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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夜幕,她疲惫地擦拭嘴角的血迹,仰躺到床上,一闭上眼又想起过去和砚辞的点点滴滴。
这次不再像半个月前那般,老是忆起和砚辞颠鸾倒凤的场景和意识感官。
只是很平淡的琐碎。
犹记得她那几世做饭下厨,每每错把糖当成盐来放,砚辞还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说,“月月,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甜啊!”
“你是甜的,糖也是甜的,往后你若是离开我,就把糖当成你,把你嚼碎了,吞入腹中。”
那时候她问,为什么不是把她吞入腹中?
他说,“舍不得啊!”
最后的最后,凡间三世,他们到死都没分开过。
第一世,祂们白发苍苍,就在她要断气时,他颤巍着褶皱的手,饮下穿肠毒,与她共赴黄泉。
第二世,她病痛缠身,没活过四十,临死之际,她看到他通红的眼眶,拿着匕首一刀入心,和她同眠与世。
第三世,夕阳西下,摇椅微晃,他们将行就木,她躺在他的怀里,双双闭目,与世同辞。
可到了第四世,却已是过往云烟。
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作者有话
为什么要赶虎崽子走呢?因为虎崽子总是趁她熟睡就跑去跟她神交,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淫欲太重,老是想着和砚辞啪啪啪,每次醒来就见一只萌萌哒的幼兽,睁大眼睛萌萌哒地瞅着她,让她很没面子。
虎崽子是谁,你们应该猜到了吧?
还未到伺神大会,月娆就听说魔界出了大乱子,此时的她来到天市,就听到仙们议论纷纷。
魔神历劫后,邪魔没神镇压,纷纷从魔窟跑了出来,甚至还潜入了仙界,不少刚仙人遭了难,他们讨论着,想请砚辞上神出山镇压。
月娆听到这里,心里疙瘩一声,想到砚辞现在应是在冲击天神当中,这么紧要的关头打搅了他,那他何年马月才能到。
她紧攥着手,想到那黑漆漆的魔窟,有些犹豫,但一想到砚辞,她终是下了决定。
她一把撩开头上的幕离,“此等小事,何需去打扰上神,光说神君就有十几位,本神便是其一,小小魔窟,本神还不放在眼里!”
“啊!竟是是月神,月娆神君!”
“真的是月娆神君……”
“是月娆神君……”
不少仙见到她犹如看到了主心骨,赶紧团团围住她,七口八舌地跟她诉说近日邪魔之事。
“月娆肃着脸,高冷地点点头,“本神已知晓,现如今打算前往魔界。”
她说完,放下幕离仙人纷纷让道,一脸期盼地望着她,甚至她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仙,同她一起前往魔界。
此时的魔界动荡不定,不少未化形的邪魔涌出,灰色,黑色的雾气到处纷飞。
见有仙人过来,二话不说冲过去,月娆见状,轻飘飘的几个简单术法就把那些雾气打的烟消云散,让各位仙人激动不已。
月娆一夫当关,把那些肆无忌惮的邪魔个个击散,花费了些时间才来到魔窟前。
月娆站在魔窟前,低头望了一眼魔窟的模样,心下恐惧,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魔窟之下深不见底,黑压压一片,不断有阴冷的寒气溢出,魔窟之下,时不时传来魔的阴鸷声,让月娆汗如夹背。
“月娆神君,您看?您能镇得住吗?”
“要不,还是去找砚辞上神吧,毕竟他可是上神!”
月娆身后的仙人不时说道。
“不必,本神一神足矣。”
她的确是可以,只是……她有些害怕罢了。
她要是下去了,也许百年千年都不一定能出来,毕竟她不知道景止要历多少个劫。
想想砚辞历劫,不过是四世都历了几百年。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砚辞呀,一想到可能要几百年千年才能看到他,听到他的消息,她就忍不住退缩。
可是……她真的希望他能好好的,这黑漆漆的魔窟,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下去呢?
他怕黑,她一直都记着。
“等本神半个时辰!”
