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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浪的言语从乔伊口中吐出，像是海面上的一阵风，扫过他的心尖。
没有任何杀伤力，却让格纳感觉自己的心口破了一个洞一般。
明明之前就已经做好被抛弃的准备了，当这些话实质性传入他耳内的时候，还是让他内心仍不住失落沮丧。
“……是。”
格纳很想咆哮，也很想质问她，可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把东西放下你可以离开了。”
乔伊像是完全没有看出他的情绪似的，不停地往他的心口扎刀。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不怪她，算上在骑士城堡那次，他们两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根据那本书里的内容，她真的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好感。
哪怕是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贞洁这种东西，不在了就不在了呗。
乔伊也并不是过不了这道槛，她淡淡的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了被藤蔓缠绕的窗沿上。
“我从未离开过帝国城内半步，不知道你送我水晶球是什么意思？这话我已经解释了，该守的规矩就应该守好。”
半响没有听见格纳作声，就在乔伊耐着性子打算重新说一遍的时候，弱弱的声音才从身侧传来。
“……是。”
乔伊心底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又躺回了沙发上，她……现在暂时没有利用格纳的想法。
希望这次话说明白之后他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要再往她面前凑了，否则……
格纳始终低着头，散落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眸，随后他将手中的衣袍放在了桌面上。
室内一地的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之前的种种彷佛都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