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毒后

第一百七十一章 床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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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悄悄的捅了一下南旗的胳膊,问:「主子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他啊?」

南旗「嘘」了一声,见寝屋里没什么动静才低声道:「沈五小姐被宫里赐婚,高公子和季少爷漏报了,主子才发火的。」

夜莺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半晌才道:「高公子和季少爷真是好胆量,沈五小姐的消息也敢瞒。难怪要关进塔牢了。」说罢又看了一眼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白虎,同情道:「天可怜见的,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还以为和我们有什么不同,没想到一出事,大家还是一样被当做出气筒。」

火珑撩了一把长发,幽幽嘆道:「衝冠一怒为红颜——呀。」

屋里,谢景行将写完的信纸交给铁衣,铁衣看了一眼,有些犹豫道:「主子,这头改变计划,陛下要是知道的话……」

谢景行看了他一眼,铁衣马上闭嘴不说话了。在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反对柱子的决定,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谢景行把另一封信纸装进信封,一边道:「裴琅那边是怎么回事,想办法打听一下。」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冯子贤和苏明枫。」他眉头微皱,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药材的事情怎么样了?」

铁衣忙道:「已经派人去寻了,找到之后会马上送到医馆。」荣信公主的心疾近来频频故犯,煎药的方子里有一味药引十分稀缺,春日才有。定京城医馆里有的都被买到公主府了,这几日荣信公主没有新的药引,只能扛着。谢景行就让人去暗中自外头重金搜来,再「顺手」卖到医馆里。

「儘快。」谢景行抿着唇道。思索了一下,又猛地站起身来披起外衣就要往外走。

铁衣一愣:「主子还要出去?」

「帐没算完。」谢景行冷哼一身,拂袖而去。

……

沈宅外头已经是静悄悄了,沈妙的闺房里也早就是一片漆黑,显然睡着已经多时了。

谢景行到的时候,从阳正在树上睡觉,瞧见他过来,差点吓得从树上跌倒下去。连忙下来立得笔直对谢景行行礼。

谢景行往窗户处瞧了一眼,从阳连忙道:「少夫人已经休息了。」

谢景行走到窗前,就见窗台上放着一个玉环一样的东西,下面还有个坠子。谢景行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从阳,从阳道:「这是少夫人休息后,罗凌偷偷放在窗台上的平安坠,少夫人还没有发现。」

谢景行闻言,目光微微一动,挑剔的拿袖中的匕首尖儿挑起那平安坠,往从阳的怀里一扔,道:「收好。」

从阳一愣,就听见谢景行继续道:「家里宠物缺个吊坠。」

从阳:「……」

从阳无语的功夫,谢景行已经轻车熟路的打开窗自己进去了。

屋里床榻上,沈妙睡得正熟。

谢景行走到塌边,抱胸看了一会儿,挑眉道:「睡得下,看来没把我的话放心上,胆子倒是很大。」

他在塌边坐下来,随手捞了一杯窗前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转头去看沈妙的睡颜。

少女睡着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端庄沉稳的疏离感,褪去了各种外表的掩饰,显示出本来的模样。就着月光,眉目清秀稚嫩,终于让人记起,她本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能因为所处的境况和她表现出来的手段而忽视了这一点。

想到白日里沈妙被他捏着下巴,极力忍着眼泪的模样,谢景行的心中倒是起了一点愧疚。

他伸手替沈妙将额前的乱髮拨到耳后,却见那姑娘的睫毛微微颤动一下。谢景行手一顿,目光往下,就见被杯子裹着的身子在几不可见的颤抖。

竟是在装睡。

谢景行挑眉,干脆坐近了一点,两手撑在沈妙身子两边,微微俯身,暧昧磁性的嗓音在屋里低声响起。

「帮了这么多次,不如以身相许报答我一回。」

他盯着沈妙的眼睛,慢慢的俯身。

沈妙的身子僵硬极了,那呼吸声似乎就在嘴边,而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越来越近,她猛地一把推开谢景行就要坐起来,怒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却是有几分慌乱。

谢景行又将她按回榻上。

沈妙不安的挣扎,谢景行几下製服她的乱动,好笑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又挑剔的打量她一眼:「想得美。」