她放下这句话,便飞身而起,幻成一道白光,回到天界。
她来到神殿,再一次给婴孩输送仙灵之气,看着婴孩红润不少的脸颊,她顿时激动,弦月琴化成光芒进入她的识海,落在池塘之下。
月娆准备用她的月之精华好好护养着,她做完这一切,跟嫦娥说了一下,嫦娥立马红了眼眶。
“区区魔窟,不在话下,倒是你,你可得尽职上值,我看之前那月亮从没圆过,歪歪扭扭的。”
“好了,我走了!如果……如果虎崽子来了,就给它仙甜瓜,它爱吃!”
她交代完,头也没回,踏出了广寒神殿。
嫦娥望着她的背影哭成一个泪人。
距离还有半个时辰还不少时间,她打算在天界各处走走,毕竟……下了魔窟再也看不到那么好看的风景了。
还没逛多久,自身的脚似乎有有意识般,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庄重肃穆的神殿外。
她站了一会,就想转身就走,还没转身,殿门突然从里打开。
月娆怔怔地望着那人,心止不住地颤抖。
“月神友?”
一声清冷略带柔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立马回神,撇开视眼,垂头把玩着手臂上的锦帛,漫不经心地道,“砚辞神友,叨扰了,途径此处,不知,可否讨杯茶水?”
“欢迎之至!”
砚辞缓缓扬起嘴角,应道。
10
月娆坐落沉香木打磨的桌案前,看着对面的傅辞,沏茶倒茶的动作,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修长的手指两指拿着玉白的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鼻尖一瞬间闻到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的茶水。
她垂着头拿起茶杯,想也未想,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入喉,烫得她瞬间跳起,吐出舌头,以手做扇,不停地扇风。
一声悦耳的低笑从她对面传来,她立马坐下,放下手,烫得舌头像打了结般。
“就……就有……有点烫,一点点……”
“滚烫的茶水当然是烫的。”
砚辞瞧着她,眼眸柔和,眼底满是笑意。
她窘迫着不敢望他,低垂着头,只见他又给她盛了一杯茶水。
那如玉般的手指,让她无端地忆起,二人曾……亲密无间的床笫之事。
就是这么一双手,曾在她的身体游走,以及在她体内律动的模样。
这么一想,她的脸颊蓦地泛红起来,她赶紧甩开这些淫念。
她拿起茶杯,这次她饮得小心翼翼。
其实,她不爱喝茶,只是砚辞喜欢。
无论是他历劫时在人间的傅辞,还是天界的砚辞,都爱喝茶。
自从喜欢上了他,她也就渐渐爱喝起来了,当然,只限于他,只要是他泡的,她都爱。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说来讨杯茶水喝,果真就是来喝茶,喝了五六杯,二人都没说话。
直到……临近半个时辰,她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认真的模样,仿佛是要把他刻进心底。
“砚辞神友,我……我……我提前预祝你大道得成,成为天神,我……”
说到最后,她喉咙一哽,实在说不下去了,鼻尖顿时发酸,眼眸涌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迅速垂下头掩饰。
砚辞听后,眉心一皱,饮茶的手一顿,滚烫茶水在杯中荡漾,溅出一缕滴落在他的手背。
他缓缓放下茶杯,执起茶壶,抬起就要给她杯中倒茶。
他刚启唇要说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心神忍不住一荡。
月娆的手心覆在他手背上,他手背上温热的触感由手心传至她的全身。
短短几秒,似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颤着唇,轻声道,“我走了!”
说完,她抽回手,再不留恋,大步出了宫殿外,跨过门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夺出,接着越来越多。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擦拭眼泪,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待她平复好心情,已经过了时辰,她赶忙前往魔界,还没靠近,就见有些仙人着急忙慌,甚至还有仙诋毁她,说她临阵逃脱,身为神却享受着神的供奉,却不顾三界。
她眼眸一凌,在他们身后缓缓开口,“无端诋毁神誉,你们可是想下阿鼻地狱受拔舌之刑?”
她的声音一出,那些仙人立马安静如鸡。
月娆瞧都未瞧他们一眼,大步来到魔窟前,看了一会,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头皮发麻,汗毛耸立,内心慌乱不已。
她转回头,就见所有的仙人一脸期盼地望着她。
仙们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可笑,大家都在期盼着她跳下去,把她当成救命稻草。
她逐渐发出几声轻笑。
罢了!
