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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曦霎时敛住了呼吸，睁大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含情脉脉，颇有那么些无措地看着关西熠。
关西熠也适时向后撤了些，但距离依旧过于暧昧。
司机识趣地升起了车厢中间的隔板，将私密空间留给后座的两人。
“山上夜里寒露深，我见你头发上有水珠，本想帮你擦一擦的……抱歉。”
关西熠及时开口出声打破尴尬，不忘举了举手中还捏着的餐巾纸。
宋曦看破不说破，从他手上抢过餐巾纸，斜眼瞄过来的视线里都是打趣：“关四少都没给我答复呢，突然凑这么近，不合适吧？”
关西熠失笑摇头，不接宋曦的激将法：“秦小姐对我的那点儿意思，是看上我这个人呢，还是看上我背后的关家呢？”
宋曦心道这人倒是聪明，会抓重点，也难怪这么不好撩拨。
“都有。”宋曦自然不能说真话，只好捡好听又实诚的话来说，“你人长得不错，性格也绅士有礼，我很中意，再加上我们双方的长辈都有意撮合，这对我们的将来都有好处，不是吗？”
这道理关西熠自然懂，但他也不是看见好处就往前扑的人，毕竟谁能断定下面没有挖着坑呢？
洛越就是最好的例子。
关西熠侧身，一手撑在真皮座椅靠背上，居高临下地打量宋曦，凑近的上半身几乎要把她整个盖过去：“秦小姐这是想和我……谈生意？”
宋曦噗嗤一笑：“你这话，我还真不好反驳。”
哪怕加上前世，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没到一个月，要说能谈什么感情，那还真就没有。
谈生意，比谈感情要靠谱多了，他们如今这般，可不就更像谈生意吗？
聪明人确实不好忽悠，四大帮派里的公子哥儿们，像洛越那种愚蠢的，还真不多。
“既然是谈生意，那就要把买卖当中的子丑寅卯说个明明白白，我才好知道这笔生意值不值得谈吧？”关西熠就这么笑着，镜片后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宋曦。
明明他依旧保持着动作不变，但宋曦却感觉他的气场在逼近。
宋曦撩了撩眼皮，没好气地睐了关西熠一眼：“我还以为关四少是个斯文人，没想到也会有市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