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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end:希望的种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
杜冬萃看似恍恍惚惚的坐起,其实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再清楚明白不过,做了一场好梦,好长的一场梦……梦醒了,回到现实。
她昨天购物的时候根本没有买过什么计算机游戏,连买游戏都只是梦里的设定。
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手台前,拿起牙刷,挤好牙膏,看着镜子刷牙,双眼失神的模样可比行尸走肉……梦太真实,她有些回不来。
在梦里那洗衣做饭的体力劳累、被绑架追杀的胆颤心惊、受伤与死亡的难忍疼痛,还有各种食衣住行的小细节都那么真实。
还有……还有……
那些人……那些感情。
她想起来了,在新手模式最后一关,系统给的最后选择是留下来或回家,她当然二话不说选择回来,没想到系统宣布闯关失败进入羞耻模式。
还有在羞耻模式三小关之一的时候,她以为一切是一场梦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
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失落?在梦里得知不是游戏的时候,她就开始付出真心了?
「知道舍不得了吼?」
杜冬萃猛地回头,妈妈竟然站在浴室门口,她连嘴里的泡沫都不吐了,急忙问道,「妈?妳怎么来了?妳在说什么?」
「不让妳好好正视内心,到时候妳又给我乱选,每一次放手从头来和重生不一样,会让灵魂中的杂质更多、更难挽回,妳不要以为我说的地狱模式是开玩笑的。」
「等等!等等啊!!」杜冬萃前所未有的风中凌乱。一般心智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将梦到的事当成真的,就像如果身边突然有人对自己说「其实我有超能力,还会轻功」、「我看得到鬼,能通灵」或是「明年十二月二日是世界末日,大家会变成丧尸」,十个正常人会有九个回答「哈哈!神经病」,另一个就算半信半疑也不会表达立场就怕被骗被耍,总之绝对不可能相信。
「等什么等?妳以为老木时间很多吗?」杜母冷哼。
杜冬萃嘴巴动了动,总归是被老木特训过一回,她跳过各种挣扎之后直接吐槽,「妳不是与天地同寿吗?哪会没有时间?」
杜母一息之间切换成慈爱模式,「欸,孩子,这是我要妳记住最重要的一件事,时间是相对的,妳与他人的联繫就像在洪流中握住的沙粒,一旦放手就各自漂流找不回来了,就算老木这么逆天也无法一次又一次帮妳,任何一次机会与缘分都要珍惜。」
杜冬萃平常看似调皮,这样的教诲倒是很容易听进去。她的优点就是知轻重,从来不曾仗着老木的身份和威能而变得轻率,否则在三小关之二直接躺在地上不动耍赖让老木解决所有问题就好了啊!在末世时何必那么努力东奔西跑?她插科打诨只是习惯苦中作乐,轻鬆面对考验而已。
「阿母……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妳说妳有三千个孩子,可是毒蛇说过同品种的『树』好像只剩两棵,那除了我和妳之外……其它两千九百九十九棵……」
「傻瓜!建木山孕育的生命都是我的孩子啊!三千是指数量庞大的意思,我的女儿只有妳一个,一个就够我操心了!」
「那我爸……我不是说妳搜集我灵魂之后生的这个人类肉体杜冬萃,我是指最初的冬萃,总有一棵公树吧?」
杜母难得一叹,「唉!妳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忙?他是七个里头最难搞的,每次投胎都让我头疼,有一次选择再次为树,我也只好和他当了三百年的夫妻树。」
又是庞大信息量攻击!杜冬萃假装冷静漱了口、洗了脸,走出浴室看到老木坐在床沿,她也坐到老木身旁才接着问,「所以……杜冬萃和冬萃的生身父亲,还有妳在这里再婚的男人,都是七龙珠,呃不,都是妳说的七个之一?」
「当然啦!七个已经太多了!老木可没本事再去招惹别个。妳这五个嫌少吗?不然杜锋麟也算进来?不过他和妳本来没有什么牵扯,就当成五个正夫之外的小甜品啰!还有……」
杜冬萃差点跳起来,「别啊!那些游戏里发生在其它人身上的事就烂在肚子里吧……」她转而一想,「不对啊……那些有的没的还不都是妳拐我的?」
「总是要多遇几个男人比较过后才知道好坏嘛!」
杜母笑得好灿烂好灿烂,灿烂得像是不小心撞见儿子自渎的妈妈,一脸「孩子长大了!不要紧!妈妈都懂!」的表情。
果然有什么话在这里等杜冬萃。
「所以我说,现在再问妳要不要好好跟他们过下去,妳应该不会说不要了吧?」
杜冬萃像是身上突然长了跳蚤,坐在床上东扭西扭,嗫嗫嚅嚅了半天,最后才说,「好啦!」
「这样就好!我还担心妳不答应该怎么办!」
「啊?马——麻-——」杜冬萃把「妈」字拖得又长又惨。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别说老木是「假装」成系统,老木看起来玩得超开心好不好?还记得老木说过研究人性很有趣……其实有趣的是研究女儿的心理活动或怎么成功的耍弄女儿吧?