她重新望向魔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下落的身子犹如坠落无尽的深渊,一片乌黑。
魔窟之下,百丈之深,是阴森恐怖的魔域之地,墙壁上覆盖冒着黑气的苔藓和腐朽的骨骼,成为了另一个黑暗与潮湿的世界。
魔窟中央散发着白色光芒仔细看去,似乎还夹杂着一层金光,金光笼罩出一个安全地界。
邪魔之气不停地腐蚀着白光,让那道白光黯然失色。
光层里面,躺倒着两个人影,一白一蓝的衣袍,交织在一起。
月娆此时就躺在里面,身上满是斑斑血迹,已是不省人事。
她旁边躺着一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胸前大量血迹晕开,紧闭着眼,无知无觉,他的一只手却还紧握住她的手腕。
就在这时,属于月娆的那道白光猛地乍现,把周围的邪魔都炸的灰飞烟灭,月娆瞬间睁开眼,脑海里闪过一帖帖画面,诉说着她所经历的一切过往。
她刚要坐起身,就感觉自己的手腕似乎被人握住,她转头一看,瞳孔蓦然紧缩。
是砚辞,他怎么下来了?难道是哪些仙人觉得她镇压不住就去找他了吗?
不对,她明明镇压住了。
回想起,她跳下魔窟,一进来就是一场厮杀,不少邪魔被她斩杀殆尽,要不是
该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道竟然会联合邪魔之主想要杀她。
身为神的实力地位,她有自知之明,她算是低等的一个,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碍了它的眼。
她历劫的六世,世世凄惨,如果这里没有天道的手笔,她是万万不会信。
想到这里,月娆眼神一凌,撑着身子就要起身,刚一动,就感觉她的手腕猛地被握紧。
她偏头看过去,就见砚辞缓缓睁开眼,眼眸中还带丝丝茫然。
月娆心中狂跳,想到那六世
他会记得吗?
这六世,她对他一直都不好
回归天界,不管他到底对她有没有情,她都想告诉他,她爱他,爱了千年,也算越算回应着她历劫的这六世吧!
现在主要的就是天道。
天道,该死!
它千不该万不该对她的孩子下手,孰不可忍!
她强撑着身体,拿起月弓,就要站起,可她的手腕依旧被他紧抓着,她冷着脸望过去。
砚辞紧紧凝视着她,他启唇想说什么,月娆已经转过脸去,盯着前方突然乍现的灰金光芒。
她甩开砚辞的手,语气激烈,带着无尽的恨意,“砚辞我们的事之后再说,它对我孩子下手,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它!”
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杀了天道,魔窟之仇,六世之仇,还有动她孩子之仇,一一要它奉还!
她缓缓站起身,月弓拉满,一支仙力箭疾射向灰金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两两相撞,瞬间响起彻天的轰炸,方圆十里内的邪魔炸的灰飞烟灭。
“月神,藐视天道,你想逆天吗?”
“哼!天?上古之时只有神,还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天道,你是从哪来的,自称天道,私立条框,掌管天界,别以为神裔是因为怕你,只是懒得搭理你!”
“本神六世之劫,世世都有你手笔,天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今日,吾以月起誓,吾月神与尔不共戴天,必杀之。”
随着月娆的誓言响起,天界蓦然引起动荡,电闪雷鸣,青天白日,天边突然悬挂起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随着誓言起,渐渐变成血色,血月染红了大边天。
天道见状,不得不现身,悲天怜悯的神情,可那双眼睛却阴暗非常,它缓缓启唇,“找死!”
随着她手中聚起灰金仙力朝她轰去,实在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只能反手拿着月弓上前抵挡,刚举起,忽然一道强烈的金光挡在她的面前,把那灰金之力挡了回去,在半空中再次炸开,把这魔窟旁边的墙壁炸撑碎末。
魔窟内的邪魔不少死的死伤的伤,吓得到处乱窜,就要飞上魔窟,却被砚辞轻描淡写地给封住了魔窟,外面进不来,里面出不去。
月娆看得一怔一怔的,她忍不住望向砚辞,只见砚辞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打理起衣袍,口中还幽幽地道,“如果早百年些,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楚,但是莫名的她懂,她心口上属于砚辞的情丝,紧紧地缠绕着她,撩拨着她的心弦。
“天道,我警告过你的话,你怕是已经忘了。”
“龙有逆鳞,神亦是有。”
“今日”
“今日本座就逆了这个天,为吾妻报仇!”
