船受到了攻击。”
他们先是听到了一种奇特的声音,好像深切的呼唤一般自海面之下传来。当众人站在船舷边好奇观望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袭击了科考船,并将整艘船都拖入了海中。
万幸的是,余生和他的同事们及时钻进了深潜器成功逃生,躲避未知生物的时候发现了这艘过去的科考船,便登上来瞧瞧。
夏醇沉思道:“能把一艘科考船整个拖进海里,这个生物究竟是有多大?”
余生脸色发白:“我们在水下只看到一个影子,特别……无法估量的庞大。深潜器被它撞了一下,系统失灵了,不过我们捕捉到了它的声音——就是我们之前听到的‘呼唤’。”
此时海面十分平静,那个生物应该没有跟过来。余生他们的船上装有ais系统,相信再过不久救援就会赶到。余生的同事们全都登上了鬼船,正在各个舱室里搜寻过去的痕迹。不多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道:“这艘船上,除了我们好像……还有其他人。”
余生道:“鬼船上怎么会有人?”
对方也说不清楚,只是听到一个蹒跚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地跟在他后面,回过头又找不到任何人。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不愿再到船舱里去。夏醇觉得气氛实在太糟糕,便提议道:“你们饿吗,要不要弄点东西吃?”
经历一番死里逃生,他们的确又累又饿,等待救援期间又无事可做。余生指了指同事身上的标本箱道:“这是之前下水的时候随手抓到的飞鱼,很常见的那种,能吃吗?”
带着标本箱的人就是穿着潜水服那位,夏醇把标本箱要过来道:“当然能吃,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标本箱里有两条飞鱼,个头不大,很普通的种类。夏醇每次外出,几乎都会带上装有配料的小袋子和野炊锅,就是为了随时随地能够派上用场。
飞鱼洗净去鳞,清理好内脏,片成稍厚一些的肉卷放在一边。把红黄绿紫各色小辣椒,和花椒、胡椒、盐以及西红柿一起捣烂磨碎。
点火热锅,将捣烂的混合汁液倒入锅里大火翻炒,西红柿和辣椒的汁液咕嘟冒泡,酸辣的气味随着热气飘了出来。稍微煮一会儿,一锅浓浓的红色汤汁愈发诱人起来。加水烧开,放入鱼肉片烫熟,再淋一小碗水淀粉加入少量糖翻搅均匀,汤汁变得浓稠起来,逐渐变得像酱汁一样,关火完成。
夏醇飞速做好了夜宵端到甲板上,余生急忙招呼他的同事们过来一起享用。众人围坐在月色下开餐,很快便忍不住大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