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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
波本抿唇，他的确给诸伏景光发了一份邮件，上面是他给公安写的报告，如果诸伏景光同意了他就会交上去，可以证明诸伏景光还活着，也可以证明诸伏景光并没有背叛公安。
虽然哪怕回到公安，诸伏景光或许再也得不到重用，但至少还能够回得去。
“他还没有答复我。”波本严肃地看着琴酒。
“我没有阻止他回去。”琴酒冷淡地回应。
他的确没有。
虽然看到那封邮件的时候他相当愤怒，甚至想要去找波本的麻烦，但他的确没有阻止诸伏景光。
因为诸伏景光是一个人。
他们的确相爱，但琴酒还是不能忘记这一点：诸伏景光他是个人。
他们是签订了契约。
琴酒完全可以利用契约将诸伏景光彻彻底底绑在他的身边, 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他甚至可以利用契约对诸伏景光做非常过分的事情，或者让诸伏景光自己去做非常过分的事情。
但琴酒并没有那样做。
看到琴酒阴沉的脸色，波本皱了皱眉, 问：“你该不会要现在和我秋后算账吧？在这里？”
琴酒冷笑了一声, 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扯过波本。
波本猝不及防, 身体下意识挣扎，却被琴酒用力摔在了墙壁上。
与此同时, 墙壁角落的机/关/枪启动, 在刚刚琴酒与波本站立的位置扫下一片子/弹。
波本撞到了头, 却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复杂地看向琴酒, 没想到琴酒竟然会救他。
刚刚那一刻, 琴酒完全可以不管他, 毕竟来做这种事情,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就算他死了诸伏景光也怪不到琴酒的头上。
可琴酒却偏偏救了他。
“你没受伤吧？”意识到这一点，波本和琴酒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虚。
“没有。”
“我没想让他离开你。”波本不得不解释：“我给他发那封邮件, 就算他以后回归公安, 也能继续和你在一起, 只要公安不知道……”
“只要公安不知道，他就可以和一个犯罪分子继续在一起。”
波本一噎。
倒……倒也不必那么说自己。
“公安知道的机密很多，工作也很忙, 甚至很多时候会将工作带回家里。”琴酒继续说道：“而诸伏景光回到家, 家里却有一个我。”
波本失了声音。
“他相信我不会去窃取公安机密, 我的确也不会那样做，可他却不能那样做。”琴酒淡淡说道：“因为相信我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工作上的机密却关乎着整个公安系统。”
波本下意识想说话：“可是……”
“他没有回你，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琴酒看向波本，问：“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