砚辞话还没说完,突然后方响起一道彻天的声音,声音冷冽刺骨。
月娆忍不住回头,就见一身穿淡紫袍锦袍的男子,从天而降。
上空被男子轰出一个大窟窿,一瞬间飞落在地,他立体的五官犹如刀刻般俊美,冷冽的眼眸犹如一池冰川,直射向天道。
“魔神景止!”
月娆惊讶地喊出他的名讳,实在是有些意外,他不是去历劫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历完了?
她不由地打量起他,发现他现在的气势比以前更深了,呼吸轻浅的她都听不到,都可以和砚辞相提比论了。
果然不愧是神兽,就是独得天厚!
砚辞在她身边看着她眼珠子都快黏上魔神景止的身上去了,他有些不悦,伸出手就狠狠地往她腰间一掐,这才让月娆回过头来。
有了魔神景止的加入,祂们更是有胜算,三神一天道打了起来。
至于邪魔之主,在魔神景止出现后,他就吓得直打哆嗦,哪里有之前在月娆面前那样,那般的嚣张。
天道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月娆修为不济,被它打飞出去,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金红色的鲜血连同着身体内的碎肉都吐了出来。
她咬咬牙,再次冲了上去,想着,怎么着她也不能太过窝囊了。
和天道的对决,祂们打了四天五夜,从魔窟打上魔界,从魔界又打上天界,不少魔和仙都纷纷吓得往住所而去,哪里还敢出现。
也有不少神出来凑热闹,但是都没有加入,砚辞和景止对视一眼,瞬间且打且退,把战场引到了神之所地,把祂们的私仇对决,演变成众神逆天之举。
有了其他神的加入,这一场战没有持续多久,就宣告结束,天道意识被众神合力打散,消散于风中。
所有神和仙的脑海中听到一阵碎裂之声,天界之门,那被天道赋予的天条天规,瞬间粉碎,弥漫成点点碎星,洒落。
可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砚辞当机立断,效仿凡间的帝制,立天帝,设司法,立新规。
在众神商量后,天界之上设神界,天界建设为天庭。
作者有话说
这个魔神景止会是我下一本的男主哦,是他历劫的事情,他是真的好帅,我好爱啊!
一切都尘埃落定,此时的月娆在广寒神殿内给婴孩输送着仙灵力。
本已经凝实不少的婴孩因为天道的毒手,让它的魂体更加透明了。
完好的琉璃灯也碎裂了成几瓣,砚辞在一旁以神力进行修复,等月娆力竭,砚辞也刚好停下手,他缓缓拿起修复好的琉璃灯,小心翼翼地放在婴孩的身旁,看着婴孩紧闭着眼,那淡淡的眉心似乎微皱,他眼眸一闪而过的心疼,伸手轻柔地在他的眉眼拂过。
“月月,还是把他放进瑶池吧,瑶池内的灵力更加纯粹些,而且池水自带仙力,是最好的疗养之处。”
“可是”
“我知道你不舍,但是现下仙灵之气的物品已经稀少,也只有把他放进瑶池才可以供养了。”
最后,月娆还是答应,弦月琴被放置瑶池深处,砚辞特意做了个结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仙都触及不到。
阳羲神君下值,月娆本打算自己去上值,刚踏出,就见玉兔一蹦一跳地往月殿方向去了,她回神殿也有几天,奇怪的是,这几日都没有看见嫦娥,这下空出时间,她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在她跳下魔窟后,嫦娥每日以泪洗面。
最后她突然历劫,嫦娥作为她的信徒侍仙,第一时间就觉察到,因为担心她,便私自下界,准备去找她的转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月娆听后,摇了摇头,嫦娥性子单纯,她有些怕嫦娥在下界会被人欺负,打算下界去看看,刚走到南天门,就被砚辞叫住。
“去哪?神界已开辟好,不如去选选神址。”
月娆有些犹豫,她现在真的搞不懂砚辞,回归天界,这砚辞总是对她若即若离的,搞得她神思不属,也让她十分没有自信,所以到现在,她都不敢跟他说明心意。
“我我想去看看嫦娥!”
她鼓起勇气,垂下头,紧张地把玩着手臂上的锦帛,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要求。
话一说完,等了会,没有听到砚辞的回答,也没有听到他的挽留,她咬住下唇,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走了好几步,都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只觉心中发苦。
果然,回了天界,什么都变了,那六世,明明他就对她死缠烂打的。
不对,是她想叉了!
