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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白靠在她怀里再次摇头:“没有,是她骗了我,让我也以为那只是一场幻觉,她和那个小鬼一起骗了我。”
曲寻欢替她安抚体内的阴气,直到柳卿白稍微稳定了些, 眼眸恢復了浅灰色。
“没事了。”曲寻欢语气难得温柔的安抚她。
柳卿白紧紧抱着她的腰:“她是我, 我也是她, 但她见证了玄鬼门的死亡, 见证了父亲母亲的死亡,而我只有零星的关于少时的记忆碎片, 是爷爷将我的一半灵魂封印在识海, 若我没有修行, 此生都不会知道真相, 我的世界会没有那些苦难, 但随着我修为的提升, 这一半的记忆我总会找回来的。”
“但她被封印许久,又恰好在那小鬼作妖的时候被唤醒,虽然吞噬了那小鬼,但也被怨念影响了,我们本就是一体,她被影响我当然也会被影响到。”说完柳卿白轻呼了口气:“那股怨气还在我体内,加上我与她融合之后,她的性格本就偏执。”
她这么说,曲寻欢倒也是明白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怨气在你体内,怎么才能将那怨气排出去?”曲寻欢询问她。
“不知道,我没找到办法,但是这地方本就怨气深重,在这里久了,我受到的影响会一日日的深。”柳卿白这次是真的对曲寻欢没有什么隐瞒。
“知道了。”曲寻欢再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感觉到柳卿白依旧紧绷的身体,柔声道:“有我在呢,那些都过去了,别去想了。”
满门被灭该是怎样的场景,被天道抛弃该是怎样的绝望,曲寻欢没有体会过,但不体会也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方才是做噩梦起杀心了?”曲寻欢轻柔的问询。
柳卿白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抓着曲寻欢的衣服的手更加用力,最后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曲寻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抚她,任何的言语在此时似乎都显得苍白,她在堕魔谷之外见过被毁灭的堕魔谷的一角,那景象当真充满了绝望和凄凉,想来玄鬼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继续抱着她,无声的陪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曲寻欢自然她死之前的一生虽说人人惧怕,世人皆说她冷血无情,可她到底还是有父母,有友人,再如何也是世人惧怕她,不是世人负了她。
可柳卿白不一样,从她醒来便当真是茫茫天地孤寂一人,被天道抛弃,被世人嘲弄。
曲寻欢忽然有些心疼。
柳卿白靠在曲寻欢的怀中,渐渐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用下巴蹭了蹭曲寻欢。
“欢欢,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柳卿白像是执念于此,要一个亲耳听到的答案。
“不会。”曲寻欢的回答依旧如此简单却令柳卿白安心。
“那就好。”柳卿白靠着她,过了会便又睡着了。
曲寻欢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最后抱着她轻轻的再次将她放在软垫上,但柳卿白抱着她腰肢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无奈之下曲寻欢也只能躺下,让她抱着了。
死亡之地从来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无数的怨魂和阴气笼罩着这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