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第6章 验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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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的太子哥哥是个好色之徒许七安随口应一句而已,裱裱误以为他破案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冤枉,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许七安摇头。

所谓酒后乱性,男人喝多了酒,就是容易飘,会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如果真像临安描述的那样,太子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越是压抑,醉酒后爆发越凶猛。

“为什么殿下会觉得是四皇子和皇后陷害太子?”许七安问这话,既有吃瓜,也是为查案。

四皇子是怀庆的胞兄,都是皇后所出。虽然四皇子不是嫡长子,但他是嫡子。按理说,怎么也比临安的胞兄更名正言顺。

不过,因为两百年前争国本的事,至今还写在历史里,成为大奉读书人心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对于国本之争有心理阴影。

所以,元景帝立庶长子为太子,也没什么毛病。

“皇后当然是想让四皇子当太子呗,我与你说啊,众皇子哥哥里,就四皇子和太子哥哥最关心国事。四皇子若不是想当太子,会这般热忱?”

“有嫡子的情况下,陛下立庶出的长子,确实不太合规矩。”在裱裱面前,许七安也就不避嫌了。

这些话,即使有奉命查案的光环罩着,他也不好问的。但在裱裱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口。

都是自己人。

“因为我母妃当年最得宠,也最漂亮。”裱裱骄傲的昂起下颌,脸蛋漂亮如画。

就依照我在祭祖大典时看见的,明显是皇后比陈贵妃更胜一筹,那气质,那容貌,即使早过了女子最风华绝代的年纪,眉眼间的韵味,依旧远胜寻常的美人皇后要是年轻二十岁,姿容恐怕还要胜过临安和怀庆

不过,受宠这种事,也不是单靠颜值的,还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比如性格,比如手腕,比如吞吞吐吐之类的技巧总之因素很复杂。

元景帝那么不喜欢皇后吗?立一个庶出的长子为太子?

见许七安沉吟不语,裱裱忽然有些警惕:“你说这件事背后,会不会有怀庆暗中操纵?”

许七安望着二公主桃花般明媚的容颜,反问道:“如果是呢。”

裱裱先是扬起秀眉,像一隻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母鸡,下一刻又泄气了,耸拉着眉眼:

“本宫还是得承认的,怀庆心机深沉,卑鄙无耻”

她委屈道:“我斗不过她。”

嗯,能在我面前坦然的承认斗不过宿敌怀庆,说明公主殿下越来越信赖我了许七安微微颔首,有些满意。

这时,他忽然心悸了一下,知道地书聊天群有人冒泡了。

“殿下,我去一趟茅厕,您稍等。”许七安起身,离开大厅,径直离开。

侯在外面的小宦官见他出来,立刻抬脚跟上,但看许七安往茅厕方向行去,顿住脚步,放弃跟随。

进了茅厕,掏出玉石小镜,查看传书内容。

【六:金莲道长,可否为我屏蔽其他人,我有话想对三号说。】

恆远找我做什么

天地会成员看到六号的传书,心情各不相同,经过之前的传书,有些人已经猜到三号就是那位殉职在云州的许七安的堂弟。

大概只有五号心如止水,心思剔透,没有那么多“杂念”。

四号心想:那位叫许七安的铜锣刚殉职,恆远便找三号“密谈”,看来他也猜到三号的真实身份了。

二号李妙真看到这则传书,心里有些难过,他们都以为三号是许七安堂弟,其实三号是他本人。

而他,已经殉职在云州了。

天地会再也没有三号了。

一号窥屏,没有发表意见。五号则完全没想那么多,扫了一眼传书内容,便把地书碎片丢一边。

【九:好。】

李妙真一愣,接着恍然,金莲道长大概是要私底下和六号解释这件事。

天地会里,金莲道长是唯一知晓所有人身份的。

许七安等了几秒,看见玉石小镜传来恆远的传书:【三号,我想见许大人最后一面。】

你见就见呗,发我信息做啥嗯,恆远还不知道我復活了许七安斟酌着回復:

【他已经復活了,你想见他,可以去打更人衙门寻他。】

那边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传来三个字:【真的吗。】

短短三个字,许七安能体会到恆远大师激动狂喜,又难以置信的心情。憋了这么久,才憋出三个字。

【嗯。】

许七安的回復同样简单有力。

【难怪你不肯见我,贫僧方才甚至心怀怨愤,罪过罪过。许大人是好人,好人就会有好报,阿弥陀佛,贫僧欣喜至极,欣喜至极。】

当下,许七安把“堂兄”復活的经过,简洁的告之恆远大师。

【大师,我不想身份被公平。希望将来我们偶遇的话,能相逢一笑。】

【贫僧知晓。】

嗯,你对着二郎笑去吧,抱歉啊大师,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不想再社会性死亡了。

收好地书碎片,返回大厅,裱裱抱怨道:“那么久。”

“刚才在养案子,想着想着就入神了。”许七安随口解释,道:“殿下,我接下来要去看一看福妃的遗体,您去吗?”

裱裱立刻起身:“嗯嗯。”

福妃的遗体存放在皇宫的冰窖里,看元景帝的架势,案子不查清,福妃是难以入土为安了。

许七安手持金牌,在裱裱和小宦官的带领下,来到冰窖,当值的宦官引着几人进去。

寒冷的冰窖里,福妃盖着白布,安静的躺在木板上。

裱裱缓缓打了个冷战,紧了紧狐裘大氅。

“公主,不如到外面等着吧?”许七安既怕她感染风寒,也考虑裱裱可能没见过尸体。

裱裱倔强的摇头,“我也想参与其中,为太子哥哥做点事。”

许七安吩咐小宦官去揭白布,然后,趁着每人主意,一下握住了公主的柔荑,气机绵绵灌输。

裱裱娇躯一僵,下意识的做出甩手动作,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

但那隻粗糙温暖的大手,就像铁箍一样,紧紧握住。娇羞的情绪从心里涌起,她堂堂二公主,冰清玉洁的千金之躯,何时被一个男人给亵渎过。

他怎么这样裱裱又羞又怒又委屈。

下一刻,温暖的气流从掌心涌来,顺着藕臂流淌,温暖了四肢百骸,冰窖的寒冷尽数驱散。

她不再感觉寒冷,甚至想慵懒的舒展腰肢。

耳边传来狗奴才低沉的声音:“殿下,冰窖酷寒,您若是不走,那卑职只能用这种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