对她死缠烂打的是傅辞,不是砚辞,是她自己搞混了!
那情丝也只是属于历劫的傅辞,而不是如今的砚辞上神。
她想通后,只觉得自己真的可笑,自以为
走过南天门,月娆转身往左边的下界通道而去,刚走到转角,突然一股力量把她的身子撞倒在石柱上,她的背脊紧贴着石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木质冷香的气息。
她惊得抬起头,就见砚辞一脸怒意,他紧掐着抬她的下颚,眼眸下垂盯着她的唇上,随着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这让她心脏跳的极快,想推开他,又又不舍。
她的两片唇瓣被撬开,随着牙齿也被他的舌头撬开,大力挤进她的口腔,舌头在她的口腔寻到她的舌,勾着它与他交缠,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被他抱进了怀里。
月娆被他吻得七晕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年,只见他一手紧紧揽着她,一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下一秒,转角处就不见两神的身影。
月娆被压在桌案上时,都还有些懵,她的衣裳被他扯落,只留一件衣不裹体的雪白肚兜。
砚辞的唇舌在她的脖颈和锁骨留恋,逐渐往下,隔着肚兜在她的乳尖上又舔又吸。
他的双手还不忘扯着她身下的裤子,瞬间,身下一凉,他温热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花穴,待湿润有些,便迫不及待地扶着肉棒抵在她的穴口,随着她一声疼呼,肉棒全根没入。
她紧皱着眉,指甲深深地陷进他腰间的肌肤上。
砚辞进去后,没有动作,他眉心紧蹙,显然也是十分不好受,花穴里不够湿润,有些干涩,花径的肉壁不停紧缩,似要把不明的入侵着绞断在里面。
他俯下身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的紧紧钉在他的身下,即使他再疼,他也不想撤出去。
两人就这么个姿势无声地僵持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月娆偏着脸,紧闭着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让砚辞心中无端地又升起了火意。
他身子动了动,不顾里面的干涩,就开始动作了起来,一次比一次重。
月娆紧咬着下唇,把口中就要吟出的呻吟给咽了下去。
然而她越是这样,砚辞的动作却越加粗暴,他一手撕扯掉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她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垂下头,张嘴咬上了她的乳肉。
“啊”
胸前的疼意让她下意识地轻呼出声,随着他下身凶猛的撞击,一时间一串串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泄露出。
她的眼角含泪,眼睛一直紧闭着,脸颊也没有对着她,除了她口中不断的轻吟外,没有任何的软意。
砚辞十指紧紧掐着她的肩膀,下身富有技巧地在她的敏感处不停撞击,时不时研磨着她的敏感点,花径里越发湿润,随着他不停地撞击,花穴里的水汁叽咕作响。
月娆恨透了自己这么敏感的身体,她也不明白砚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句话不说就按着她要,难道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发泄的工具吗?
不说是他历劫的几百年,在她历劫的六世,原来已经是过去千年了。
这六世,她是深有体会他对这方面的欲望是有多强烈。
傅辞就是砚辞,除了傅辞对她是一往情深外,其他时候,他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砚辞上神。
也许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存在,估计他都不愿再见她的吧!
这一刻,她是真的好想那个深爱她的傅辞。
砚辞大概是恨透了她吧!
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牙齿的啃噬下发疼,疼得她身子都止不住颤抖,泪水不断从眼角流下,顺着她的鬓发滴落在桌案上。
她想,即使现在没有了天条约束,祂们也不会在一起,是她着相了,自以为砚辞爱她,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期望罢了。
“我恨你!”
砚辞忽然松开牙齿,脸埋在她的脖颈上,声音沉闷低声硕说道。
月娆听后觉得一点也不意外,可心中还是忍不住绞痛起来。
一瞬间她已经泪如满面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情绪,颤着唇,“我知道!”
“砚辞上神,你放心我以我神誉起誓,这次过后,我月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她脖颈被他狠狠咬住,连带着他抓握着她肩膀的手指也十分用力,肩膀疼,脖颈更是疼,她闻到了属于她的血气味。
“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话了!”
