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来寻

93来寻(依旧是h但不完全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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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忍了,嘴上就忍不住要逗人几句:“诶,et,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宋知遇打转方向盘:“什么。”

许恒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眼安静盯着窗外的女孩:“把你这女儿卖给我吧,多少钱我都买。”

宋知遇没回答,却在下一秒缓缓踩了刹车:“是你自己滚下去,还是我给你踹下去?”

许恒大笑。

“开个玩笑,来寻都没急你急什么。”

他们去了附近的火锅店,其间宋知遇出去接了个电话,很久都没有回来。

饭桌上过于安静,许恒有意调节气氛,给沉来寻夹了片肥牛,“你看,你爸这么忙,吃个饭都还要工作,叔叔呢,就很闲,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沉来寻朝他身后看了眼,笑着不说话。

“光笑是什么意思啊。”许恒话音刚落,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两秒,身后传来宋知遇凉凉的声音:“接啊,‘lily宝贝’的电话。”

许恒:“……”

然后接了电话叫着“宝贝”出去了。

宋知遇坐下:“以后看见许恒躲远点。”

沉来寻笑:“嗯。”

一顿饭,有许恒这个气氛大王在,吃得十分融洽。

饭后,宋知遇开车送许恒回去。

到了目的地,两人又站在车外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等宋知遇回到车内时,发现沉来寻已经歪倒在后座睡着了。

小姑娘睡颜恬静,手脚蜷缩在一起,像个小虾米一样。

宋知遇怕她又着了凉,下车开了后座的门想把外套给她盖上,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脸颊,竟然是滚烫。

他一愣,又去摸她的额头。

的确是烫的。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感冒还是加重了。

他轻轻拍了拍的脸:“来寻,醒醒。”

沉来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发烧而微微发红,开口,声音更哑了:“到家了吗?”

宋知遇将她扶起来,温声道:“没有,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沉来寻强撑着精神,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我回家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宋知遇替她扣好安全带:“听话。”

到医院时,沉来寻烧得比刚刚更厉害,宋知遇叫了几声都没什么反应。

他只好将她抱下车,背在背上。

沉来寻的头垂在他颈间,脸颊贴在脖子上,热量混杂着她身上浅淡的清香传递过来,连带着他的皮肤都跟着发烫。

停车场距离门诊还有一段路,夜间的风凉,他背着她走得很快。

背后的人动了动,似是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宋知遇。”

宋知遇脚步顿住,以为是自己没听清。

“什么?”

背上的人小声却吐词清晰地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宋知遇。”

这可属实是令人惊讶了。

相识两年,她对他的称呼只有两个。

宋先生。

爸爸。

他扭头看了眼沉来寻,小姑娘半闭着眼,显然是烧得有些糊涂。

陡然间被女儿直呼大名,宋知遇反倒觉得好笑:“怎么发个烧,跟喝醉了似的。”

沉来寻真像是喝醉了一样,说话慢吞吞的,一句话要思考许久以后拆成好几段说。

“你,不是,叫,宋知遇吗?”

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嗯,但你不能这么叫我。”

“那应该,怎么,叫你?”

宋知遇十分有耐心地说:“你应该叫我爸爸。”

小姑娘没说话,似乎是又睡了过去。

他背着她在发热急诊挂了号,可运气是在是不好,碰到电梯维修,只能步行上输液室。

爬楼梯时,安静许久的沉来寻又叫了他:“宋知遇。”

她叫他的名字时,最后一个字会带一点尾音,是枫泊那边的口音,让他的名字听起来都变得柔和婉转许多。

宋知遇就宋知遇吧。

他也懒得纠正了,没和一个生了病的小姑娘较真,应了下来:“嗯,怎么了?”

“我,难受。”

他上楼梯的脚步加快了些:“乖,打完针就不难受了。”

“打针,疼吗?”她声音越来越小,“疼,也,没关系,我很能,忍疼的。”

宋知遇愣怔。

发黄的信纸,带着墨香的文字。

——涟涟出生后,受了不少苦。她犯起病来亲生女儿都不认,又打又骂。

这是涟涟外婆信里的内容。

那封信,他看过许多遍。

关于沉来寻的童年,虽然只有寥寥数句,但是他能想象到,她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宋知遇心底酸涩一片,沉默着到爬到了三楼,才低声说:“嗯,涟涟很坚强。”

见到医生,查了体温,沉来寻的确烧得厉害。

医生给她打了点滴,他就守在她的病床旁边,替她盖被子时,被她抓住了手。

其实很容易就能挣脱开,但是宋知遇没有,而是反握住。

她的手细长如白葱,因为太瘦的缘故,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宋知遇握在手里都不敢用力。

