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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四五日,康熙公布了胤祚的福晋人选——富察·诺敏,父亲是富察·马斯喀,满洲镶黄旗人士,现任镶黄旗满洲都统,领侍卫内大臣兼管火器营,还是议政大臣。
马斯喀素有战功,经常跟着康熙南征北战,沙俄还有康熙亲征准噶尔都有参与。
背景不错,而且富察氏还是满洲八大姓之一,马斯喀这一族祖上荣耀颇多,其父亲米思翰乃是康熙初年的重臣,当年康熙主张撤藩时,其就坚定的站在康熙这一方,力主撤藩,三藩之乱爆发后,也恪尽职守,可惜英年早逝,康熙十三年就病逝了。
胤祚福晋的身份一公布,顿时让后宫不少人红了眼,尤其宜妃。
气的再次上火了,嘴巴生了好几个泡。
翊坤宫中,宜妃一边面无表情地饮着降火的汤药,为了降火,太医比往常多放了一钱黄连,但是宜妃没有感觉,汤再苦,难道还有她的心苦吗。
“玉蝉,你看,本宫果然无用,都说母凭子贵,都说本宫受宠,可是和皇贵妃一比,本宫和胤祺都快被挤到角落里了,本宫的儿子只能得一个五品员外郎的女儿,皇贵妃家的什么都有,要地位有地位,要实权有实权,果然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一样啊!”宜妃冰冷道。
“娘娘,您放宽点心,说不定五福晋有过人之处,让皇上另眼相看。”玉蝉轻声劝道。
娘娘虽然在妃位中最受宠,但是地位还是不能和皇贵妃相比啊!皇上和皇贵妃可是从小的感情。
宜妃:“本宫知道,本宫不是为自己心疼,就是心疼本宫的儿子。”
宜妃过了这一遭,好不容易平复心绪,谁知道后脚知道七阿哥、八阿哥的福晋人选后,直接给气晕了。
七阿哥福晋,哈达纳喇氏,满洲正红旗人,父亲满洲正红旗副都统法喀,家族累代高官,有和宗室有亲缘,和六阿哥福晋比不上,但是已经远超五阿哥福晋了。
八阿哥虽说是卫贵人之子,其母是辛者库罪人,但是康熙却给他找了一个家世高的福晋。
八阿哥福晋,郭络罗氏,乃是正蓝旗统领安亲王岳乐的亲外孙女。郭络罗氏为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当年朝廷禁赌,明尚因为百两的赌资被康熙杀鸡儆猴斩首,此事说实话,是安亲王心中的刺。
在明尚之妻郁郁而终,郭络罗氏成为孤女,安亲王就将郭络罗氏接入王府,极尽宠爱。
此次康熙下旨,让八阿哥与郭络罗氏订婚,也是安抚安亲王一派。
郭络罗氏虽然出身富贵,但是其实也只有出身,在安亲王府虽然受宠,可也只是外孙女,所以嫁给八阿哥,说不好谁委屈谁。
不过宜妃觉得,她家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康熙一连给四个阿哥赐婚,她的地位虽然无法越过佟安宁,但是在赐婚的阿哥额娘中也排第二吧,可是偏偏五阿哥福晋的背景是阿哥中最低的,哪哪都挨不上边。
这下宜妃真的坚持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荣妃、惠妃听闻宜妃晕了后,也乐颠颠地过来看望了。
惠妃虽然对落井下石不齿,但是谁让上次她晕了,荣妃和宜妃也去看她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荣妃看到平时喜欢耀武扬威的宜妃这副虚弱的样子,面带担忧,“宜妃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们这群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
宜妃听到荣妃的话,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架子,一把抱住荣妃,低声啜泣,“荣妃姐姐,皇上是不是厌了我……呜呜,我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通啊!”
“……”荣妃被她这一遭给弄蒙了,她以为宜妃会强颜欢笑呢,谁知道现在这个样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荣妃向惠妃求救。
惠妃含笑,然后将视线移到别处,压根不搭理。
荣妃:……
宜妃:“荣妃姐姐,我不求胤祺的福晋能有多好,但是也不能太差吧,可是为什么连八阿哥都能超过他,皇上如果烦了我,我就认了,但是胤祺是他的儿子啊!”
“宜妃,慎言!”惠妃沉声警告道,在众人面前,宜妃这话有非议皇上的嫌疑。
“呜呜……惠妃姐姐,现在我知道你的难处了,以后再也不笑话别人了。”宜妃用帕子捂着脸哭了一阵。
荣妃头疼道:“你别哭啊!都快当婆婆了,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
“嘤嘤……呜呜……脸面这东西我已经不想要了,我和胤祺的脸面也早就没了。”宜妃继续哭。
荣妃和惠妃看热闹的心态在对方的啜泣声中消散,只能耐着性子哄人。
最后彻底坚持不下去,只待了不到两刻钟,就离开了,看架势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大宫女玉蝉和桂嬷嬷将荣妃、惠妃送走后,回到殿中,宫女正在伺候宜妃洗脸。
宜妃擦干净脸,平静道:“消息散播出去了吗?”
玉蝉恭敬道:“娘娘破天荒哭这一遭,又生了病,皇上肯定知道了。”
宜妃闻言,嘴角露出一个冷笑,“都想来看本宫的笑话,本宫就让你们看个够。”
现在木已成舟,又不能让皇上改圣旨,只能卖惨,让皇上知道自己的委屈,在其他地方给胤祺找补。
再说,皇上也知道她的性子,这次赐婚在她眼里,就是胤祺的委屈最大。
果然,傍晚的时候,梁九功到了翊坤宫,给宜妃送了不少补品和赏赐,当天晚上,康熙也去了翊坤宫。
荣妃、惠妃此时回过味来,暗骂宜妃狡猾。
……
佟安宁这边知道福晋人选后,就让人去打听富察·诺敏家的情况了。
据说富察·诺敏是家中最小的闺女,十分受宠,有两个哥哥,纳穆柱、纳尔泰都成了亲,现下有两个侄子,因为是大家闺秀,平时较少出来,性格温婉大气,也喜欢读一些国外书籍,喜欢画画。
佟安宁听着打听出来的消息,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感觉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