随着砚辞这句话落下,她的身子猛然被他翻了个身,她的脚站在地上,腰部被他死死按在桌案上被迫撅着屁股,他扶着肉棒毫不怜惜重新进入她的体内,下身就是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抽插。
月娆受不住这样的猛烈,只能不停哭叫呻吟。
其实只要她强烈拒绝,她一定能逃脱得掉,可她舍不得。
舍不得跟他这样的亲密。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场景布置不同,都让她以为现在是在历劫中的第四世,砚辞转世的傅砚辞,不就曾这样对待过她吗?
等等不对
如果说,那个是第四世,那当初她和傅砚辞相遇的时候,他告诉她,他叫,砚辞。
他说,他叫砚辞,就只是叫砚辞!!!
一瞬间,脑海里开始慢慢地回忆起那一世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电影,再说这世界本就虚幻,真真假假何需要探得那么清楚?月月,你只要记得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在你身边!”
“月月,别撩我,我怕以后你会后悔!”
“月月,如果有一天,我的性格,我的脾性,甚至是外貌都变了,你会认出我吗?”
“你一定、一定不能再舍弃我了,我会伤心的!”
月娆想到这里,蓦地笑了起来,眼眶中,一滴名叫期翼的眼泪,从她的眼眸中流淌。
“砚辞能、能不能抱抱我”
她缓缓开口,声音娇软,蕴含着丝丝甜意。
她身后的砚辞听后,动作一顿。
再她紧张地又说了一次,他的手指颤了颤,俯下身,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两手环住了她的腰间。
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她心尖颤了颤,他的举动一瞬间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她紧闭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出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砚辞,我我喜欢你,其实我、我喜欢你几千年了!”
她话一说完,老脸忍不住一红,心悬在了半空,等待着他的宣判。
她想,无论她猜的对不对,但是最起码最起码说了出来。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待砚辞的回应,心一下凉了下来,顿时心中来了气,开始在他身下挣扎,挣扎了几下,可他环着她腰际的手却越来越紧。
月娆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股无名之火在她心中沸腾,说出的话也带着刺。
“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麻烦你从我身上滚开!”
随着她的怒气,她下意识地动用起了神力,从她身上挣脱出来,她一手拿着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紧盯着似乎呆愣住的砚辞,嘴角露出一抹讽笑。
“怪我唐突了砚辞上神,砚辞上神要是还没解决,我这就下去安排几个女仙,供砚辞上神亵玩。”
这句话不止是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好几十瓣。
妈的,都怪自己胡思乱想,一时冲动真就
罢了!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现在就下界去找嫦娥,再也不回这狗屁天界了!
她想着,转身就要走,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就要你!”
“只要你!”
月娆被砚辞抱进他的寝殿,一把把她扔在床上,身子压了上来,捧着她的唇狠狠地吻着她,从凶狠到一点点地轻柔,她想闭着眼睛,可被他强迫着让她睁开眼,两人双眸相对。
这一次,她看到了她历劫时属于每一世傅辞望着她的深情眼眸。
那双犹如星辰般黝黑眼眸,里面盛满了她,眼底深处,逐渐透露出一丝又一丝的浩瀚深情,夹杂着极致的占有,让她心尖止不住地颤抖,心脏处似乎被人灌了一罐蜂蜜般的甜。
她双手逐渐往上,勾住他的脖子,他的舌头还在她的口腔翻挑,她张开嘴,舌头主动吐露出,和他的的舌头相交缠,从被动化为主动般,深吻着他。
使出神力,她猛地把他压倒在她的身下,两手牵制住他的双手,越吻越深。
砚辞被她的热情激扬到,忍不住发出低喘,她吻了会,偏头,顺着他下颚,吻上他的喉结,轻咬了一口,听到他难耐的喘息,她更是来劲,张嘴含住他的喉结,舌头轻舔,吸吮。
随着她的唇舌沿着他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砚辞全身酥麻,腿脚甚至有些发软,他口中不时发出轻喘,身子因为情欲泛起了丝潮红。
月娆轻咬了一口他的锁骨,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唇舌一点点向下,最后来到她淡色的乳蒂上,毫不犹豫含进嘴里,学着他曾对她做过的那样,又吸又舔,还用她的尖牙轻咬。
“嗯”
