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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麦卡锡刚刚虎吞万里,会不会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风波,还要就近观测。但是艾伦威尔逊认为,是金子都是要发光的,成为风云人物对自己的朋友而言绝对不是问题。
葛丽泰·嘉宝则忙里忙外,忙碌地寄梭于厨房与餐厅之间。炸马铃薯,端烧鸡肉,撤下汤盆,送上冰糕杯。往返于冷气装置的房间与冒着煤气火焰和烹煮抽烟的厨房之间,使人难以适应。
在冷调室里头脑清新浑身凉爽,迈出一步,顿时湿热的空气几乎令人呕吐似地感到不愉快。在厨房面对专人灶,身上出满了汗,到客厅后,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寒冷,又使人经受不住。
美国女人爱说,爱吃,爱笑。在我把肉和菜肴盛上送去。把空的脏盘撤下来回到厨房的当口儿:她们那伟大的胃袋已经装得腻烦了。也许因为吃得过饱才喋蝶不休,以此来帮助消化的吧?她们说话的声音本来无需过大的,但高声大气仿佛是她们唯一的目的。
话题不一定,她们的话题都在不断变化,谈的先是什么东西己不时兴了,裙子越来越短之类。你刚听出个头绪,忽而又转到蛋糕该如何做这一活题上。刚谈了一半又畅谈起民主党和共和党内部的一些消息,她们情绪高昂,无所不谈。
所幸的是葛丽泰·嘉宝骨子里还是一个瑞典人,并没有惹上美国女人的毛病。
“你是不是对美国人过于苛刻了?”忙活完毕的葛丽泰·嘉宝,穿着居家服坐在男人的对面,“还是现在欧洲普遍这么看待美国人。”
“后者!”艾伦威尔逊惜字如金,算是证实了默片女王的话,接着道,“欧洲做了毋庸置疑的几百年世界中心,不是其他文明所自称的中心,是击败了一个又一个文明造就出来的优越感,看待美国自然心里是瞧不起的。”
“还有别的文明这么认为?”葛丽泰·嘉宝面带惊讶,这个男人喜欢键政,总是说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冷知识。
“怎么没有呢?每个文明都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印度人、阿拉伯人、波斯人、中国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艾伦威尔逊往嘴巴里面塞着鸡块,含含糊糊的道,“没准非洲的黑人都这么想呢,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想是想,现实是现实。我在英属印度工作的时候,没事就喊两句伟大的印度文化,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确实这么干过!”葛丽泰·嘉宝莞尔一笑,看着狼吞虎咽的艾伦威尔逊开口揶揄,“其实你在吃饭这一点上,和美国人差距也不大。就和饿坏了一样!”
艾伦威尔逊吃饭上的礼节确实不敢令人恭维,完全是把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最多问题的作风用在了吃饭上,出现了吃的时候狼吞虎咽,但马上就吃饱了。令旁边的人一点都没有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