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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娘的意思是，血月谷要收服龙虎寨？”姚什仔细思虑着这话中的真假。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莫念烟勾唇，“只要血月谷想让它变成真的，它就一定会变成真的。”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毕竟龙虎寨的实力并不足以抵抗血月谷。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隐隐有暗流涌动，让简梓桐莫名感到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果然在血月谷的日子太过悠闲了，血月谷有朝一日怕是会毁在她手里吧？
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地是姚什：“但是两位不要忘了，这是在龙虎寨。”
虽然先开口必然要陷入被动，但实力决定一切，他没有资格一直沉默下去，尤其对手还是不容小觑的莫念烟的时候。
莫念烟摇头：“姚师爷如此聪明，应该不会觉得我和姐姐会孤身犯险，独自上龙虎寨吧？”
简梓桐有些懵：那些暗卫也跟来龙虎寨了？都躲哪了？这么多天了她怎么没看见过？
莫念烟的声音继续传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此时此刻以后我和姐姐在龙虎寨，姚师爷敢动手吗？还是说，姚师爷已经准备好承受血月谷的怒火了？”
沉默片刻，姚什忽然笑了，以退为进：“实力不如人，屈从于血月谷也没什么。我跟阿虎自会离开，将龙虎寨交给血月谷。”
“姚师爷说笑了，没有洪大当家的和姚师爷的龙虎寨，价值又何在？”莫念烟顿了顿，“其实比起龙虎寨，更应该效忠血月谷的是姚师爷，毕竟血月谷可以帮你报仇。”
“报仇？”姚什轻声重复，尾音微扬。
“昨日姚师爷讲述自己的过往时，虽然没有详说，但几次提到家破人亡，情绪仍有愤恨而非大仇得报的释然，说明姚师爷家仇未报吧？观姚师爷言谈举止，必是幼时受家里熏陶，想必姚师爷也不是出身普通人家。那么能灭了姚家，甚至连龙虎寨都无力报仇……”莫念烟看向姚什，“姚师爷真的不打算利用血月谷的势力为你报仇吗？”
“哪怕对方是朝廷，是皇室？”姚什的确有些心动，虽然一直隐忍着，但他始终没有放弃过报仇。
“能与皇室对抗的，除了血月谷，姚师爷能找出第二个来？”莫念烟不答反问。
简梓桐震惊地看向莫念烟：这就是人狠起来，连自己家都能灭吗？阿烟要是知道真相，是会后悔的吧？不过退一步讲，女主代替原来的女帝即位，是不是也算一种报仇？
简梓桐不知道算不算，但她知道，姚什肯定不会不答应的。不过她并不打算拆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不是皇室，而是……皇室中的败类？
“看来姚某没有理由不答应了，不过姚某还有一个条件。”姚什笑了笑，“你们得想办法让阿虎接受我，而不是一直逃避下去。毕竟只有阿虎成了我的人，我才能决定龙虎寨的未来不是？”
虽然最后拍板的是洪呈虎，但莫念烟既然跟着姐姐来找姚什，自然是认定了只要姚什答应，洪呈虎也就相当于答应了。不过——
收服龙虎寨本来就是一个借口，目的不过是让姐姐留在龙虎寨里罢了，所以也没必要一次性解决，多拖点时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