砚辞身体兴奋得止不住地抖动,他的双手已经被她松开,她舔吃完他两只乳蒂后,沿着他身上的腹肌和小腹,一点点吻下,来到他的三角地带,稀疏的毛发有些扎人,她只好往下,只见那胀得红肿的肉棒和她对视,那小孔中吐露出不少清液。
她轻笑,伸出一手指戳了戳它光滑的脑袋,惹得砚辞又是一声轻喘,她低下头,安抚般舌头舔了舔它的脑袋,肉棒立马跳动了起来,兴奋不已。
她舔了几下,就住了嘴,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羞人。
她解开衣袍,跨坐在他的身上,小穴坐在他的胸膛上,她红着脸,问,“我、我想”
她话都没有说完,她的腿心被他掐住,抬高,小穴移到了他的脸上,她低着头,看着他那天神般俊美的脸,咬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说话,但是行动却是已经告诉她了,他的脸埋在她的小穴里,舌头划过她娇嫩的花唇,让她轻吟出声。
说来,祂们俩历劫,其他什么都没学到,就只学到了这床笫之事,两人所有的默契都到了这鱼水之欢上。
她话都没有说完,他就里面明白她想要什么。
感受着他的舌尖抵在她的穴口,不停撩拨,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娇吟,更是随着舌尖的探入,让她身体都颤巍了下。
他两手用力掰开她的穴口,舌头又进去了一点,嘴唇包住她的小穴,又吸又搅,一缕缕的汁水从她的小穴里溢出,他吸吮着她的穴,发出啧啧之声。
月娆在他唇舌下高潮了,她颤抖着身子,口中喘着气,朦胧地眼眸看见砚辞那张脸上都是她的汁水,心中忍不住升起几分促狭。
可她还没有缓过劲,就被他抱了起来,小穴抵在他的肉棒上,磨蹭一会,就抵进了她湿润的小穴内。
月娆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极其温柔的力道在她体内挺动,她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想起历劫时,他身为她的亲哥哥,却冒大不韪娶她,甚至还占有。
想到这里她眼珠子一转,“哥哥不要,月月可是你的亲妹妹呀,哥哥,快停下来”
砚辞动作都没有停过,听到她这娇滴滴的话,嘴角一勾,身下的力道加重了些,幅度也更大了,“妹妹又如何,听哥哥的话,哥哥让你舒服!”
“嗯啊”
他说着下身的动作越发快了,次次都故意撞着她的花心,让她都没心思考虑别的。
“舒服吗?妹、妹!”
砚辞垂眸望向她,眼里含带着几分揶揄。
她现在理智意识都被这情欲占满,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这些,在他身下不停地婉转呻吟。
两人是坐姿着的,砚辞两手紧抱着她,月娆的双腿也勾住他的腰,两人身体紧密相贴着。
等他把她送上高潮后,他缓下动作,吻上她的耳垂,带她逐渐平息下高潮,他下身一边抽动着一边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月娆,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我喜不,喜欢还是太浅了,说爱也太不值钱。”
“我借着让你帮我历劫,是有意的,我想,我们这么多世,总该在你心里留下痕迹,也的确留下了痕迹,月月,你是我刻在我心上的那颗朱砂,即使没有情丝,我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你。”
砚辞在向她表白,他在向她表白!!!
月娆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表达了,她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抖动,心脏跳动得不停,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仰天大笑。
嘴角一点点地扬起,眼眸中滴下一滴泪,她撒娇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忍不住问他,“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也许是你当初偷摸跟在我身后,也许是你自以为我看不见你,跟在我身边和我并肩做鬼脸同行,也许是在我受伤,你冒着危险去偷别人的药草,被打得遍体鳞伤,瘸着腿给我偷偷送药。”
说到这里砚辞突然低低一笑,一手抬起她的头,额头与她相抵,调笑道,“你真以为你的秘术瞒得过我?”
月娆得知真相后,“刷”的一下脸变得涨红,一想到以前她对着他干的蠢事,恨不得分分钟切腹自尽。
当时的她真的以为,他看不到,从偷摸的,到最后走到他的面前试探,最后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叽里呱啦跟他说了一堆没有营养的话。
“你”
月娆想问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截断,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的话。
“很可爱,不嫌弃!”
月娆缓缓笑了,嘟起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之后抱得他更紧了。
她是何其幸运呐!