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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若烟感到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感觉，开心睁开眼睛时，发现越清桉正静静看着她。
用那种说不上来的眼神，好像深情，又好像虚无，安静凝视着她。
本来想将亲吻那件事情糊弄过去，她却脑子抽了，问了一句：“昨晚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越清桉看了她许久，没有讲话。
室内幽静，外面大殿传来了恢弘的钟响。
柳若烟回过神来，摸着鼻子，尴尬笑笑，“昨天我俩都喝醉了，你肯定和我一样记不得了。你以后少喝点酒，不然还和这次一样，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清冷的声音低低划过。
柳若烟圆瞪眼睛，绮丽的脸蛋上是惊愕与慌乱，手指忍不住去揉搓衣角，她急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这回答，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她都暗示地这么明显了，他还说自己记得？
昨晚不是他说只要她愿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戳穿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她咳嗽两声，急忙另起了一个话题。
“听北柠说，你报名了宗门大比元婴组的比试？你……不是不参加这种比试的吗？”
越清桉垂眸，想到了柳若烟身穿一身纤薄的白衣，顶着斗篷与白纱，坐在金丹组比试观众台上四处张望的模样。
乖巧可爱，骨子里又倔强到让人心疼。
前一世的那时候，她想要看萧楚流比试。
这一世，他也报名了。
他没有回答柳若烟自己为什么会报名，只是定定看着她的脸庞，低声：“你，会来看吗？”
退婚
温润低沉的声音在耳膜深处缓慢爬升着,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柳若烟心咯噔跳快了些许，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目光又落到他轻启的唇上。
浅浅清光落在他的下半张脸上, 在阴影中的那双黑眸沉沉、星光点点。
他向来是克制隐忍的, 也就昨日喝多了会与她多说一些, 平日里绝不会做出一丝一毫的逾越之举。
所以此刻, 他透露出自己期盼的心绪, 是真的……想让她去看他比试吗？
他这次参与比试, 醉翁之意到底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