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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陈瑞成十分惊讶,他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很不错,可是祁雾却轻易的看出他们一行人是警察,这让陈瑞成对祁雾又多了一份好奇。
祁雾耸耸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二层小楼,说:“那就是镇史馆了,先进去看看吧。”
古仙镇的镇史馆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和雨水冲刷,门口牌子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陈瑞成上前发现大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上锁???,但向内看去,楼里没有一丝灯光。两个人推开大门走在院子里,时不时踩到枯枝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请问有人吗?”陈瑞成抬手敲了敲面前的木门,问。
很快门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随后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半张脸。那人缓慢开口,沙哑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您好,我们是外来的学生,是来研究古仙镇的人文文化,然后打算宣传这里的旅游业的。”祁雾掏出了包里的证件,礼貌地说道。
门里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查看祁雾的证件,只是将门开大了一点,把两个人让了进来。在镇史馆昏黄灯光的照射下,门里人的面貌也渐渐清晰,那是一个枯瘦的老人,头发乱糟糟的,其中一只眼睛似乎患有疾病,没有黑眼球,只有眼白,乍一看很骇人。
镇史馆大厅内,老人简单介绍了两句:“一楼右边的房间是建筑历史,左边是经济历史。你们应该都不感兴趣,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是镇子人文有关的记载,你们可以去看。看完了自己离开,不用知会我。”
人文资料室门口,陈瑞成注意到了门牌上管理员的名字,他拍下来发给了王思睿,让他帮忙查找一下相关信息。这间资料室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一推开门就是浓重的枯木味道和扑面而来的灰尘。
资料室里有五排三米高的木制横柜,上面塞满了一本一本的旧报纸和镇史记录本。每抽出一本柜子都会颤巍巍的晃动一下,好像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祁雾显然是早有准备,掏出护目镜、口罩和手套递给了陈瑞成。
不久后,祁雾捧着一本记录走了过来,指着其中的一行,说:“你看,这里确实记录了有冥婚的习俗,看来那些传说也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很奇怪的一点。1970年前和1985年之后都有很详细的记录,但是唯独这一格,70至85年这十五年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记录,有些可疑。”陈瑞成指着一格空空如也的架子,说。
“那也就说明,在这十五年间,古仙镇发生了什么事是不能被记载进镇史的。”祁雾和陈瑞成对视道。
简单将有用的资料拍照之后,两个人就回了民宿,这样一折腾到了半夜陈瑞成才洗漱完回房间。却见几人还在聊天,便问道:“你们怎么还不睡?”
“下午睡的有点多了,现在清醒得很。”张珈凯放轻了声音,怕吵到隔壁已经入睡的韩荔彤和黎筱泷。
“对了,组长明天早上我们打算去爬山。”崔前程啃了一口苹果说道。
“爬山?”陈瑞成就势坐到了张珈凯身边,问。
“古仙镇的后山,听说是叫雾门山,当然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没什么名。”王思睿一翻身由趴着转为侧坐,说,“天还没黑的时候,我用便携无人机扫描过了山体,进行数据分析之后发现这山不高,地势也不复杂,还是很适合走走看看的。”
听闻,陈瑞成不置可否:“对了思睿,我让你查的那个镇史馆管理员,有什么特殊的吗?”
“祁守业,现年75岁,古仙镇户籍,是古仙镇镇长祁守财的弟弟。小学文凭,丧妻,其他的就没有了。”王思睿将ipad递过去,说道,“对了,他哥哥祁守财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陈瑞成看着ipad上的黑白照片陷入了沉思,照片中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虽一身布衣但身上仍透着一股非凡的气质,陈瑞成不禁疑惑道:“我还是比较好奇,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藏尸井
第二天一早,重案组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准备出门去雾门山,正巧碰见了提着水桶的老板祁向东。祁向东笑呵呵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们打算去雾门山转转,听说那边风景不错。”孙赟礼貌回答。
听到这话,祁向东脸色一暗,将水桶重重放到了地上,正色道:“你们怎么能去那个地方啊!不吉利,不吉利啊!”