沈妙气的想叫莫擎进来狠狠揍谢景行一顿。

因着她夜里睡觉隻穿了中衣,方才和谢景行一番挣扎,中衣都滑落开来,露出雪白的肩膀,似乎还隐隐能看到里头的梅花肚兜。谢景行瞧着微微一怔,沈妙发现她在看哪里,气不打一处来,羞恼万分,正要骂人。就见谢景行猛地将被子一扔,活活将她兜头罩了进去。

沈妙从被子里堪堪拱出脑袋,怒道:「有病!」

谢景行不理她,飞快的将她牢牢的裹在被子里,裹得像个蚕蛹,然后才把她按在床上。沈妙怎么也动弹不了,谢景行就一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她。

沈妙终于挣扎的烦了,就问:「你来干什么?」

「沈妙,你安分一点。」谢景行皱眉道:「有本王在,谁敢逼你嫁人?」

沈妙被气的笑了:「你又不会在明齐呆上千年万年,我总归有一日要嫁人,你护的了我今日,护不了明日。护的了明日,总有一日护不住。」

「如果护得住呢?」谢景行问。

沈妙一愣,没有说话。

谢景行道:「你是不在乎嫁人,还是根本就想嫁人了?」

「那和你有什么关係?你问的也太多了。」沈妙对白日里谢景行的粗暴耿耿于怀,不打算和他好好说话。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模样哪里像是当了皇后的人,倒是和街上那些扭捏作态的小姑娘一般。想着自己还和面前这个人磨蹭了这么久,沈妙又对自己很不满意起来。

她这幅喜怒无常的模样落在谢景行眼里,谢景行很是莫名。他翻了个身,把沈妙压在身下,一手撑在沈妙脑袋边,低声问:「你想嫁谁?」

「罗凌,苏明枫,冯子贤?还是裴琅?」

他越发逼近,英俊的五官在月色下,在沈妙的眼前放大。可以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好闻的竹叶香。他的眼睛生的极为漂亮,不过这时候却也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彷佛要逼出人的真心似的。被这么一双眼睛一看,似乎心底那些隐秘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沈妙的心里突然就有些慌了。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她可以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就像打鼓声一样,可是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谢景行的。

不想被这样失控的情绪充盈心头而做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沈妙猛地往后一缩,她背后是床梁,谢景行伸手护着,免得她撞到脑袋。

「这和你没什么关係。」沈妙飞快开口道:「我们只是盟友的关係,盟友就是相互合作的,睿王还想要管到我的终身大事不成,别说是嫁人了,就算是以后生子,和离,被废,那也和你没有半分关係!」

谢景行本来听到她说前半句还挺生气的,听到后半句却又觉得哭笑不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很想当废后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她说是废后了,谢景行想不明白,沈妙莫非对自己这般不自信,一定要想这么凄惨的结局?平日里看着也不像是自卑的人。

沈妙被气的已经口不择言了,道:「和你没关係!我们只是盟友,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谢景行盯着她,似乎被她挑的火气也微微上来了,他本也是骄傲的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心中别提有多憋屈。

他问:「是盟友?」

沈妙点头。

「盟友不能管你的事?」

沈妙继续点头。

谢景行爽快道:「好啊。」他飞快俯身,在沈妙唇上啄了一下,沈妙瞬间呆住,就见那俊美的紫衣青年以一种极端恶劣的语气道:「现在不是盟友了。」

「你……」沈妙说不出话来,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蜻蜓点水的那一点温柔触感。

他笑的玩世不恭:「这样就能管你的事了。」说罢又自床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沈妙,恐吓道:「记住,以后嫁人,生子,和离,被废,那也要本王同意才行。」

说罢,又冷冰冰的看了窗檯一眼,闪身不见了。

屋外。

从阳被迫在树上听了大半天的墙角,直听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径自离开。等谢景行出来的时候,从阳与他行礼,谢景行道:「以后有人送来的东西直接扔掉。」他接过从阳给他的平安坠,满脸不悦的走了。

------题外话------

两个气懵逼了的人_(:3ゝ∠)_吵架也是在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