杜冬萃继续抱怨,「我想起来了!妳的预言又省略又颠倒,什么叫让丧尸王说出我爱妳,是丧尸王让杜锋麒对我说那三字妖言吧?要不是那时我吓得魂不附体,我都要吐槽这种竖死亡旗的氛围太狗血了……拜託,别都到了最后还在拐我,妳答应过我的。」不只是杜锋麒,其它人对她也说了像是「妳会没事的」、「别担心」、「记得我」之类的话。
「谁说最后了?妳在这一世遇到一个大难也度过了一个大难,大劫算是渡了,但也只有这一世,妳知道妳在人间混了几世吗?接下来好好给我一世一世去重生修正!」杜母没好气。她帮助女儿虽然戏谑了点但不能说没有尽心尽力,却被当成驴肝肺。
其实古千年早就对杜冬萃透露讯息了,他说她会在末世待上一辈子,他又无法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当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被其它问题拉走注意力,原来是每一辈子她都要再走一回!
「啥?这任务比游戏还艰巨啊!老木--~~亲爱的阿母--~~我最爱的妈妈~~母亲大人~~万寿无疆的建木尊者,您会陪我吧?不然再给我几样法宝?」
「狗腿!刚刚不是像个姊妹一样跟我说话吗?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当我是妳娘啊?花盆拿去!一颗种一百年!好了!该醒了!」
「种花?醒?」
「妳睡了一夜又一天,他们会担心啊!傻瓜!老木哪有时间亲自去找妳?现在我们在梦里啊!」
杜母轻轻点了杜冬萃的肩膀一下。
杜冬萃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她以为自己向后倒下、面朝上,结果下意识伸出的手「啪」的一声撑住地板,这认知上下颠倒的感觉让她瞪大双眼,吓醒了,原来她翻身从床上掉下来。
窗外透进昏暗的光线,她拉开窗帘一看,很好!是一片断垣残壁、草木不生的景象,反而刚才梦里什么东西都白得发亮,连老木都亮得像是半透明的,果然如同电影全面启动说的经典对白:「作梦时会感觉梦里是真的,等醒来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抱着花盆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客厅,五个男人围着餐桌坐了一圈,想到方才以为失去他们以及失而復得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睛涩涩的、鼻子酸酸的,但又很幸福。
唉!谈感情就是这一点不好,太容易酸、太容易甜,心变得太容易跳动。
她整理一下情绪,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才发现他们这边的气压似乎也有点凝重。
走近一看,两块丝帕摊平在桌上,上头分别有两颗彩珠和四颗黑珠,古千年大概在替她保管珠子时自行吞了他那颗彩珠,剩下就是杜锋麒与张书豪的了。
杜锋麒拉开椅子让杜冬萃坐下,她将花盆放在桌上,与他们几人一时间忙着关心对方休息得可够?吃了没?杜锋麒确定杜冬萃没有大碍,便进厨房替她热饭菜去了。
聊了会儿才知道,原来古千年正巧说完珠子的事,所以五人之间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真有趣,摊开丝帕之后,除了珠子的所属人之外完全无法移动它,这不是石中剑吗?如果知道这是什么原理的话说不定可以应用在其它地方。」张书豪将话题转回珠子。
「石中剑?」虎镇子询问张书豪。
张书豪大概讲解了亚瑟王传说,也不是很精细正确,但点出那「只有宝剑钦点的王者可以将插在石头里的剑拔出来」的重点也儘够了。
「那这不就是……」
「帕中珠。」
「简称帕珠,所以我们是帕王。」
「是珠王。」虎镇子和月远傲两人聊起没有意义的内容极有默契,反正他俩已经过了这一槛,很欠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杜冬萃双手摆在餐桌上,古千年见了,宽袖盖住她的手,轻轻拂过之后,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痊癒了。
「可还有其它地方受伤?」古千年问。
「没、没有。」其实昨天那一场丧尸王大战让杜冬萃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擦伤与瘀青,但是古千年的术法又不是凭空得来,有代价的,那代价不巧是她,别人贪图他的赐予,她反而要省着点用。
古千年没多说什么,转而看向她拿来的花盆,「昨日不曾在妳房中见到此物。」
「噢!老木刚才给我的,她说『一棵种一百年』,啊不对,我大概懂意思了,不是一棵树,是一颗黑珠……」本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她看到这些珠子时就有些头绪了。
不过头绪也只是头绪,还是要由这几个男人去琢磨参详。
果然男人们热烈的讨论起来,当杜锋麒一手拿着一个拖盘出现的时候变得更热闹,说是留给她的晚餐,但一点也不像剩菜,有相当显眼的两支大鸡腿,汤锅里的鱼也整尾完好。
「我就奇怪冬萃家的鸡怎么没腿」、「鱼汤里不见鱼影我还以为是一锅化骨汤」、「原来是鱼还没从厨房里游出来」、「阿麒哥哥偏心啊」、「麒麟使你不是兄弟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