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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父雷母这才赶上来,雷夫人蹲下身抱住雷琍的头将她搂进怀里,「别哭了、琍……」
雷琍推开母亲,脚步不稳的站起来,踉蹌的走到夏爵希身旁,像是个失魂的傀儡。
「不、爵希……你不能离开我……」雷琍跪倒在一旁,伸出的手却不知道可不可以触摸,她断断续续的叫着她的名字,「爵希、爵希……」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色的救护车伴随着高昂的警笛前来现场,把她的夏爵希带离她眼前。
雷琍站在那直直盯着车子的远去,她的眼里彷彿还残留着“当初”的血色——
点点血跡溅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勇气去看这一切;现在,好像将一切都重叠起来。
她的爵希、她的希耶尔,为什么、为什么总是逃不过这种命运——
「雷琍……」艾洛奥把她拉到一旁,警察封锁现场,肇事者正不停为自己辩解当初是她们自己撞上来的……
雷琍没有听到艾洛奥的呼唤,她的心早不知道去哪了。
她的心跟着夏爵希流血、受伤……若是夏爵希最后走向灭亡,她的心,一定也不可避免会走上这条路。
※
通知了夏家,夏家家佣张梅先是赶到医院,而远在他国的夏氏夫妇接获通知,也表示立即回国。
雷琍无视于家人的阻止,坚持也要去医院,等候夏爵希。
「荒唐!你还去找她做什么!」才刚回到家的雷父,发现女儿的心意后,重重关上客厅的门,不让她踏出这一步。
「爸!你太冷血了——!」雷琍以为她会这样愤怒的回答,但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抬眼,冰冷的看着他。
雷父被她的眼神盯的愣住,他嚥下口水,保持自己的威严,怒斥:「雷琍!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管你今天有多爱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对不起艾洛奥!」
雷琍无动于衷,她的双眸闪烁着一种决心,抓起丢在一旁的外套,别过身来,离开。
「雷琍!」雷父重重、大声地喊了她的名字,让站在一旁的母亲和外头的梁太打了哆嗦。但雷琍只是甩门,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了。
雷父气的喘不过气来,往沙发一倒,压住胸口,猛咳。「咳、咳……」
从头到尾一直安静的艾洛奥,见雷父的模样,还有方才雷琍没有生气的脸庞及冷漠的态度,她好像逐渐明白什么——
于是,她打破沉默,看着雷氏夫妇,说:「爸、妈,你们就别在强迫她了……」
「洛奥?」一直帮丈夫拍背的母亲错愕的抬起头,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而艾洛奥只是平静的说着:「感情,是不能强求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到现在才明白。」
雷父咳了几下后,拍拍胸口,像是给艾洛奥保证一样的说着:「洛奥,是雷琍这孩子不对!等她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处罚她……」
艾洛奥摇头,他们还是不懂。「爸、妈,让雷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在她心里,夏爵希是她的天、她的地,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雷夫人听了,不放心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确认似的说道:「你要想清楚啊,洛奥。你不是也爱着雷琍吗?」
艾洛奥只是苦涩一笑,「或许吧。但是“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
「况且,当那么多的爱、悲伤、眼泪都不是为了你而產生的,再多的执着都是多馀的,不是嘛?」
「洛奥……」雷夫人觉得心头一紧,这个孩子,竟然这样认为了。她感到欣慰,同时也替艾洛奥难过。
「抱歉,给你们这么多困扰。甚至还让夏爵……夏同学发生那种事,是我的不对。」艾洛奥深深一鞠躬,话中带有太多情感,「不管怎么样,希望艾家跟雷家……还是可以很愉快的合作。」
雷父闭上双眼,咬着唇压抑心中的痛苦,说道:「是啊。但是我却——亲手斩断了我跟雷琍之间的亲情——」
刚才听到艾洛奥的话,雷父才想起这些日子对雷琍的要求。的确,他为了生意利益,漠视雷琍心中的声音,甚至还跟她大吵一架。
现在想起,他觉得,好不值得。
「爸爸别这么认为,」艾洛奥轻轻的说道,「我相信你们好好沟通后,一切都会好转的。雷琍也会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雷父只能点头,一方面,他竟在心里盼望,雷琍爱的“那个人”可别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