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高H)

一时兴起的流水帐番外泠泠裴琢没什么意思不用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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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琢,我不配你……你休了我吧。”泠泠被他好声好气哄得更想哭了,深吸了好几口气眼泪都止不住。

“不许再说这种话,这多么大点儿事,你就想与我分开了?不是说白首不离吗。”裴琢拿了帕子替她擦泪。

“泠泠可以做丫鬟,做婢女,一辈子守着你。”泠泠趴在他胸口,一边啜泣一边小声说着。

“又来了,我不缺丫鬟婢女。”裴琢拍了拍她的背,“其实身子也不是不能调理,只是我不愿你天天喝药,苦得很……再者你身体纤细狭窄,不易产子,万一落下什么毛病怎么办呢?听闻皇后当年差点儿难产而死,你又何必无端冒这个风险,横竖我也不想要孩子。”

“我不怕苦的!”泠泠吸了吸鼻子,抱着他的腰,仰头说,“我什么都不怕的!”

“我怕。”裴琢搂住她,在她头顶吻了吻,“你都不知道,那日我以为你死在白针山……”

“嗯?”泠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裴琢怅然叹了口气,“现在的生活就很好,我已经不想再冒什么险了。”

“我哪有你想得那么柔弱,”泠泠钻进他怀里撒娇,“我自幼时起,刀山火海趟过,龙潭虎穴闯过,如今反而视生子为洪水猛兽,岂非滑天下之大稽。我不仅想生,还想跟夫君生好多个呢!”

“你当自己是母猪?还好多个。”裴琢忍俊不禁。

“那就一个,一个好不好?”泠泠嘻嘻笑着央求。

“好……真受不了你。”裴琢无奈,拍了拍她的背道,“到时我在身边陪着你,兴许也无大碍。”

“夫君……你对泠泠真好。”泠泠收紧了抱住他的手臂,喃喃道。

裴琢一怔,问道:“如何好?”

“就是好。每天都好幸福……好满足……”泠泠枕在他肩头,眯着眼睛缓缓道。

“你好容易满足。”裴琢不以为意地笑笑,他似也被她感染,竟也开始觉得这般平常日子也算过得有声有色,十年前的野心早已荡然无存。

“像做梦一样……”泠泠娇喘微微,眼神迷离,“就算此刻死在夫君怀里,也是愿意的,就是有点舍不得……因为若是死了,就见不到夫君了。”

“又在说什么傻话!”裴琢惩戒似的在她光裸的臀部拍打了两下,“你若不在了,我怎么办?”

泠泠细细呻吟了一声,小声道:“男人一生又不会隻得一个女人……夫君比寻常男人身份尊贵,又无所不能,我怎么配……”

“我不是说过,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吗?”裴琢捏起她的下巴,端看她绯红的小脸,“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我说过,此生此世,绝无他人。”

泠泠动情之至,隻觉身心都被填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还没回答我,我对你如何好?”裴琢肃然道,他常常感觉自己不够宠爱泠泠,才让她时时那般妄自菲薄,可他绞尽脑汁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做些事来讨她开心,她总是太懂事,让他连表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曾嫌我……出身低贱。”泠泠在他怀里一五一十地乖乖回答,“自五岁被乳母卖掉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此生注定只能做一个下等人。后来……”

泠泠不想回忆那段被调教的过往,那段漫长的、屈辱的非人训练,是她不愿意主动揭开的伤疤。

“嗯?”裴琢抚摸她乌黑柔顺的长发。

“我那时尚年幼,什么都不懂,隻想活下来,能吃饱,能穿暖,能有柔软的床睡个安稳觉。”泠泠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至今还记得那日是去总督大人的府邸里执行任务,恰逢他们请了戏班子来场戏。戏台上不入流的角唱些痴男怨女之事,我听了个大概,当日一个人躲在树上哭了好久……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身份,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男子与我举案齐眉,再后来……年复一年,我混迹在花街柳巷,见多了世间薄情寡义的男子,这份遗憾便也消退了,明白了什么叫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裴琢一言不发,他何等聪慧,单从寥寥几句便懂了个中缘由苦楚,却也知自己终究不是她,不能真正感同身受。

“但是夫君不一样,夫君那么完美,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完美的人呢!”泠泠甜甜地笑着,“就算夫君什么都不做,我光守着,便很开心、很开心了呢!”

“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废人,哪有你说得那么好。”裴琢被她吹捧得耳根都发烫,“完美这个词放在裴钰身上才应景吧。”

“当今圣上确是明君,但却不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人。”泠泠稍微压低了声音,说得头头是道,“他那么狡猾,若是真爱上了他那样的人,睡个踏实觉都难。”

“说得也是,”裴琢朗声轻笑,“他这种人,也只能靠皇后来一物降一物。”

“其实我当日把你捡回家的时候,想的是……你重伤成那般模样,定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我若救你一命,再替你了结了仇家,兴许你能因为报恩爱上我呢。”泠泠想到便忍不住偷笑,“那时我光瞧着你的样貌便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想我当年也算阅人无数,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对着一个男人发痴……”

“你若真有本事替我了结了仇家,我定然立即以身相许。”裴琢揶揄起来毫不客气。

“这天下我杀不得的人就那么几个,数都数得过来,谁知道你来头这么大呢……”泠泠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不过,反正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泠泠轻盈翻身便跨坐在他腰间,环着他的脖子亲个没完。

“……”裴琢由着她折腾,“我说,按照常理来说,杀手不都是冷血的吗?”

“早先我还听闻,你在兄弟当中最为绝情,哪怕是亲生母亲,杀伐果断也毫不留情。”泠泠枕在他颈窝懒洋洋地道。

裴琢一时哑然,又忍不住勾唇浅笑,幽幽低叹:“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