据祁向东讲述,雾门山自古就有很多邪门的传说,古时候商队经过半山腰就会被莫名其妙吹来的风沙迷住眼睛,再睁开眼面前就是青面獠牙的野鬼。
之后有了古仙镇,怪事也没断。一次,一个女子带着自己一双儿女从古仙镇翻过雾门山回娘家,登到山顶时天色已晚,孩子走累了吵着要吃东西,这时女子看到远处有微弱的灯火,走近发现是一个破茅草屋搭成的茶馆。店主是一个亲切的婆婆,婆婆给她们端来了糕点,又嘱咐他们可以到内屋睡一觉等天亮再赶路。
女子心疼儿女,便把糕点全让给儿女吃了,之后便放下戒备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女子被冻醒,她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一处野坟里,而身旁的两个孩子都面色发紫没了呼吸。她扒开孩子的嘴,居然看到的是满口的纸钱。女子这才意识到昨晚那个婆婆哪里是活人,根本是个害人的恶鬼,那糕点就是上坟用的黄纸钱。
“要不咱们别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黎筱泷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道。
“这么大的太阳你怕什么。”张珈凯不在乎地说道。
见几人仍没有放弃的想法,祁向东只能叹了口气:“罢了,你们不信的话就去吧,但是千万记住,别去山脚下的破楼,也别靠近楼后的枯井。还有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来,今天可是七月十五啊,你们千万小心。”
“我怎么觉得那个老板说的像真的?”崔前程跟在队伍后面心里不禁也打起了鼓。都说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又是鬼节,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放心吧前程,我刚刚又扫了一遍山体,根本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这山也不高,我们快点走,中午就能回来。”王思睿说,他操作着手里的控制器,橙黄色的蜂鸟型无人机便从高空降落到众人头顶几米处。
一小时后,重案组到达了山脚,看到了祁向东口中的那个破楼。楼体占地面积不大,一幢三层正方体样的,外墙斑驳不堪,墙皮大块大块脱落露出下面陈旧的砖瓦,不难看出它曾饱受风雨摧残。孙赟上下打量了一下楼体后推测道:“这个楼应该有年头了,目测50年以上楼龄,风格偏传统,大概就是镇子里谁家自己盖的吧。”
“门是锁着的,但门锁没有落灰,台阶也很干净,不像是荒废很久的啊。”张珈凯想上前透过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却被吓到后退几步,骂道,“这谁在窗口放着面具啊,靠,吓老子一跳!”
窗户内,一个表情诡异的木制面具被摆放在架子上,空洞的双眼好像是在注视着窗外,以防有人靠近,让人说不出地恐惧。
随后重案组来到了楼后的枯井,井口用茅草遮住,看不到井里的情况。井边也布满了枯草,即使有人来过也很难留下脚印。简单在破楼周边转了几圈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陈瑞成便招呼大家继续向雾门山山顶前行。
一路上都很顺利,登顶的那一刻,看着远处的镇子和湛蓝的天空,大家都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拍照留念之后,韩荔彤和黎筱泷在一片空地铺上毯子,大家打算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从原路下山。
王思睿坐着只感觉屁股下面有东西硌着,他伸手去摸索,结果从毯子地下的土里拉出来一截白骨,他心里一惊:“我去,这什么情况。”
“是成年男性的胫骨。”韩荔彤就地取材戴上塑料手套后接过骨头检查后说道,“死亡时间起码有十年了。”
突然出现的白骨让所有人都没了看风景的兴致,重案组现在在意的是,这截腿骨的主人是自然死亡后被土葬到山上,经多年雨水冲刷逐渐裸露出土的,还是遭遇谋杀后被抛尸在此?
“我倾向于前一种情况,别多想了,把它放到原来的地方再埋埋吧。”陈瑞成说道。
晚上八点多,张珈凯正拿着扑克牌要和王思睿大战,突然就听见民宿楼下一阵嘈杂,张珈凯打开窗只见民宿门口聚集了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闲不住想去看热闹,就披了个外套,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等往人群里挤了挤才知道,是有人在破楼前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陈瑞成带着人赶到现场,可惜现场已经被围观的镇民踩的不像样子,要想发现凶手的足迹基本是不可能了。
“哎哎哎,你们这些来旅游的小年轻什么情况啊!”人群中有人不满地说。
还好陈瑞成有随身带警官证的习惯,他亮了一下证件,说道:“警察,现在全部退出三百米外!”
“韩法医,尸体交给你了。前???程,找到第一发现人给他做一份详细的笔录。思睿,现在迅速联系最近的辖区派出所让他们提供警力支援,注意是现在立刻出警。张珈凯黎筱泷,对枯井进行排查。孙赟,跟我一起进破楼看看。”事不宜迟,陈瑞成立刻进行分工。众人也纷纷表示了解,四散开来。
王思睿离开现场几米给派出所打了十几个电话但都无人接听,于是他便先回到现场,就看见空地上码放着一排尸体。尸体都是从井里打捞上来的,总共有22具。韩荔彤检查后发现这些尸体死亡时间参差不齐。有的已经完全白骨化,有的只白骨化了一半,还有一些刚开始腐烂,像是近期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