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逼疯漂亮小狗实录(1v1)

31风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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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到底也只是装傻来维持表面平和。那团火还在湿布下烧着。

谢识之倒确实是君子,以礼相待,对饶来也一视同仁,甚至数次解围。时间会带走一切的。陈谊宽慰自己。

侧室,隐约能听见陈谊语气极重地对饶来说话。

陈谊不太算是一个不严苛的人,被普遍认为脾气好和宽宏,主要是因为她觉得不必要、甚至说是对方不配自己多费口舌。

饶来这种人,陈谊一向是最宽容的。

“还真教啊。”李文岐满脸困惑,惊奇地看着李应铄。低声,用的长平方言。

饶来的天赋和品性不在管理层,磨一百年,琥珀也磨不成玉。

“阑瑶居的理事没有她的人,而且清一色的王公贵族。饶来背景简单,心思细腻…”李应铄越说越虚,慢慢噤了声。他微微皱起眉,“我也想不明白。”

阑瑶居比饶来更好的人选不少,许多人蛰伏,差的只是一场好风。

“言盛真的死了吗?”

李应铄看着李文岐,他身后的谢识之正低头抄写。

“等会,”李应铄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眼睛放大,“她不会以为饶来是…”

“好怪哦。”李文岐总结。

饶来的性子孤僻好静,胆小谨慎,做事畏手畏脚,很难表达自己的想法。胜在谨慎心细,确实适合做整理的工作。可易清走了之后陈谊才发现,协理的工作没有那么简单,是易清游刃有余,才显得毫不费力。

陈谊照着自己所记忆中的言盛的模样,努力去改造饶来。注定是个错误。

李应铄看着谢识之,他总觉得谢识之和他所想象的言盛一模一样。可既然庄先生都说了,那就不是吧。饶来的母亲几乎是双月楼的主人,这可能就是个人情。反正迟早要回长平,饶来也就是个临时工。

年考快到了。陈谊已经不再与谢识之纠缠新年计划或其他,一心扑在饶来身上。

听着遥遥传来的反复的练习曲,谢识之低眸,藏住眼神中扭曲沸腾着的情绪,努力平复着动荡的心。袖袍下的拳头用力攥紧。

他小瞧饶来了。陈谊是真的把他当回事,不是出于偶尔发作的善心和怜悯。可是、凭什么。

谢识之只觉有股恶气从心中升腾,堵的他生疼。他从未如此感觉到无力,从未如此感觉到不服,他从未如此想让一个人消失。

饶来,品貌、资质、天赋、地位,哪一点比得上他。饶来对她的喜欢、能为她做的事,又哪能比得上他。凭什么。那一切都凭什么。都算什么。他以为是自己站得不够高,做得不够好,转头陈谊便对一个样样输人的人重视有加。

从眼底浮现出来的怨恨和憎愤,如此强烈。谢识之皱着眉头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来控制自己的表情。

不杀饶来他心难平,而且。

谢识之重新看着琴音传来的方向,唇边浮现出微妙的笑意。是被满足了的恶劣。

而且,他会让陈谊亲手杀了饶来。

“饶文佳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乐技进步倒挺快。”李文岐说。总之比廖容楚好。

“好羡慕啊。我也想被师姐单独教,教乐技教管事。好羡慕啊,饶来简直是太幸运了。”毕竟人也普通,什么也普通。池早简直嫉妒疯了,“凭什么啊。”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李文岐手捂住嘴,在池早耳边说,“陈文灿一年前有个爱人,处了三个月。因为李家断掉了,还被狠罚了。否则她哪里还需要争什么代少主。你还记不记得,陈文灿第一次见到饶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什么?我不记得了。”

“陈文灿问她一年前有没有去过长平。”

“啊我想起来了。”池早几乎要惊叫起来,他拉了拉椅子,眼睛睁老大,见有人看过来后消停了一会,立马遮着嘴说,“她以为饶来是…根本不可能,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在长平待过三个月。饶来长得有那么像吗?”

