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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没有。
第二层也没有。
第三层——
秦初梦看到一个保鲜盒，里面装着煲仔饭。
那天不是说，没有做煲仔饭吗？
戚舟渡是被腿上陡然压下的重物惊醒的，大巴上的座椅算不得舒服，她本就睡得轻。
车内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橙光，戚舟渡睁开眼睛适应环境，发现身旁的那位奶奶/头靠在她的腿上睡得正香。
戚舟渡没叫醒她，双腿微微并拢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她看着窗外不断经过的蓝色路牌，突然想起放在冷冻层的那盒煲仔饭。
她原本是打算第二天自己吃的，结果忘记了。
不过，她已经把阿婆的电话和工作笔记交给纪双乐了，在《千丝结》杀青前，秦初梦应该不会开冰箱。
到达姜临市时是正午， 戚舟渡走下大巴车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将积攒了一晚的浊气吐出，她扭头从大巴车底部的行李舱中拿出行李箱。
她伸手遮挡着眼睛看着周遭的环境， 这是时隔六年后她再一次来到姜临市，上一次来是为了把爸妈带去赤兰市。
选择来姜临市的原因很简单， 从《千丝结》剧组通往这里的大巴车的票价便宜又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信息交流也不发达， 是个不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
戚舟渡拉着行李箱走出车站， 她拿着手机找出导航软件，同她想的一样，导航在这座小城几乎发挥不了作用。
站在公交站台前看着站牌上的指引和导航上没几个能对得上号的。
“外地人？”一位大爷上下打量戚舟渡的穿着问道。
“没有， 本地人。”戚舟渡回答， 她对着站牌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曾经的记忆， 比如原本居住较熟悉的区域：“大爷，虹坞街道怎么走？”
大爷背着手指着行驶而来的公交同戚舟渡说：“就这辆5路车，坐到金丰小学。”
“谢谢大爷。”戚舟渡道谢。
大爷摆手看着戚舟渡：“现在年轻人穿得挺时髦啊。”
戚舟渡笑着和大爷告别，坐上驶来的5路公交，记得她走时，姜临市的公交还只有三路，用老一辈的话来讲，在城东扔一个西瓜，没多会就能滚到城西。
戚舟渡从口袋中掏出个钢镚丢进投币箱。
八百来块她全在《千丝结》剧组找当地人换成了现金和钢镚。
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上学上班的点，正是姜临市最安静悠闲的时候， 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打开车窗， 任风将她的发尾托起。
戚舟渡估摸着时间，姜临市相比六年前大了许多， 车站的位置相比之前也远了不少，城市重新进行了规划，街道整齐美观，连马路都宽敞了不少。
“金丰小学到了，车辆到站，请从后门下车。”
戚舟渡提着行李箱从后门下车，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广告牌变得颜色统一，无法第一时间找到所需的店面。
“阿阳拉麵，非凡剪艺格豪酒店。”戚舟渡依次看过去找到了一家酒店，她拉着行李箱进去看着贴在墙上的价目表。
柜台内的莫约四十来岁的老板娘手撑着下巴正打着瞌睡，戚舟渡看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老板娘支撑着头的胳膊在头的重量下不断靠左最终凭空错了一下，老板娘眼睛一下睁开用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戚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