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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林佳佳好像看见他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他的眼睛变得湿润，脸上好看的五官各自僵硬。
眼前的男生明明高大得快把他身后的光挡住，可他却突然委屈得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似的。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林佳佳心想，她感觉自己后背冒汗了。
她表情复杂地看向徐冉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是怕我想当你男朋友吗？”
“啊？不是，没有……”她下意识地立刻否认，他刚才的表情实在是很受伤，让人说不了一句重话。
“那我可以当你男朋友吗？”
“不行，”林佳佳一口回绝，“怎么可能？”
她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已经够让徐冉受伤了，最后还加上一句反问——更伤人了。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停滞几秒，随后两人默契地各自挪走目光。徐冉垂下眼睛，林佳佳则心虚地向上转动眼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可能是自己莫名其妙出现的高尚的道德感吧，更可能是因为他的脸太好看太具有迷惑性。
林佳佳想，他一直都很会蛊惑自己。
“算了，走吧，送你回去。”徐冉的手穿过她身侧，轻松就开了门，他揽过她肩膀把人带出去。
一路无话，气氛微妙，两人这段时间里偶尔约过几次，还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徐冉停在图书馆前面时，林佳佳格外乖巧地下了电动车，看着他欲言又止，在她即将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拉住她书包带子。
“嗯？”林佳佳歪头，疑惑地看着他。
徐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林佳佳惊觉自己读懂了他的眼神——“你就打算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
于是她尴尬又抱歉地冲他笑笑。
徐冉嘴角抽搐，他觉得自己快吐血了！不过他立刻整理好表情，继续用委屈巴巴的表情说：“那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在教学楼自习吗？”
“啊？”林佳佳没想到他这么问，一头雾水地答应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徐冉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长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压抑不住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