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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温几栩忙声制止,心急火燎间,干脆一咬牙,“总不能是男朋友吧?”
这句话抛出去的一瞬间,温几栩就后悔了,暗暗在心底骂闻堰寒太奸诈,居然用激将法逼她说了这种话。
昏暗包厢内,男人蓦地起身,利落搭上外套,在一众发小惊诧的目光中,落下一句,“我先回青野去了,你们玩。”推开门,清隽身影消失在视线。
“闻哥,蛋糕还没切……!”
然而人已经走了,步履生风,众人相觑,不免感叹:“闻哥这回,别不是真栽了吧?”
闻堰寒启动劳斯莱斯,将温几栩的通话切到车里的内置音响上,说:“我大概四十分钟后到青野,你到大门时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温几栩还在摆弄着汽车模型,闻言,不太想去,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柔声问:“你们基地那么远,不能找个折中的地方,我们在外边见面吗?”
闻堰寒的余光落在戒指盒上,面不改色地说:“我有东西要给你,在我的房间里,先回去再出来太折腾了。”
“那……”
“你不想来就算了。”闻堰寒的声音辨不出什么情绪。
“不行!!我这就出门!”
闻堰寒向来守时,她刚到青野的门口,就看到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神情带着点未散的冷傲。
两人并排着走在一起,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暖意自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就连在萧瑟的风中也并不觉得冷。只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大概是气没有全散。
温几栩任由他牵着,目光却飘忽地四处乱窜,生怕撞见了不该见的人,直到行至太子爷在青野的独栋居所长廊上,才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松懈下来,悄悄地挠了一下他带着薄茧的掌心。
殊不知,她警惕的姿态和骤然放肆的小动作早已让身侧的人生了疑。
男人高大的身躯覆过来,闻堰寒将她抵在承重柱上,手掌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俊颜尽在咫尺。
“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牵着你,是么。”他的声色如常,眼眸却漆黑地好似浓稠的夜色,“温几栩,告诉我,你在躲着谁?”
作者有话说:
闻堰寒:不想感情沾染太多城府和算计
温温:使劲算计(。)
三人已铺垫完毕,修罗场正在派送中,下一章,捉奸!猜猜谁捉谁?
黎明
◎粗暴地吻过她唇角的血渍(双更)◎
临近傍晚, 天空泛着一层橘黄的柔光,雾霾浮沉,像是笼了层暗调的滤镜,这个点虽说不会有人路过, 但到底是在外头, 周遭又都是熟人, 温几栩不排斥和闻堰寒接吻,此时却有些发憷。
按理说他根本不会知道她和迟砚的关系, 温几栩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知晓以他强势又霸道的秉性,别说当着她的面夸迟砚了, 恐怕根本不会同人合作。
那他会把人误会成谁呢?lion吗?
温几栩都好久没和lion有交集了, 上次借了他的车后, 她帮他连投了好几周的微博推广, 程子幕的粉丝短时间蹭蹭直涨,被品牌方看中, 接了两个男士洗护的广告,也算是投桃报李,同他的关系再纯澈不过。
在脑子里梳理一番后,温几栩反倒安定下来, 眼底糅杂些许委屈,她惯会演戏, 清凌凌的眼几乎只在一瞬便能蓄上无辜, 柔声道:“我是怕被人看见后,胡乱揣测我们的关系, 影响你在车队的声誉。”
闻堰寒深杳锐利的目光睨向她, 舌抵向上颚, 意味深长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需要在乎声誉。”
他当然无需在乎,一向肆意轻慢,毫无软肋,又全凭自己喜好做事,谁的面子也不给,不然怎会被人戏称为太子。
被他居高临下的抵在冰冷坚硬的柱前,温几栩抬眸只对上一双如暗礁似的眼。
想到他今天差点不肯同她见面,好不容易到了跟前,又只留给她惜字如金的侧颜,可不就是钓鱼时惯用的套路,忽冷忽热那一套。
温几栩向来喜欢玩这一招,几乎百试百灵,只是如今阵营对换,她才知道被钓的人有多难受,先前被他蛊骗着要她叫他’男朋友’的仇也跟着浮出来,温几栩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一旦代入了真的情绪,语气自然也不似掺假,她倔强地别开眼,眸子里酝的湿意愈来愈浓,“你当然不用在意了,就算我们真有那种糜烂不堪的关系,流言又不会落在你头上,被人嘲笑着上赶着让闻堰寒玩弄的人是我。”
“糜烂,不堪?”
那两个词像是触及了他的敏感神经,闻堰寒咬重重复着她的话,抵在她身前的力道像是逐渐发了狠,压迫感如山倾般,“到底是谁在玩弄谁,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时间若是倒退回一周前,温几栩绝对会装傻充楞,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自从从北欧回来后,她的心也像是跟着那些天马行空的改装车一样脱了缰。
“哼,谁口口声声说着对我无比认真,实际上亲了、抱了,近乎赤/裸相对过,结果呢,连一句喜欢我都没说过。“
温几栩骨子里也是要强的,追过那么多人里,就只有他让她时常生出无法掌控的失衡感,沉溺于这份让人迷醉的暧昧里是真的,不满和惶恐也是真的,她时常觉得自己像是在走钢丝。
“没说不喜欢你。”闻堰寒说,“对你的认真也并非作假。”
“你只说过不讨厌我,谁要听你冠冕堂皇的否定。”
温几栩越想越忍不住为自己打抱不平起来,她与他之间本就有着云泥般的鸿沟,若是哪天厌弃了,随时能将她弃如敝履。若是早知如此,或许她当初就会听身边之人的警告。
只可惜,箭已发弦。
趁着他沉着一双眸不说话之际,歪着头,躲过他掌心的桎梏,咬了他一口。
她只是想让他吃痛放开她,贝齿的力道并不大,而闻堰寒只是用那双蕴着复杂汹涌的眸子望着她,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闻堰寒,你放开我!”
哪知起了疑心正处在怒意与醋意交织的男人,岂会轻易放开她,掐着她下额的手反倒往上挪了半寸,拇指与食指抵在脸颊,迫使她分开牙关,正对着他的虎口,红唇微微阖着,隐约可见里边一片湿腻,闻堰寒眸色也跟着黯了一瞬,呼吸近乎不稳。
“不是喜欢咬人吗?来,咬下去,咬出血就送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