中途时不时有工作的消息和电话进来,沉来寻睡得并不安稳,好几次被吵醒睁开眼,又因烧得厉害而撑不住闭上。

宋知遇索性将手机调至了静音,扔在一旁再也不理,只是安静地守在沉来寻身边。

从十八岁起,他就少有这种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的时候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沉来寻。

她是他生命里最大的变数,却也是最大的礼物。

许恒说沉来寻回来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其实宋知遇自己倒是没有很明显的感觉,与以往相比,他过得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心里装进了一些柔软的东西。

会在他人提及儿女时凝神多听几句,也会在经过饰品店时忍不住多看几眼。

会在加班至深夜时想起还有个小丫头在家等他,也会在应酬的酒桌上想念她做的饭菜。

这些对宋知遇都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却让他觉得生活好像变得更色彩斑斓了一些。

两瓶药水很快就打完,他难得地空闲了一个多小时。

按下呼叫铃后,医生过来抽针,叮嘱道:“回去过不了多久就能退烧,孩子会流汗,记得给她擦擦。她要是饿了,尽量弄一些清淡的东西吃。后面几天按时吃药就行。”

宋知遇一一应下。

医生顺嘴问了句:“你是她哥哥吗?”

“不是。”宋知遇说,“我是她爸爸。”

医生惊讶地又看了他一眼:“这么年轻啊。”

宋知遇没说话。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

宋知遇没怎么照顾过人,又是铺床,又是烧水,又是煮粥,几乎可以说是手忙脚乱。

他记着医生的话,隔一段时间就去量量沉来寻的体温。

果然烧渐渐退了下来,浑身也出了一层汗。

他接了热水,用毛巾给她擦拭,擦完了脸擦脖子,擦完了脖子擦胳膊,擦完了胳膊擦手。

最后……只剩下前胸和后背,出汗最多的两个地方。

无从下手。

沉来寻十五岁了,正值青春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身体。即便他的身份是她的父亲,也还是有些尴尬。

他本想叫醒沉来寻让她自己来,可刚凑近就发现她睡得极沉,眉头也微微锁着,想来是不怎么舒服。

病后的面色略显苍白,看上去脆弱可怜极了。

一瞬间,宋知遇心里那点别扭烟消云散,他不再纠结,拿起她放在床边的睡衣。

抬手,关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他替来寻脱掉了身上的短袖和内衣,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她后背和胸前的汗水。

黑暗蒙蔽了他的视线,感官却被无限地放大。

温热的毛巾抚过她胸前微微耸立的乳肉,又细又软,嫩豆腐一般。小小的,他一手就能握住。即便他再小心,可视线受阻,手指还是蹭到了她顶端的小红粒,手下的少女传来无意识地轻哼,猫咪爪子一样挠得他心头发痒。

这和他以往接触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宋知遇绷着脸,快速擦好给她换上睡衣才重新打开台灯。端着水盆离开沉来寻的房间时,几乎可以说是逃离。

向来沉着冷静的人,竟然能乱成这样。

他自己都没想到。

宋知遇在淋浴间僵站数秒,心底升起的异样令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并非是抵触,而是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慌。

花洒喷下温热的水流,划过他的指尖,带走五分钟前的触感,他才陡然清醒过来一般,觉得刚刚慌乱的自己实在是可笑。

他简单洗了个澡,重新推开沉来寻的房门时已经坦然自若许多。

她缩在柔软轻薄的空调被里,裹得严实,只有那白皙的小脸漏在外面,刚刚皱起的眉头也已抚平,睡得安稳。

再量体温,烧彻底退了下去,宋知遇也放下心来。

看她熟睡的模样,估计是不会醒了。

他也准备离开。

突兀的闹钟响起,打破静谧,柔和的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宋知遇动作迅速地关掉闹钟,怕吵醒了沉来寻,却又在看到屏幕上的闹钟名称时,愣在原地。

是沉来寻手机的闹钟,屏幕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生日。”

此时此刻是七月三日的零点,他的生日。

床上传来窸窣的动静。

宋知遇侧头,对上了沉来寻还有些混沌的眼眸。

可能是因为她生了病吧。

可能是因为房间的灯光太过昏黄吧。

可能是因为他一整晚心绪不宁吧。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十六岁还不满的小姑娘,望向自己的目光会如此缱绻爱恋。

外头刮起了风,吹得树叶阵阵作响,她的声音细小喑哑,他却听得清晰。

“宋知遇,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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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沉来寻:你确实是有点文化的。

许恒:教教我教教我。

宋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