“不知道。那时候陈文灿在长平四周勘查收成情况,庄先生坐镇药庐,她身边就没跟人。”李文岐说,“陈文灿记不住人脸,但如果是特殊的人,她会有感应。所以无论过多久,她都能认出庄先生。如果她就觉得自己感应到了,那哪怕饶来是个女人也没用。”

“怎么这样啊……”

谢识之的脸色一直都很阴沉,也并不怎么说话。这一情况在饶来和陈文灿一同离开后更加明显。

“识之,别不高兴了。”池早推了推他,看着四周没什么人了,轻声把刚刚李文岐和他说的都倒出来了。

“爱人?”谢识之听后冷笑一声。

爱人……谢识之敛眸,修长浓郁的睫羽轻眨几下,耳朵泛起淡淡的红,唇边是别扭的笑意。

“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谢识之看了池早一眼,“她已经放弃过所谓的爱人一次了,哪怕饶来真是那个人,也只会被再放弃。陈谊你还没看明白?她只能看到在她前面的人或是对手。她不会等别人,也不会回头看。”

“而且,”谢识之停下脚步,定眼看他,“能出那么大的错漏,看来这爱人对她来说也没那么特别。”

陈谊初到温都的第一天,没认出他,倒是一眼认出廖容楚来了。谢识之至今想起这事,还是气得想捅死廖容楚。

话虽如此说,谢识之心情微妙。

“你和我说说饶来和陈谊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好不好。”

池早闻言却一愣,他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习惯叫师姐陈仪,这是长平话,不是温都话。而且,你们的交往仅限于阑瑶居,为什么你喜欢叫师姐的名,而不是字。”

谢识之沉默片刻,随后无奈地轻笑一声。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池早。”谢识之看着他的眼睛,说,“庄先生找过我谈话了,我跟着他叫呢。我不知道她的名是哪个字。”

“哦,原来是随着庄先生了。”池早不疑有它,甚至好心解释,“是情谊的谊。言字旁的那个。”

“知道了。”

很快就要考核了,饶来是真的勤恳。从早练到晚。

一日,谢识之看书到晚了,还听见他的琴声。陈谊对琴的了解虽说不低,到底不常用。能帮到饶来的也只是对谱子的分析和乐理的教授,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隔着虚掩的门,谢识之看着饶来,眸光流转。

次日。

“进步好大。”陈谊笑着看饶来。

得到陈谊的夸赞不容易,饶来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还得多亏昨日谢师兄提点了我。我这才摸到了一点门窍。”饶来仰头看着陈谊,满是仰慕和依赖,“总算没有辜负师姐对我的高看。”

“谢识之?”

“是。”饶来点头。

真意外。对方如此豁达高尚,陈谊最近的扭捏和有意躲避真是小气。

“怎么了吗?”见陈谊低眸沉思,饶来担忧地问。

“没什么。”陈谊摇了摇头,唇角含笑,“你做得很好。不要太担心年考了。做不成明年理事也没什么。”

“不。”饶来坚定地摇摇头,“我说过的,我想帮你。我会支持你。”

“好。”陈谊笑笑。

饶来是饶德春的私生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饶德春是个有本事的人,能走到今天全凭自己的本事。可因未婚生子、孩子的父亲还不知去向,饶德春明明是饶家的顶梁柱,还被长辈压得死死的。饶德春是个有气性的人,她对饶来寄予厚望。从小望子成龙,教育极为严苛。

许是因为不足月而生,饶来的性子自小温吞敏感。饶德春教育方式过于急切且严厉,不不适合他这样的孩子。加之饶家同辈的小孩在暗地里的欺压,结果就是饶来日复一日的沉默、胆小、自卑。

结果就是像陈谊和谢识之这样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稍微好声好气一点,饶来便几乎要把整颗心都要捧出去了。他说起陈谊问他想不想做她的协理的时候,眼眸里的光亮堂堂的,兴奋得不得了。饶来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被问的应该是他,高兴的应该是他的。谢识之敛眸,感觉自己的平静难以为继。

“怎么了吗?我出错了吗?”饶来看着谢识之,满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